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巫府没落之因，祝融下落
“你说你们想要找的是有关连通纪大秦嬴政之事？他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找他？”
听完风辰星的叙述，钟首一脸茫然，显然对于嬴政之名一无所知。
风辰星摇摇头，拿出了从鼠钢那里得到的石碑：“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只要告诉我们这块石碑原先在哪里就可以！”
“这是......”
看到熟悉的石碑，钟首茫然的神色骤然消散，转而化为惊恐，“不可能，这些石碑应该是归墟那边之物，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归墟？归墟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钟首的惊叫，申公豹与风辰星两人也惊叫出声，满脸的惊诧。
“归墟为什么不会在这里？”
钟首狠狠瞪了申公豹一眼，似乎连听到他的声音都极其不爽，“话说你身为东夷的后裔，为何会不知道归墟在哪里？”
风辰星茫然的看向申公豹。
申公豹皱眉：“我也只听说过这个地方，没有去过，只知道其在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处，乃是天地江河湖海之水的最终去处。”
“屁！归墟明明在东海之外的少昊神国当中，同时也是少昊帝抚育颛顼大帝的源初之所。”
听到申公豹的解释，钟首嗤之以鼻，“不过归墟乃万水之归源倒也不错，但也不是绝对，归墟的来历不可考，其最着名的一点便是颛顼大帝的成长之处。
可惜在少昊帝莫名失踪后，那里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所笼罩，进出口都被封闭了。”
风辰星驳斥道：“这不对！那照你的意思，归墟在少昊帝的神国之中，少昊帝失踪，归墟岂不是应该没了？”
钟首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少昊成立神国之时，是把归墟之地囊括在内，世人也因此默认归墟为少昊领地，不敢擅自进入。
因此少昊帝虽消失，但消失的只是他的神国，归墟本不是他的东西，如何会没了？”
“是这样？”
风辰星对自己的出生一无所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风太素，对于部族里的帝少昊他了解并不多。
申公豹也有些茫然，他被堵在海眼几万年，出来后世事皆面目全非，以往的某些知识见识都出现了偏差。
如归墟的位置。
“算了，不提这个，听你的意思，这石碑是归墟的东西，那你怎么认识它的？难道你进去过？”
风辰星紧紧注视着钟首，似乎想观察他的反应。
钟首冷哼一声：“不懂就不要乱说，归墟的天象变幻莫测，每隔一阵都会有乱流出现，有些东西便会随着乱流被冲到巫府之内，石碑也是其中之一。”
“切，那你还说石碑是归墟的东西，敢情是自己想象的！”
“有什么不对吗？若你敢进入归墟，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就怕你们不敢进！”
“进就......”
两人针锋相对，风辰星被激之下，差点脱口而出，被申公豹捂住了嘴巴。
申公豹若有所思：“照你的意思，列山巫府与归墟是连在一起的？”
“哼，巫府内有一条河，不知为何与归墟相连，每时每刻都会涌现出那股恐怖的毁灭气息。”
钟首虽不满申公豹插嘴，还是解释了一句，眼里也浮着莫名悲哀之意。
“那赤帝倒是挺有勇气的，竟敢把巫府建在这里！”
“别胡说八道，赤帝陛下是怕这股气息蔓延出去，从而毁灭世界，你知道个锤子！妖就是妖，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见申公豹竟以如此轻松的语气说着这件事，钟首陡然又大怒起来。
见状，申公豹内心一动，连忙双手合十：“抱歉，我错了，我向尔之先祖道歉！”
“哼！反复无常的小人！”
钟首却并没有消解怒气，胸膛起伏，怒吼连连：“就是因你们这些为了丁点小利便可反叛的妖族，我列山巫府才会衰败下来，都是你们这些狗妖的错！”
