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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服失踪了,整个晚上家里人怎么都找不到他,李琦的妻子李王氏急得直跳脚。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少爷跑出去,人呢?出去的人找到没有?回个话呀!”

下面的婆子们一个个瑟缩着跪在地上,听完李王氏的发泄之后,忐忑不安的说道:“奴婢们都派人去找过少爷常去的地方,都没见他人呢。”

“那也得找啊,眼下都要宵禁了,还不回来,万一被巡城士兵抓到,当做的奸细关到牢里,你们替我把人捞回来?”

底下的奴仆们好不委屈,他们也很尽心尽力啊,半点没到的好不说,还要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李王氏身边的婆子,见此情况连忙安抚住她:“太太息怒,想必是少爷知道天色已晚,找了家客栈歇息去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第二天说不定就回来了。”

李王氏摇摇头,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催促她赶紧把孩子找到:“这次不一样,我这心啊,跳的厉害,总觉得哪不对劲,而且以前不管他去哪,至少提前都会给我打声招呼,这回倒好一整整一天,我们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才知道他不见,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那婆子听闻也叹了口气,说起来李服会是如今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头子,纯粹都是李王氏惯的。

就在主仆二人商量对策时,李琦进来了,他一进门便不顾当场所有仆人的目光,指着李王氏的鼻子骂道:“让你看个人你都做不到,你还能做什么?我都说了,让他好好待在家里,别出去,他跑出去干嘛?”

李王氏既委屈又愤怒,不服的站起来和他对峙:“老爷整天都知道教训妾身,可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当初你外放把我母子二人丢在京城,不闻不问孩子你可教育过一天?”

“现在儿子长歪了,你就反过头来全指责我一人,你这个当亲老子的不也没教过他一天吗?”

李琦气的脸色发青,指着对方的手微微颤抖:“不,不可理喻!”

夫妻二人就这么就着李服的事情大吵,最后不欢而散。李王氏抹着眼泪痛哭流涕,而李琦则去了一宠妾的房中过夜。李王氏听到后,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也幸好她技高一筹,没让府上那些小妾们生下儿子,否则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李王氏最后在仆人们的安抚下洗漱睡去,想着第二天一早赶紧派人去四下寻找看看李服到底跑哪去了。

一日,李家的门房打着哈欠,打开府门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幕吓得失声尖叫,连连后退。

闻讯赶来的仆人们凑热闹,围上去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更有甚者直接被被吓得失禁,堂堂一官员府门前竟传来了一阵浓烈的尿骚味。

等到李琦赶到门口时,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门前的那个人。

只见李服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四肢不见了踪影,内脏更是被掏空,他的身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杀人偿命。

李王氏就站在旁边,亲眼目睹了儿子的惨死,双眼一白就撅过去了,李琦只觉得天昏地暗,一口气喘不上来,心脏剧烈,往后倒去,周围的仆人见状,连忙把夫妻二人扶起,找大夫的找大夫,报官的报官。

就这样,当朝京城府尹亲儿子被人用残忍的手段凌虐至死,凶手还把死者的尸体抛在人家家门口的事情传遍京城,第一时间人人自危。

燕都那边,贾安正在收拾行李,带着阿江阿沅他们把东西搬到马车上。

池庆生也来送行,有些不舍得拉着对方:“贾兄,小弟是真舍不得你啊,好久都没有人和我这般畅谈了,你回去之后定要时常与我写信,咱们做一笔友互通往来。”

贾安虽时常在喝酒方面吃池庆生的亏,但也着实喜欢这么一位健谈爽朗的朋友,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李承瑞也在一旁恭送来见他的朋友,二人这段时间在燕都可是交了不少的好友。

林教喻是最后出来的,他一改往日的疏狂,今日穿的格外正经。看的贾安和李承瑞二人有些发愣,师父是怎么了?貌似很高兴的样子。

林教喻看着二人宛如呆鱼的样子,手中的折扇毫不客气的敲过去:“发什么愣啊,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就准备回济南了,今年四月就要乡试了,得赶紧回去,否则我就没办法针对你们的情况做出指导,若是一朝不慎名落孙山,那就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

一提这事,二人立刻严肃着表情,连连称是,感觉到林教喻的目光转移到自己,池庆生和那位来欢送李承瑞的男子,也严肃的朝对方行礼。

“二位小友今日特来送别,老夫甚感欣慰,这是老夫做的一些注释,对你们应该有些帮助,莫要嫌弃。”

