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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溟看完短信,见盛以若脸色不好看。

他语气故作轻松地问,“你真信这女人说的话?”

盛以若叹了口气,她将自己裙子上的扣子又理了理,“一半一半吧,但让我对那些照片做到熟视无睹,我也做不到。”

盛以溟觉得真正刺痛盛以若的不仅仅是照片还有那个女人的那几句话。

盛以若没了留下来照顾傅兆琛的心情,她觉得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身心俱疲,“三哥,你留下照顾他?”

盛以溟明白盛以若的想法和意思,“行,你回去好好休息。”

盛以若走了出去,看到睡得安稳的傅兆琛,她走过去将被子提了上来,将被子盖好,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傅兆琛的脸,压下自己的生气的情绪,她随即起身离开。

她推门出去,见杜自持还领着一众保镖等在外边。

盛以若十分过意不去,“小杜总,今天晚上辛苦你和这些兄弟了,我请大家去吃夜宵吧?”

杜自持觉得盛以若还在生傅兆琛的气,所以她才不愿意留下来照顾他,“嫂子,夜很深了,你自己开车不安全,我让人送你回去。”

盛以若没推辞,她抬眼看向杜自持,“陈溪她人,你安置在哪了?”

“三哥的意思是给她做检查,我让人把她送到三哥的医院了,医院那边已经报了警,先把人控制一宿再说,”杜自持扫了一眼门,“琛哥明天一醒,估计他自己就能处理这些事了,不让嫂子费心。”

盛以若脸色难看,没再接这话,“小杜总也累了一晚上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盛以若走了以后,杜自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保镖走了过来,拿卡刷开一间房,“杜总,房间开好了,您赶紧进去休息吧!”

另一个保镖十分不解,“杜总,傅总已经没事了,咱们不回去吗?”

“回去?”

杜自持揽过那保镖的肩膀,语气挑弄,“现在回去了,明天一大早,琛哥他一醒就得把我提过来复盘昨晚上的事。”

“你说我是在这睡一觉好呢?还是明天起个大早过来看他发飙好?”

杜自持一脸大冤种的样子,保镖想笑又不敢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另一边,盛以若到家就进了被窝睡了。

没有傅兆琛在身边,没有煊煊的哭声,她起初睡不安稳,可她累了,到最后倒也睡得深沉。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的薄纱帘落在了傅兆琛的脸上,他皱了皱眉随即翻了身,他开始下意识摸旁边的位置。

他上下摸了一遍,他猛然惊喜,“老婆....以若....”

傅兆琛抬眼看到对面的墙面壁纸和他家的不一样,陈设也不一样,他猛然起了身,而后竟然一阵头晕。

滑落的被子露出结实胸膛,傅兆琛心头一阵慌乱,他昨晚明明看到了盛以若,不对....那不是盛以若,是...陈溪。

傅兆琛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正在这时,盛以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妹夫,醒啦?”

傅兆琛吓得腰腹发紧,绷紧了他的腰腹核心,“三...三哥...你怎么在这?”

盛以溟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回身找吹风机,“我在这,总好过别的女人在这吧?”

话里有话。

傅兆琛咕噜一下喉结,他下意识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他声音有点颤,“三哥,我...我应该没做对不起以若的事。对,绝对没有,我和陈溪什么都没做。”

他隐隐约约想起陈溪抱着他想吻她,他意乱情迷的当口也看清了陈溪的那张脸,那不是他的妻子盛以若。

傅兆琛瞬间清醒的意识让他推开了陈溪,“滚,离我远点。”

他起身时整个人燥热,晕得不像样子,他跌跌撞撞地躺在床上,而后就难受地将自己裹紧了被子睡了过去。

盛以溟挑眉,“那女人叫陈溪?你还真认识啊?”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些照片,昨天他查看那些照片和短信的时候,他趁着盛以若不注意,将这些转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盛以溟停了吹风机,而后拿过一旁的手机将那些信息和照片一股脑的都转发给了傅兆琛,“呐,好好看看,这就是陈溪发给以若的。”

“至于她昨天赶过来看到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当时不在,”盛以溟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不过,你太太做得很好,将豪门妻子为丈夫打发出轨对象,堵住记者的嘴,删视频监控等善后事宜都做得非常好。”

盛以溟拿过西装外套,他准备去换衣服,“至于具体详情,你好兄弟杜自持可能了解得更多。”

说完,他关门换衣服准备去医院。

傅兆琛看着陈溪发给盛以若的照片和那段话,他头皮阵阵的发麻,他脊背渗出一层薄汗,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昨晚他和陈溪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若是他真的没把持住自己发生了关系,而盛以若目睹了一切,那么盛以若绝对不会原谅他,那他和以若的婚姻也会走到尽头。

傅兆琛气闷又羞愤,他用力地捶了捶头,“傅兆琛,你都干了什么?”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他不记得他和陈溪发生了关系,没有感觉,没有触感,甚至没有记忆.......

若是他没和陈溪发生什么,他只要解释清楚这些照片就行了,只是他平时的照片怎么到陈溪手上的?

傅兆琛四处寻找手机,终于在西裤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他得把杜自持搞过来问个清楚。

这时,盛以溟穿戴整齐,戴着金丝圆框眼镜走了出来,他神情淡然只是看傅兆琛的神情多了几分揶揄。

“妹夫,你现在是不是很着急?”

傅兆琛毫不掩饰地点头,“是,三哥我被人下了药了,我昨晚头就很晕,身体燥热。”

“但...但我不记得做了对不起以若的事,”傅兆琛眼眶泛红,而后又说,“如果我...我做了,那...那我就脏了,以若会嫌弃我的。”

盛以溟觉得傅兆琛在守男德这块做得还算不错,至少现在的表现不像是演出来的。

他轻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以若对这点一定在乎,我想你也在乎,不然孩子的事你折磨自己那么久,为了什么?”

盛以溟见傅兆琛脸色十分难看,他轻咳了两声,“以医学的角度来看,或者说以人体构造学来看,你昨晚应该没脏!”

“否则,休息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再战,再...石更,可能性不是没有,除非你的下场和死在床上的西门庆一样。”

盛以溟又和傅兆琛说了盛以若如何留存证据和处置记者的事,他走过去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

“抓紧处理后面的事,然后调查清楚照片来源,那么多张,不同衣服,不同场景的照片,我也不愿意相信你和那个女人之前没交集。”

傅兆琛闭了闭眼睛,他脸色难看,“三哥,你说以若还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