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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背骨刺,让我僵硬的像一头僵尸,看上去像是身负龟甲的王八人。

好在,随着我重新转生,背部痛彻骨髓的刺痛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刚想拔掉背上的骨刺,就听见赤柳发出一声尖叫,像是看见了什么惊骇之物。

赤柳捂着嘴巴,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肩膀不停颤抖着,眼神中尽是恐惧。

这时我才注意到,在赤柳的身上,有一个巨大黑影正在不停的扭曲变化。

我顿时感觉脑袋又痒又胀,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肉里面爬动,让我欲仙欲死,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折磨。

我用双手疯狂的敲击着脑袋,试图缓解瘙痒,我自己剜出数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奇痒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甚至愈演愈烈,而且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脑袋像气球一样,正在一点一点变大,皮肉和头骨已经分离。

一阵眩晕感袭来,瞳孔开始不停收缩,我顿时感觉像是喝醉酒了一般,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我把头狠狠地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奇怪的是,我的眼睛却像是坐过山一样,一会儿看见了被吓得连连后退的赤柳,一会儿看见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宇文巽,一会儿看见了死寂灰沉的天空......

可是,我的头正顶在地上,没有丝毫移动啊!

片刻后,我的眼睛死死落在了张奇囤的身上。

原本正癫狂发笑的恶仙,这会儿,我透过他鬓角飘散在脸庞上的几缕银丝,看到他原本不屑痴狂的面容,此刻竟多了几分骇然。

我扶着脑袋站起了起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双手间沾满了粘腻湿热的烂肉,我膨胀的脑袋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不过,不知为何,我的听觉前所未有的灵敏了起来,甚至能听到百米开外的落针!

此刻,我摸索着脑袋,终于想明白了,刚才那种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的感觉!

原来随着我脑袋的膨胀扭曲,我的双眼在头上不停的游走移动,直到最后停留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这会儿,我的脑袋,似乎胀的比脸盆还要大!

湿热的血液和烂肉,从我的脑袋上不停地掉落,我不停晃动着脑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找到了已经哭成泪人的赤柳。

“我这锵锵...我...汪么..这是...汪汪...怎么...这是...锵锵...了...怎么?”

在我的脑门、后脑勺以及脸颊的位置,分别传来了犬吠、伏魔金刚、以及我自己三种不同的声音。

我颤抖地双手,在一团烂肉的脑袋上,摸到了三张形态迥异的嘴巴,以及数不清的怪异耳朵。

“哈哈...汪...救哈哈...锵...汪汪我...哈哈哈。”

我跪倒在地,看着赤柳却说不出一句话,埋在烂肉中的嘴巴不受控制,发出瘆人的怪笑。

正当我深陷恐惧和不解时,那股怪痒,在我天灵盖的位置重新袭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肉中作祟。

这股钻心的怪痒让我变得癫狂,发疯似地,双手像是刨肉馅一样,挖开天灵盖上面的血肉。

无以言表的剧痛,以及止不住的奇痒,让我发出凄恻悲惨的怪叫。

在三张嘴巴、三种不同声音的映衬下,再上控制不住所发出的怪笑,让闻者惊魂丧魄,格外瘆人惶恐。

就连张奇囤看着眼前这诡谲的一幕,也不禁后退了两步。

我的双掌顺着天灵盖的位置,已经全部插进了血肉之中,在烂肉中不停的摸索着,势必要找出造成怪痒的罪魁祸首!

突然,我摸到了一块儿圆溜溜、毛绒绒的东西,似乎它就是造成怪痒的罪魁祸首。

此刻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像是剥柚子一样,竟顺着双手插入天灵盖的位置,把我的脑袋从颅顶剥开!

随着几声惨绝人寰的怪叫,我猛然加大了双手向外剥的力度。

随之,像是有什么沉闷的东西落在了地上,毛绒绒的一个圆球儿,从脑袋上的烂肉中钻了出来。

毛绒绒的正是我的头发,那个圆球则是新长出来的脑袋。

奇怪的瘙痒终于得以缓解,我喘着粗气睁开了眼,地上出现了两块儿血肉模糊的肉瘤。

从我头上掉落在地的肉瘤,上面有几只嘴巴和耳朵,正不停地在肉糜里穿梭,两只眼睛也半藏半躲在血肉中,悄悄的打量着我。

我微微颤抖着双掌,尝试抚摸自己的脸颊,细腻光滑的触感顿时从指尖传来,五官重新以黄金比例长了回去,经历了一番苦不堪言的折磨后,我终于恢复了原貌。

我舒展筋骨,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背上密密麻麻的骨刺随之掉落在地,上面惨不忍睹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

看着地上不停蠕动的肉球,心中只觉得奇怪。

这些器官的主人,正是被我用噬血饮魂之术,吸死的那些双头怪狗,以及伏魔金刚。

难道说,我上一条命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这些东西的精魄就死了,死而复生后,导致我现在这条命无法吸收这些东西,从而扭曲变形后涌了出来,反馈在了我的脑袋上?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推测,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恶仙张奇囤。

突然,在我失聪的左耳旁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呼吸声。

“谁?”

我转着脑袋,在原地四处打量,我周围根本没人,离我最近的赤柳也在数米开外,也不可能是她!

赤柳早已被我诡谲荒诞、不能理解的行为吓傻了

以为我从烂头的怪妖,变成了精神失常的癫子。

又是一声沉闷的呼吸,耳畔传来熟悉的呢喃。

“这玉笛不是用来吹的,是用来摔的。”

随后,这个声音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了。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思索一阵后,我终于想起,大闹肃英宫时,就是这个声音告诉的我,关于薛讷的事情。

而且这个声音,居然跟刚才“梦”中,和南方鬼帝杜子仁交流的那个人一样!

这一次失聪的左耳,没有遁入耳鸣重新陷入死寂,而且它变得无比灵敏。

随着我第三次的死而复生,聋了二十年的左耳,终于在这死诏山恢复了听觉。

我面如桃花,忍俊不禁,冲惊怯的赤柳抛了个媚眼,随之发出娇痴疯魔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小爷我再也不是五弊三缺之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