秦凡刚刚亮相天台,谭芳就眼尖地看见了他,她对着父亲亢奋道:“爸,真是这混蛋。”
谭芳继而故意大喊道:“哟,秦凡,你还真的敢来呢?人家章总和钓王大佬就等你了。”
哗啦一下,现场宾客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了秦凡。
“我去,章总之前说的秦凡就是这么一个小年轻?”
“你有所不知,据说章少爷就是被他收拾的,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
“原来是小辈恩怨啊,不过就他这样的,钓王一拳能打死十个吧。”
“章总这次可是杀鸡用牛刀了。”
现场宾客窃窃私语。
曹荣华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秦凡和钓王胜负未分,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不与他打照面。
章长戟看见秦凡后神色一厉:“混账东西,你还真有一副好胆,还真的敢来。”
他恨之入骨地逼近了秦凡。
方傲睨跟着狗腿道:“小子,你有遗言没有?”
秦凡扫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对你们没兴趣,你找的高手在哪里,让他出来。”
他可是迫不及待地要吸一吸了。
章长戟面色狰狞地扫了秦凡一眼:“不知死活。”
他一个转身,朗声道:“请钓王!”
轰,礼炮声音再次轰鸣,比前一次更加隆重。
在剑影的组织下,钓王前呼后拥地亮相,宛如拳王登台一般,他走路的时候气场无敌,双目如电。
没人敢挡在钓王前面,没人敢和他对视,这个男人,煞气太重!
谭芳在远处激动大叫:“钓王出手,定把秦凡打成死狗。”
谭力行也是振奋点头:“他总算是要栽了。”
现场宾客神色同情地看着秦凡,年纪轻轻的就惹上了长戟集团这种庞然大物,真的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啊,人家的财力、人脉,收拾你个年轻人还不轻松?
在章长戟和方傲睨的引领下,钓王径直朝着秦凡而来。
韦天香看得心中一沉,小跑到了秦凡面前,压低声音道:“你通知沈须眉没有?”
秦凡疑惑道:“我通知她干什么?”
“我……”韦天香噎住了。
她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钓王实力强大,我们今天搞不好就要成苦命鸳鸯了。”
她随即怪怪道:“不过能和你这样的小帅哥同赴黄泉,我也不亏。”
秦凡哑然摇头。
钓王雷厉风行地在现场横行,看着黑压压的宾客,霸气道:“又是谁在狂?”
做派和之前收拾那泰拳高手时一样。
现场看客心中一激。
章长戟激动地伸手一指:“就他。”
轰——————!钓王旱地拔葱地起飞,五指成拳,狂暴一轰。
他磨盘大的铁拳,快如闪电地轰向了秦凡的面门。
因为厉拳太霸道,竟然在区域内掀起了小龙卷风,钓王的铁拳,飞行如炮弹,势如破竹。
现场看客心中一颤,这一拳轰实了,还不把这小子打成碎片?
之前的泰拳上师颂战都被一拳秒杀,更别说这弱不禁风的年轻人了。
旁人感觉都那么明显,更别说站在秦凡边上的韦天香了。
她直面钓王的锋芒,继而脸色一白,吓得闭上了眼睛。
可是眨眼之后,全场一怔。
钓王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停住了拳头,拳风甚至把秦凡的碎发吹得飘扬。
秦凡负手而立,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钓王却是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凡,颤声道:“秦……秦先生?”
咚的一声,钓王直接就跪了:“小的罪该万死,冒犯到了先生。”
强大高傲的他,竟然对着秦凡连磕三个响头。
咚咚咚的声音,震颤了全场。
所有宾客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韦天香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磕头的钓王。如此一幕,简直比秦凡打死了钓王还让人震惊。
钓王根本不管旁人的看法,他不寒而栗地看着秦凡,一脸悔过之色。
经过上次水怪湖插曲,他非常清楚秦凡的本事,那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悬浮在天,金光剑在手,一招裂山川,秒杀超级鳄龟,这样的存在,他闻所未闻,谁人敢惹?
“秦凡凭什么如此大牌,他只是一个学生啊。”
谭芳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脸颊胀红。
章长戟见状之后傻眼了,他慌张道:“钓王,你在做什么,秦凡这个混账东西就是任务目标,你打死他啊。”
方长戟也在边上聒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钓王,章总让你出手。”
钓王听得脸色大变,转头一声爆喝:“敢对秦先生无礼,死!”
他转身就是一拳,暴如炮弹地砸在了章长戟的身上,砰的一声响,直接把他的腹部轰出了一个圆洞,肉眼可见里面的五脏六腑。
章长戟口喷鲜血,不敢置信地看着钓王。
钓王的拳劲余威还在继续肆虐,第二重暗劲透过章长戟的身子,隔山打牛在了后面的方傲睨身上。
砰的一声响,方傲睨直接被打飞,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气若游丝。
完成这超级一拳的钓王,再次转身跪在了秦凡面前,老老实实。
如此转折让现场宾客看得目瞪口呆,这秦凡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让堂堂钓王怕成了这样。
曹荣华双眉高扬地看着秦凡,他的排面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韦天香的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她忽然想起了和秦凡第一次见面时候他说的那句话:“章长戟不配当我的对手……”
章长戟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坑洞腹部,然后绝望地直视着秦凡:“我…不……服。”
咚的一声响,他栽倒在地,气绝身亡,腹部的肠子流了一地。
整个天台,一片死寂。
中海道上的娱乐皇帝,长戟集团话事人章长戟,就此魂归天国。
傲睨集团话事人方傲睨,此刻正命悬一线地躺在地上。
两位魁首,一死一重伤。
带来这惊天剧变的,仅仅是秦凡的一张脸。
从始至终,他没说一句话,没做一个动作,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惊恐万状的钓王就替他操刀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