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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恒最近有些崩溃,他奉陛下旨意前往开封主导金矿开采。

一开始都好好的,却不料金矿在运送到城中的冶炼营时出现了问题,那负责接收金矿的官员点数时发现与离开矿场时的数量对不上,整整少了两筐。

左丘恒顿时大惊,他连忙带人前往冶炼营不止查看了这一批,同时也翻阅了之前送往城中的矿石,发现每次运输矿物都会莫名少了一些,只是那数量较少,不易察觉。

可这次却是突然少了两大筐,怎么看都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这可是金矿啊,金银铜乃本朝用作货币的主要材料,如果有贼人利用这金矿石冶炼成数量不等的元宝等货币,将这些金子运送到关外,甚至各路反贼手中,用买器械粮食,那他便是这大周朝的罪人。

事态紧迫,为避免走漏风声,他与开封府的知府缪成业,千户石岳,把整个开封府围的水泄不通,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这偷运金矿的贼人揪出来。

那段时间整个开封府人人自危,百姓们不知道,这些官兵在发什么疯,只好一个个买粮食,各种必需品关在府中,哪也不去。

那段时间,整个开封府的粮价疯涨,但此时的缪知府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知道,若是不能尽早查明贼人,官位不说保不保得住,只怕他这个脑袋都要被砍掉。

然而,这件事情还是走漏了风声,被有心之人捅到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元延帝看着手中的奏折顿时青筋迸起,感觉自己的脸面被人狠狠的扇在地上。

有言官上前一步说:“陛下左丘恒辜负圣恩,致使金矿遗失,若有贼人借此生事,实在大罪,也恳请陛下发落左丘恒罢官押送回朝。”

此言一出,顿时不少官员上前附和,原延帝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使绊子,但此时也着实不好,再让左丘恒继续呆在开封,只得松口,令人把左丘恒带回京都,但接手左丘恒冶炼金矿的任务,该是谁?此事又在朝堂上议论纷纷。

户部尚书梁辛:“陛下,臣提议由左旗营萧统领带军队去往开封,将那雷鸣村彻底围住,有军队在附近驻扎,想来也不会有责人再敢兴风作浪。”

吏部尚书严州:“陛下,光有军队还不够?那萧桐一介武夫如何管理的了麾下那么多工匠和官员,终究还是要有文官。萧统领在外,负责守卫金矿,臣提议,不如由诚明伯朱和光管理。伯爷年轻有为,文采奕奕,而是两年的会试中考取进士,如今也已受官,正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但此时的工部尚书段琸却站出来说道:“诚明伯虽好,但冶炼之士终究涉及到营造。正巧我工部可派主管去那开封,有合适的人才在,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说到底,这开采金矿也是为了朝廷税收。诚明伯再好,据我所知,他对这营造之事一窍不通,若是乱作为,反而不妙。”

严州瞪着双眼望向段茁,怒斥道:“上次陛下派遣那个左丘恒,不就是工部的人吗?他差事倒是干的好,白白丢失了那么多金矿,可见你们工部也未必有什么好人选。”

此时,户部尚书梁辛说道:“既如此,我这户部倒有一后生,数术极好,有他在,定能够补充这账目上的不全之处。”

严州冷笑一声:“账目由你们负责,若是有人在账本上做手脚,我们这些不通数术的人也看不出来,你是这个意思吗?”

梁辛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气的直甩袖子:“你这是污蔑,我们户部的账本,何时出过差了?你若是指不出证据来,我定告你污蔑他人。陛下,此人贼心昭昭请陛下做主严查!”

兵部尚书戴天禄听了半天他们吵架也横插一腿:“说了半天,不也还没决定到底谁去主事吗?让我看不如就让那萧桐去得了,大不了多带几个帐房,又何不可?”

严州梁辛同时扭过头去大喝:“你闭嘴!”

元延帝坐在上首冷漠的看着下面的那些朝臣,如同菜市场吵架一般,只感觉额头青筋完全消不下去。

金大伴看出元炎帝怒火中烧,连忙轻咳一声,示意众朝臣暂停争吵。

果然,当朝臣们停止吵架之后,就看到元延帝冷若冰霜的脸:“怎么不吵了?”

众朝臣顿时鸦雀无声,乖乖的立在原地,元延帝叹了口气,揉着额角说道:“此事就交由齐王世子去办,萧桐带领军队跟着齐王世子去开封府驻扎,户部派遣一个主事,专门掌管账本。工部那里也派遣一个擅长冶炼的主事,跟着一起去看看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好了,就这样退朝!”

