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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日子叫“好日”,俗谚“请吃酒,挜拜生”。按照习俗,好日前贾安需要拿着红纸知单请长辈亲友吃喜酒,而长辈们要在自己姓名下写上个知字。

贾胡两家的父母亲要请贾安、胡幼繁吃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莲子,讨五子登科彩头。好日前三五天,贾安送胡幼繁轿前担,一般为鹅2只、肉l方、鱼2尾等。

迎亲先一日,贾安这边要安床,贾家请来一位全福妇女,用24双筷子系扎红线,安放新郎席子下,称安床。

婚前一至三天夜里,就算两人在不情愿,贾安和贾宜要一起同睡,睡在床的里边,这一出称做伴郎。晚上还要给贾宜吃包子、花生、鸡蛋,寓包生儿子,待好日那天早晨贾宜离开时,贾安还要给他红包,俗称挈出尿瓶。

整个过程贾宜臭着一张脸,贾安脸都笑僵了,明明扬州父母双全的男孩这么多,干嘛非选他(贾宜)呀?

好日前一二天,贾家向贳器店(出租婚丧喜庆应用的某些器物和陈设的铺子)贳得花轿和婚礼器物,整个贾家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款待贺客。好日五更时辰,贾家以全副猪羊或五牲福礼及果品,在厅堂供祭天地君亲师,俗称享先。(素材来源网络)

五月初二这天,贾安穿着属于他的新郎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扬州街头上,近日来婚事办得频繁,但百姓们看热闹的心态却乐此不疲,他们站在路边,看着被绯红色婚服衬托的面如冠玉的贾安,很是稀奇。

“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长得真好看。”

“听说跟三月那位贾二公子是一家的,都是知府家的少爷。”

“哎呦,这贾家该不会是神仙托生的吧,怎么一个个生的都这么好看呢?”

“可不是嘛,听说这位三公子是个秀才公呢。”

好事者一听这话,连忙招呼道:“长得好又有才,不如我们去抢他们家撒的喜钱吧,压在小孩子枕头底下,沾沾才气,说不定将来也能做秀才公呢!”

不少人被这个提议打动,连忙跑去贾家撒喜钱的地方,负责这事的二管家苍寿都懵了,连忙让人多抬了两筐铜钱,但还是不够,只好回禀孙氏。孙氏就让苍寿去厨房弄些馒头饼子发给他们,百姓们照收不误,回去之后,纷纷拿给孩子,期盼这些小孩能聪明健康。

还别说,这些拿到喜钱饼子的小孩居然真有不少读出名堂来的,最差的都能在酒楼当个算账的。

自此之后,扬州城大户人家办喜事都会发喜钱,哪怕是乞丐,够走运的话也能抢到一两文钱。

贾安到了黎家附近,停下来,派遣喜娘为使者,持名贴前往。

胡家没有母亲,只能是胡初繁帮衬着胡幼繁开脸,催妆,喂上轿饭必须母亲来,所以只能让胡幼繁自己吃,胡家选择\\\"倒火熜灰\\\"。在她的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俗称\\\"轿内火熜,轿后席子\\\"。

胡继宗送轿,在中途时回去,手上还拿着点火熜灰。

花轿终于停到贾府门前,但和贾宇那次不同,贾家只开了侧门,贾安抿抿嘴唇,但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声张,只好忍下。这次又是贾静柔辅助胡幼繁成功下轿,跨过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而贾安则站在喜堂左侧,拜堂之前要敬香,由主香公公带着新人遵循赞礼声动作,整个过程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入洞房后,二人按男左女右坐床沿,称坐床,此时由贾家请来的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而后贾安接过秤杆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说实话,新娘妆化的太浓,贾安只在欣赏不来这种审美,若非早就见过胡幼繁真容,他还以为自己娶了个女鬼。(素材来源网络)

贾安与胡幼繁并肩坐好,由妇人亲手将二人的头发剪下一缕,编成结,寓意两人永结百年之好。

之后,给他们递上喜酒,贾安胡幼繁手挽手饮下交杯酒,关键是这酒杯被人妥贴的收藏了,以后还可以做他们儿子新婚所用。

又有仆妇送上饺子,胡幼繁轻咬一口,微微蹙眉,咽下。

主持洞房礼节的妇人问道:“生不生?”

胡幼繁面颊发烫,声音宛若蚊子:“生。”

周围都是善意的笑声,贾安虽脸热,但也在这时给足胡幼繁安全感,紧紧握着她的手。

妇人又让他们吃下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之后胡幼繁就在丫鬟们的服侍下去洗掉脸上的妆,贾安则是交代两声,就出去敬酒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练酒量,可真的轮到他时,面对这些个老江湖,他这点道行还不够看,酒过三巡,贾安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好在那些宾客也都陆陆续续回去了,阿江搀扶着他,阿沅拿出蒋文山配好的解酒丸给贾安吃下。

五月的天还有些微凉,但不像之前那般寒冷,贾安盯着那湾弦月看了一会,脑袋终于清醒过来。

“哎呦,公子您要是再不醒,我们可就只能给您拍拍凉水了。”

贾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今儿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你醉了我都不会醉。”

阿江阿沅很是配合的点点头,二人扶着他回到碧竹苑。

此刻胡幼繁正靠在床边发呆,听到脚步声,立马站起来,扶着贾安坐好。

胡幼繁虽才嫁进来,但也拿出三少奶奶的威风:“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谷韵赏钱给他们。”

二人一拿到红包掂掂分量就知道不轻,好话不要钱的蹦出来,惹得大伙发笑,最后还是在贾安的眼刀中滚出去。

贾安撇了眼还在笑的胡幼繁,无奈的指指房门:“他们就这样,别计较。”

胡幼繁娇嗔的瞪他一眼,看的贾安身子都酥了:“我计较他们做什么,跟我可不相干。”

贾安一把把她圈到怀中,蜻蜓点水般亲亲她的耳垂:“不相干,你现在是我的娘子了,怎么不相干。往后我这碧竹苑不都是你管着吗?嗯?”

这声嗯,低沉性感,听的胡幼繁心里发麻,她试探性地回头望去,却发现贾安如同一头饿狼,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的她浑身燥热,只想软软的伏在他的胸口上,听他此起彼伏的心跳。

贾安勾起嘴角,将她压在身下,用手撑在耳边,低声说:“娘子,该歇息了。”

水面鸳鸯同戏水,心头伉俪互交心。

帐前叠绾鸳鸯带,堂上新开孔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