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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安被叫到书房时,不知为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把袁勘当初在金陵给他讲解的白糖制作方法给翻出来,希望自家老父亲能看在这张方子的份上,暂且饶过自己。

“砰!”贾安刚进门,就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同时脖颈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居然流血了。

贾茁赤红着双眼,怒声吼道:“逆子,跪下!”

贾安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跪下,正好左膝盖跪在碎瓷片上,疼的他青筋迸起。

贾茁看见了也装作看不见,指着对方的鼻子质问:“我问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才让土行孙帮你?我问过贾达,那个地头蛇最起码帮了你不下三回,可不要告诉我,是你的个人魅力。”

贾安把重力悄悄往右边移减少左边的痛感:“儿子用了一张方子,来换取孙大哥的帮助,后来孙大哥想要和我们贾家做生意,儿子就请族长帮忙牵线,仅此而已。”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贾茁的怒火呆滞,随后慢慢平息:“什么方子?”

贾安犹豫,低下头不敢看老父亲的眼神:“红糖的制作方子。”

原本才平复下去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虽然不是他想的那些东西,但是原本可以挣不少钱的方子,就这样被这个败家子送出去了,还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我就说人家怎么那么慷慨,感情是你大方呀。别人都是恨不得钱都被自己给赚了,你还给我们家找个对手,你想气死老夫不成!”

贾安拱手:“父亲息怒,儿子已经有解决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你说呀,这世上最赚钱的就是盐跟铁,难不成你还有本事弄到这两样不成!”

贾安一脸黑线,真弄到这两样东西,他也不会弄回贾家,直接以后找机会献给皇上不就行了,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还能赏他个爵位。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贾安平复心态,取出白糖方子,双手捧上,贾茁余怒未消,命人接果弄上来,结果一打开,直接瞪大双眼。

看着瞪得跟牛眼似的贾茁,贾安好险没忍住笑出来:“父亲放心,儿子亲身实验过了,是真的。”

贾茁立刻让人把贾安扶起来,然后让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你从哪里弄来的?”

贾安简明扼要的阐述了袁勘来寻他帮忙的全过程,虽然后面并没有让贾兰出马参与袁宿太师请辞这件事,但是能够帮忙出主意,让袁琰琬嫁给宁王,远离诸位皇子的争夺,也算是有功劳的,这个方子就当作礼物彻底属于贾安了。

贾茁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回想起邸报上,以及贾兰那边传来的消息,确信贾安说的都是真的,也庆幸贾安还算有脑子,没有听从袁家小子的意见盲目的给自己写信。

不过看着坐在底下的臭小子,贾茁还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家里面的东西不打一声招呼就随便给外人,这小子着实欠抽。

“就算你拿到了更好的东西,也不代表你偷拿家里面的事能了结,回去给我抄五遍孝经,三天后给我。”

贾安松了口气,看样子算是过关了。抬头看了眼还在打量方子的贾茁,贾安斟酌下用词,开口:“父亲是打算自己建厂做白糖吗?”

贾茁蔑了眼他,眼神中写着废话二字。

“恕儿子说一句煞风景的话,这么好的方子您吃的下吗?”

贾茁当即就想骂过去,但一看到贾安认真的眼神,脑子里贪欲瞬间平静下来。

“儿子平日里见得最多的就是红糖、黄糖,也就逢年过节会拿出来一些白砂糖,但是成块的冰糖却只在大哥当初生病时见过一次,可见这东西有多贵。”

贾安抚摸着自己受伤的左腿,越发觉得自己多灾多难:“或许父亲会觉得儿子见识浅薄,区区白糖也值得大惊小怪,可是看父亲方才震惊的模样就知道这方子绝对珍贵无比,那么是个人都知道是好东西,父亲怎么就确定自己能十成十的把握住白糖,这可不像红糖做的人多。”

贾茁深吸口气,的确就像贾安说的那样,糖虽然不像盐和铁被朝廷直接把控,但也是属于奢侈品的,原来那些尝够甜头的人会甘心自己抢走他们的钱?一想到那些可能,贾茁就觉得后怕。

可是如果就这样直接交给贾兰,他又觉得不甘心,官位最高,子孙出息,人脉宽广,原本就让贾茁深深嫉妒。想当初,贾兰只是荣国府二房的长孙,贾茁才是长房的长孙,原本贾兰的一切应该是他的才对,现在却只能偏安在扬州做一个四品知府。

贾安一直在仔细观察贾茁的申请变化,看出贾茁眼中那浓浓的不甘和嫉妒,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呼之欲出。

“父亲何不与人合作呢?”

贾茁看过去还以为贾安是劝他跟贾兰合作,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听闻江苏巡抚最近在为军中军饷一事烦忧,父亲作为扬州知府合该为巡抚大人解决烦扰才是。”

贾茁眼前一亮,看向这个一向被自己忽略的儿子。是了,若是能够结交巡抚,不说升官,至少自己手上的人脉都能提高质量,而且和省内最高级别的官员合作还不用担心被针对。

贾安又抛出一根橄榄枝:“大哥当年曾经制作过一种名为奶茶的饮品,儿子有幸曾见过制作方法,需要用白砂糖炒成焦色,加入茶叶翻炒,然后再倒入牛乳,这个饮品既有茶的清香又有牛乳的醇香,重要的是没有膻味,很受女子幼童的喜爱,父亲可能看不上,但是赚钱哪有寒碜的?”

贾茁挑挑眉,没想到这样都能被他引到胡家的事情来:“你小子果然贼心不死,天底下茶商那么多,我干嘛一定得选胡家?不说别的我若让阮虎更换金陵茶商人选,也未必做不到不是吗?”

贾安抿唇一笑,恭恭敬敬的回答:“父亲当然可以做到,但是父亲还记得儿子说过的,娶胡家女子不会比娶其他官家女儿吃亏吗?”

贾茁抬抬下巴,他倒是还想听听贾安又要说什么花言巧语。

“父亲可还记得当年金陵的护官符?”

贾茁眼神一凛,自然清楚,当年就曾流传过四王八公的传言,在金陵这里甚至还有一首童谣,来描绘这如日中天的四大家族: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但也正因为这样嚣张跋扈的态度最后给四个家族引来了大祸,这小子突然提及,肯定是因为同为商户却能跟其余三家勋贵,并提的薛家。

贾茁嗤笑一声:“薛家能在里面,是因为他家先祖跟随太祖,打天下时倾尽家财帮助太祖问鼎中原,被赏了一个紫薇舍人的官位,再加上又是皇商,这才有资格与其余三家提一提,那也不过就是个钱袋子,你想让胡家成为我们家的钱袋子,他也配!”

贾安却是胸有成竹:“父亲也不等等看,反正二哥还没成亲,左右也轮不到我,若是胡家真的有资格成为贾家的钱袋子,相必父亲一定很乐意用一个儿子来换取长远的利益。”

“要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你愿意等,那个胡氏女等得了那么久吗?”

贾安抬眼看去,眼睛里是志在必得:“金陵有一个皇商的空缺,今年的中秋、除夕、皇上的圣诞,皇后的令诞都在后面几个月,父亲何不等等,看看胡家能否把握住这个机会。”

贾茁闻言,笑得站起来,用手指了指贾安,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好,老夫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