元炎帝的这番安排,顿时让许多朝臣失言,那齐王原本是元炎帝同母的兄长,可惜,因病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子尚在襁褓之中。

元延帝登基之后,便封那孩子做了世子,等到及冠便正式册封为王。

如今这么大的差事落在了他身上,定是元延帝念及已故兄长,给世子加深资历用的。

也罢,有这样一个背景深厚的世子,他们也不用担心会偏向于哪一方。

退朝之后,元延帝单独召唤了太子和齐王世子徒明敬。

太子徒明舜有些担忧的看着疲惫不已的元延帝:“父亲,还请您保重身体啊。”

诸位皇子中,太子是长子,同时也是被元延帝赋以寄望最深的一个,他不同于其他皇子单独称呼元延帝为父亲,这样亲昵的称呼,让人到中年的元延帝倍感亲切。

“无妨,朕的身体还硬朗,只是那些朝臣一遇到点事就跟泼妇一般在朝中吵闹,又不是在菜市场,有这功夫扯皮100个方法都想出来了。”

说吧,他看向二人眼神示意,让金大伴把其他人等全部赶出去,等到确定无人之后才对齐王世子说道:“如今此事我也想不通该找何人,上次我让老五去扬州,老五本人并没有什么功绩,只是走个过场都能受到不明人士的围剿,他们还妄图把罪名都担在太子身上,好在老五回来之后,便把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不是自己在原地瞎想,否则这招挑拨离间还真就成功了。”

徒明敬抱拳:“侄儿一定不负皇伯父所托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追查金矿。”

元延帝却是嘱咐:“一定要保重自身,上次若不是那贾茁的儿子拼死相救,老五都不一定能回来,为了这事儿,贤妃还直接给朕甩脸子,一个月都没见朕,也就只有她有这个地位,敢拂了朕的面子。”

说吧,脸上还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涂明敬见此有些担忧的望向涂明舜,但涂明舜确实非常淡定,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亲爹,对于除亲娘之外,别的女人那般亲热。

元延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两个晚辈面前袒露这样的羞涩之情不太合理,轻咳几声正色道:“总之敬儿,你要记住你的任务就是统筹整个队伍,不管是谁刻意接近你,暗自记下回头让暗卫交与朕,你不要轻易去动,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涂明敬再次抱拳:“臣遵旨。”

这些远在燕幽之地的师徒三人并不清楚,他们还正处于过完腊八之后就要迎新年的热闹之中。

租住的宅院附近有不少人家,他们见师徒三个大男人单独旅居在外有些孤单便热情的邀请他们串门。

正巧这租住附近有不少文人,三人还借此机会与不少人家的晚辈打交道。

北地苦寒,因而这里的文人时常练武,让自己能够强健体魄,抵御严寒。故而,当贾安站在这身高接近八尺的壮汉面前时,都不敢相信这就是读书人,当个武将也够格。

池庆生羞涩的挠挠后勺,他也觉得面前这个秀才未免也太秀气了,只到自己的肩头,这南方的男人都这般纤细的吗?

说是让贾安知道对方心中自己等同于女子般纤细,恐怕恨不得跳起来打他的脑袋。

贾安在池庆生热烈的招呼下,被拉到对方房间,原本还以为是要与他谈今论古或评论诗画,没想到对方竟拿出了两大坛酒。在贾安惊愕的目光中,池庆生拍着那酒坛说道:“这可是我们北地特有的烧刀子,烈的很。今日,贾兄远道而来,不如与我一同庆祝一番。”

贾安听了池庆生的话,有些哑然。虽然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庆祝方式,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对这燕幽之地的烈酒感到好奇。于是他笑着点头道:“好啊,既然如此,小弟就奉陪到底。”

贾安看着那两大坛酒,被它们的气势所吸引。烧刀子在北地是着名的烈酒,有着浓烈的香气和刺激的口感。池庆生热情满满,招呼着家中仆人搬来,不少下酒菜。

看的贾安啧啧称奇也,幸好李承瑞要看书没来,否则就他的酒量恐怕得灌趴下。

池庆生笑着拿起一只酒坛,亲自倒满了两杯。然后他递给贾安一杯,自己拿起了另一杯,两人对饮而尽。

贾安只觉得口中燃起一团烈火,酒液如火焰般在口中燃烧,令人满足又有些辣眼睛。他咽了口唾液,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酒精温暖包裹,精神为之一振。

两人不停地喝酒,互相交谈着。贾安发现池庆生并不只是一个文人,他对于军事兵法都颇有造诣,俨然让贾想到自家那个混世魔王二,哥同样一副文武奇才的样子。

好好日子想到他干嘛,遂又开始喝酒。

随着酒量的增加,贾安渐渐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感觉自己像是穿越了时空,置身于池庆生和他所谈论的历史人物之间。他们一同品味着古人的诗词和画作,仿佛置身于那个充满文化氛围的时代。

一阵头晕目眩之下,他感觉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昏昏欲睡,最后看着池庆生涨红的脸下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