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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一时被丁嬷嬷面上恐惧的表情唬住,手瞬间紧紧抓住身侧扶手,惊疑不定,“……什么真的,这好好在院子里,一个个的怎么装神弄鬼……”

外面侍候在廊下的丫头婆子,此刻也终于有反应过来的,胆子小的尖叫一声就要往外跑,还没跑到门后,外面就有奴卫突然折身进来,一横刃挡在众人身前。

寒光刺眼。

大夫人颤颤巍巍的,壮了壮胆子让人扶起来,两步绕出屏风,下一秒吓得眼睛都紧缩两分,“……你……”

齐慈霖面无表情站在院中,垂在身侧的手中握着短刃一把,刃尖上仍滴着血,血珠顺着滚下去,刚好滴在正躺在地上哀嚎的卢山额头上。

一旁地上有块血肉模糊的东西,瞥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半只手。

大夫人被齐慈霖这骇人的模样吓得一下子朝后晕过去,丁嬷嬷早就预料到,使劲抱住她,强行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低声着急道。

“大夫人!可千万现在不能躲,旁边还有卢忠在,这事是瞒不过去的,地上这个是卢氏这些年一直待在书院的嫡系,这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大夫人连晕都不敢晕,只能软着腿靠在丁嬷嬷身上,使劲摇头。

“完了,全完了,茗春就算还能嫁过去,也只会是受罪的命……”

只是大夫人想不明白,这卢忠卢山一看就是随口起誓,就算明知道他们在扯谎,以此来要挟嘲讽也就算了,怎么就到了真的动手的地步。

“也许是兄长看妹妹如此欺辱隐瞒,实在是生气,”丁嬷嬷猜出来大夫人是怎么想的,绞尽脑汁也只能扯出来这么一个谎。

“然后一时没忍住,所以才干了这种事出来,大夫人万不能此时怨他,一个是你看这样样子,小心说错话被迁怒……”

大夫人看着齐慈霖,这人干了这么吓人的事,竟就站在那里,面上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一丝悔意。

“他就是不是个正常人!”大夫人看一眼那些血都觉着慎得慌,低声喝一声,胸前剧烈起伏,“我早就该知道,从那时候起,他就是个疯子……”

“二来,就算不是为了茗春小姐,大夫人您也只能这么想,两个姑娘以后都要靠兄长撑腰,这些还都是您告诉我的啊!”

丁嬷嬷知道大夫人是惊惧大于慌张,毕竟卢家这门婚事她操持近一年,眼看着要事成,短短两日间,一切全变了!

这些大夫人都清楚,只是以前都是听见外人说,这齐慈霖多阴毒,但到底也只是传言。

还有人说齐慈霖杀孽太多,被金身七煞附体,已经神志全无,她听一耳朵也就算了。

可当这种场面真出现在眼前时,大夫人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简直是作死,幸好一直压心底……

还有老夫人那边说的,什么张罗婚嫁,侯府嫡系的,这齐慈霖的事情,她再也不会插一个指头!

大夫人想着自己屋里还供着男相菩萨,能压压煞气,安稳片刻好歹能把气喘稳当了。

外面终于反应过来的卢忠,已经连退数步呼喊起来,听起来也跟疯子似的。

“快去叫公爷来,也就他还能管管这个儿子,否则别一会怒上头来,把我也杀了……”

大夫人看着卢忠这个蠢货,这种时候了,身陷囹圄,此时竟然还不管不顾的咒骂尖叫。

“啊——齐慈霖!你这个阴毒歹人!你敢伤我堂兄,我卢氏是名门!传五朝不倒的名门!”

卢忠胆子被吓破了,脑子被地上那半块掌捂住了一样,转都不会转,更不敢上前,甚至小跑着想往身后几个婢女后躲。

“今天来的可不止我们两个,前面都是人,一会宴席散了,我兄弟二人不能出去,你就等着被告到圣上面前吧!”

大夫人看在眼里,此时惊吓的感觉一退,心里十分嫌弃卢忠,跟齐慈霖一比,真是拿不上台面。

齐慈霖虽然手段不好看,但好歹是公府的人,这个卢忠畏畏缩缩,估计要不是门外奴卫拦守,他早就一溜烟抛下堂兄跑了。

地上的卢山神色惨白一片,不住的摇头,恐惧的看着齐慈霖手中的匕首。

剧痛一波波从手掌的位置往全身散布,刺激的卢山脑中飞转,他喉间嘶哑,断掌举在半空,“……你想如何?”

这个齐慈霖肯定是查出来点什么东西,只是他此刻摸不准到底是哪些,不敢随便开口,只想着一定要尽早脱身。

“卢家……没有想跟你们结怨…的意思,婚事是我们不妥,想着不过侍妾小事,犯不上大动干戈,你们公府……若是不乐意,那就算了,放我们……离去就是。”

艰难这话说完,卢山死死盯着齐慈霖,见他听到这些面上依然古井无波,心道这次真的要坏事了。

“这蠢货被吓傻了?”大夫人简直怀疑自己耳朵,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那半块肉,“这是人手,又不是猪蹄子,还是他自己的,竟然要就这么算了?”

话说到这份上,傻子也能猜出来,卢山定然还有更不敢说出来的事,让他宁愿残废也想逃出去。

卢忠在不远处帮腔,躲在廊下一根柱子后面探头,“对!放我们走,婚事作罢,一笔勾销!”

话音落下,外面进来个穿着兵盔的男人,在院里女眷的惊呼声中两步冲进来,对着齐慈霖抱拳,“大人,围死了,三百兵甲,非将才杀不出去!”

卢山听完这话,才是彻底的心如死灰,像被抽干净了骨头一样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双目极亮,不愿相信的仰面看向齐慈霖。

“……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慈霖的眼睛像毒蛇一样,一寸寸的从卢忠身上刮过,他追查那一夜的真相太久,以至于真的触手可及的时候,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