能得到一位前辈的注释,池庆生二人自然万分高兴。

最后,在两人的注视下,三人依次上马车,在他们不舍的目光中缓缓远去,马车驶过城门郊外驶去,一路上景色不断变化。

过了春节,天气也渐渐开始回暖,只是外边的残雪还有许多,所以总是有些冷的,也幸好马车上有他们特意准备好的火炉,三人围着炉子烤火,也别有一番风味。

贾安忽然想到了洛阳那边的情况,忍不住开口问道:“说起来,陈厨子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师傅,接下来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

林教喻自得一笑,抚摸着胡须,望着那烧得通红的炭火说道:“是啊,怎么着也得给我那位宿敌好好准备一份大礼呀?”

李承瑞想了想,望着林教喻说道:“单靠把李琦拉下马,对那位严大人估计也造不成伤筋动骨,恐怕您真正的狠招还在开封那边吧?”

林教喻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目光悠扬的望着马,车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猜测对金矿动手的人会有谁?”

二人立刻陷入沉思,贾安想到的是当时林教喻让他给贾寰送去那封信,说是外地藩王要造反,难道真是某处的藩王得知有金矿之后故意使坏,要私自铸币?

李承瑞则是把目标锁定在还在京城的五位成年皇子身上。在他看来,藩王造反成功率太低,且一不小心极容易翻车,自古以来就没有藩王造反成功过的例子,所以极有可能是那几位皇子做烟雾弹。

他甚至把太子也算在其中,太子身为储君,但也只仅仅只是储君而已,离九五之尊之位仅差一步,真的能忍得住吗?

林教喻看着两个弟子沉思的表情,笑着摇摇头,其实这个答案既简单又复杂。

藩王和皇子都动手了,这甚至可以说是合作,那位皇子以为自己是大宗血脉,比藩王的胜率要高,所以他找藩王合作,让藩王帮他铸造货币,帮忙招兵买马,事成之后他再予以重礼。

但就藩王看来,明明都有实力造反了,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还要帮你这个黄口小儿?所以双方各怀鬼胎,互相利用,这才有了今日之举。

所以当金矿丢失之后,林教喻便派人去开封那边帮助缪成业,至少让缪成业追踪到丢失的金矿,不让那些人得逞。随后,贾安传信让贾寰把藩王造反的消息捅到京城,营造混乱,让心怀鬼胎的人自乱阵脚。

李琦不过只是这一局中其中一环罢了,正巧他们遇到陈厨子,便利用这点将李家拉下来,断了严州一臂。

所以李琦不显眼,却又是比较重要的一环,由他作为爆点,把那些个魑魅魍魉都炸出来,元延帝又如何忍得了有心怀不轨之人,在他眼皮底下做这等谋逆之事?

那皇子弃车保帅,注定会把一些臣子推出来当挡箭牌。如果严州不能及时处理好,与那皇子的关系,恐怕就是最大的那条鱼了。

想到这里,林教喻的眼眸中便闪过一丝兴奋,广撒网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吃得下,严州啊严州你就等着被自己过去挖的坑给坑死吧。

随后,他看向两个徒弟敲了敲桌面,问道:“想好没有给我答案。”

二人分别把自己想的告诉林教喻,林教喻则是把方才自己内心的部分想法透露给二人。

贾安和李承瑞顿时恍然大悟,就说之前总觉得哪里差了什么,原来是想的太过片面。

借此机会,林教喻给他们好好梳理一下谋略的重要性。虽如今虽不是战乱之时,谋士的地位远不如三国时期,但想在朝堂中走得远,你可以不用谋略,但不能不懂,以前他就是太过清高,对这类的纵横之术不屑一顾,现在看来纯粹是自讨苦吃。

“老夫不求你们走的有多高,看的有多远,但是记住朝堂争斗往往是杀人不见血的,稍有不慎你们的家族便会有灭顶之灾,一定要慎之又慎。”

贾安还以为林教喻会指着他们两个给三位师兄报仇,没想到竟是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林教喻闻言之后摇摇头:“我现在就你们两个入室弟子了,并不会让你们接触这么危险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将我的传承不断的传下去。老大,老二,老三的事由我亲自来为师,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为他们三个报仇。”

贾安看着林教喻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心里很不是滋味。弟子之于师父而言,就如同亲子,若是他得知贾涵被人陷害致死,凶手还在朝堂上嚣张多年,估计也会和林教喻一般,恨不得将其挖骨抛肉,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