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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治这次是真的病危,蒋巩足足耗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把人救回来,这下二房的人也是真的怕了,一个个哭天抢地仿佛这个儿子真的死了。

贾安贾实是非常不待见这二房的人,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总不能被人指责没有同族之义吧,然而贾安万万没想到,有些人还真就是给脸不要脸。

“二叔公,您刚刚说什么?”贾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此人是二房辈分最长的老人,贾安平时见面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二叔公拄着拐杖满头华发,恬着脸说到:“安哥儿,你就把那蒋大夫给我们家吧,这金陵的大夫我们都找遍了,就只有你身边的蒋大夫医术最好,我们家治儿身子如今这样,正需要医术高明的大夫啊。”

贾安深深呼吸,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这是长辈。

“二叔公,您放心治儿说到底也是我堂侄子,与和我同期考试,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对其置之不理,蒋大夫会尽心帮忙医治,我也会给我父亲飞书一封,让他帮忙找找有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将人请到金陵来,专门为治儿医治。”

言下之意就是在婉拒,帮忙诊治一二可以,但要想把人留下来成为二房的专属大夫就别想了。

然而这老太爷听见了也装糊涂:“安哥儿,老朽的意思让蒋大夫留在金陵,就别回扬州了,你放心我们一定重金相聘,也可以把蒋大夫的妻儿老小一起接到金陵来,他们一家的衣食住行我们二房都包了,只要蒋大夫能将我孙儿的身体调养好。”

贾安脸上微笑凝滞,僵着一张脸打圆场:“这有所不妥,蒋大夫虽是我请来的,但他并不是我贾家的府医,若我不能把人带回去恐无法交代。”

“老朽可与安哥儿一起去扬州,亲自向对方谢罪,只要能把蒋大夫留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贾安心中唾弃:你都能看出蒋大夫医术高超难道罗经历会不知道,这么好的人才举世难见,你二房若是朝中有人就罢了,可偏偏一家子都是白身,唯一一个读书有成的还被你们搞成了病秧子,这种情况还要意思抢人。

贾安抿了口茶,压压心中的火气:“二叔公有所不知,这位蒋大夫是经历罗大人借给我的,我曾夸下海口,要把人丝毫不损的带回去,实在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二叔公想了想,经历一职一般分为几种,不同种类经历品级也不同,最低八品,最高六品,贾安方才并没有讲明是哪种,如果只是扬州府的经历那就是小官,但如果是都指挥使司,那就不好办了。

都指挥使司属于行省三司之一,是周朝地方最高军事领导机构,所以哪怕经历本身算不上什么大官,其身处于军事机构的特殊性,也足以让贾家二房这位老太公掂量掂量。

贾安看着对面的老人沉思,嘴角微微翘起,他刚才故意模糊了罗脉父亲的官职就是想让二叔公迟疑。

果然,二叔公的提问不再像刚才那般果断了:“令尊说话也不行吗?”

贾安摇摇头:“二叔公有所不知,这位罗大人广交豪杰,曾与多位人物相交,不说别的,金陵本地的土行孙大哥也是他的好友之一,我父亲对此人多有倚仗,若是罗大人真的想要回蒋大夫,我父亲恐怕也不好为您开口。”

这话九分真一分假,反正贾安一来金陵就去见了土行孙是真,贾茁在公务上需要多依仗罗经历也是真,土行孙跟罗经历相熟更是真,唯一假的就是罗经历的官位等级了。

二叔公对此半信半疑,肯定是要派人去打听罗经历的真实身份。

“如此,老朽叨扰安哥儿休息了,改日送上赔礼,只是治儿那里还请蒋大夫帮忙照顾。”

“应该的,我送您。”,。

二人说说笑笑的走出贾府,贾安目送对方远去,方才胯下脸来,立即叫来了贾达等人。

贾安写好书信,将其交给贾达,让他快马加鞭的送回扬州,请贾茁帮忙找大夫。又吩咐阿江阿沅二人,阿江负责给罗经历那边传信,说明缘由,请对方见谅并附上一些赔礼,又嘱咐阿沅,召集身手矫健的小厮,跟在蒋大夫身边,免得二房人脑子糊涂把人给绑走了。

退散众人后,贾安瘫坐在椅子上,揉揉眼角,疲惫地说道:“还真会给我找事。”

七天之后,贾安收到了回信,信上内容分为三点;一、对自己这次考试寄予期望,让贾安再接再厉,不可懈怠;二、对于二房贾治的事,贾茁表示他已知晓,还说贾安就不该太过心大,放任对方对自己身边人随意觊觎,大夫已经找好,快船送往金陵,大约半月后抵达;三、关于贾安自己找罗经历借人,致使家族丑闻可能泄露,此事贾茁给他记下,待他考完回去再严惩。

贾安看完不知心里该放松还是紧张,但是扪心自问,如果贾家这能给他安全感,他又怎么会去找外人求庇护呢?

二房中人果然如贾安所料,他们家二叔婆在家闹腾非要把蒋巩要来,做他乖孙子的专属大夫,连续几次都在找贾安说情,但是贾安还没等到罗经历的回信,怎么可能给他们答复。

于是有一天,二房带人想闯入贾安所住的宅邸,好在石昆等人不是吃素的,直接给打的哭爹喊娘,捆起来扔进柴房里。

二房见硬的不行,就像道德绑架。全家老少一起出马,轮番做说客,劝说贾安把人放了。

“安哥儿,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些人都是二叔公的得用的老人了,他们行事不得体,我们自会教训,你听话,把人放了吧。 ”

贾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得体,以下犯上才对吧,他们不过就是奴才,也敢带人擅闯我的院子,这是要抓人还是要抄家!”

贾治的父亲反驳:“你的院子,这分明是京城贾大人的院子,不过只是暂时给你们借住而已。”

“虽是借住,也没有下人搜查主子的道理,还是说,二堂哥家里也是这样的规矩?”

贾治父亲气的强锤人,被二叔公直接喝止:“退下!”

随后又换了一张和蔼的面目对着贾安:“安哥儿,莫跟你堂哥一般见识,我们怎么可能让人搜查你呢,我们只是想请蒋大夫去我们家给治儿就诊而已。”

这时阿沅站在贾安身后为着主子说话:“蒋大夫昨日才去看诊,今日就算要请,也没有这般拿着绳子棍棒请的吧。”

贾治父亲冷脸对着阿沅呵斥:“主子们有你这个奴才什么事!”

贾安抬手制止贾治父亲的发难:“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且我听说侄儿的病昨日已有好转,想来今日不去看诊也无妨,就让蒋大夫休息几天吧。”

贾治父亲急了:“不行,看诊不能停,蒋大夫必须跟我走!”

贾安也图穷匕见:“不好意思堂兄,今日蒋大夫还真不能跟你走,毕竟人家是我请来的,哪有放着我这个正经的顾客不顾,专门给你们家服务的。”

贾治父亲气的青筋暴起,二叔公也维持不住慈蔼的面目,眼中冷芒迸出直指贾安。

“安哥儿当真不给人?”

贾安面不改色,坚定不移的拒绝:“蒋大夫不是奴籍,更没有被我雇佣,说不上我给不给,而且我也给不了。”

一时间空气凝滞,双方火花四起,只要稍有动作就会引起一场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