汗！我严格来说连豹都不是，豹只是我展示在外的形体而已。
申公豹似乎找到钟首对妖的仇恨徵结所在，对于他那快喷到脸上的唾沫一点都不在意。
“听你的意思，列山巫府之所以会败落，全是因为妖族？为什么？
巫府乃赤帝所建，哪个妖敢冒如此大不讳攻击巫府？”
“攻击巫府？你想多了，那群妖本是我们巫府的学生，想不到吧！”
钟首冷冷瞪着申公豹，“外界传闻我巫府只收人巫二族巫师境以上的弟子，实则都是荒谬至极的流言。
实话告诉你，我巫府自创立之始，便秉持碧游天尊的信念，有教无类，不分种族，只要不主动做出危害人族之事，便可到我巫府中修行。”
“碧游天尊？”闻言，申公豹浑身一震，“你说的可是那位？”
“那位？你认识？”钟首一怔，旋即明白了申公豹话里的意思。
“真是那位！”
申公豹震惊异常，“你们可是赤帝祝融一脉，为何会与那位有交集？他可是仙道天尊之一啊！”
“切，原来如此，你真的知道！”
钟首重呼一口气，良久复又出声，“我不清楚，我只是一道灵识傀儡罢了，如何能知晓万古之前的事情。
我只是从巫府内遗留的资料内看到了些许信息，只知道赤帝陛下与那位乃是好友！”
“怎么可能！
仙道天尊与人族巫主竟是朋友？”
听到肯定的答案，申公豹一时震惊异常。
在炼气士崛起的那个年代，仙道，也就是炼气士一脉，因权柄之事，与人巫魔神兽妖六道皆是死敌。
遑论是族群之主。
而且是朋友也就罢了，为何连理念都能继承？
“你们若想知道，我送你们进巫府的藏书阁你们自己看便是！”
说到这里，钟首似乎有些累了，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辰星莫名的心生怜悯之意：“老豹，他的眼睛该不会是我打坏的吧？”
“是你，又不是你！反正跟你关系不大！”
申公豹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喂，别装死了，你还没说巫府为什么会因为妖族的背叛而没落呢！”
“还能因为什么，那群可悲的家伙被心魔入侵，放大他们心中的怨念，以为我们人巫二族是害它们妖族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
为了报复，它们把从归墟内得到的一座阵法布置在巫府与归墟的交界处，引归墟之水倒灌巫府。
原本辉煌的巫府在一夕之间，陡然化为乌有。
除了我们这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留存下来外，只有少数人逃了出去。”
他说的极冷静，内心的愤怒似乎经过数万年的岁月洗刷，已然消失殆尽。
却莫名的有两行血泪缓缓自他空洞洞的双眼处流了下来。
而他自己却无所觉，只是任它流淌。
风辰星申公豹两人默然以对。
许久，风辰星才出声问：“那你们怎么不离开？以你们的能力，离开这里也可以很容易的生存下来吧！”
“不，我们被造出来的使命便是维护先祖们以自己的生命刻画出来的大阵，防止归墟之水再次肆虐，把那股恐怖的毁灭力量再次冲出来。
我们不能离开！”
他的态度决绝，令人动容。
风辰星皱眉：“你们既是被造出来的，哪来的先祖？”
钟首没有回话，只是以空洞洞的两个窟窿看了风辰星一眼。
申公豹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瞳孔收缩，内心震撼于这些人的勇气。
他走到钟首跟前，不顾他的反抗，以灵力恢复他受伤的双眼。
“你放开我！滚开，我不需要你这个狗妖族的帮助，给我放手啊！”
钟首奋力挣扎，怒声狂喝。
然而申公豹真正全力出手，又岂是他能够抵抗的。
片刻过后，钟首突然捂住了双眼，似有无数的细胞突然自他双眼处的窟窿处再生出来，酸痒难耐，不由痛苦倒地。
见状，申公豹从洞天之中拿出指甲盖的土壤又分成了两份，分别涂抹在他的双眼处。
尖叫声又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停止下来。
钟首一点都没有欣喜的感觉，新生的双眼麻木的瞪着申公豹，突然两指凶狠地插了过去。
申公豹眼疾手快，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沉声喝道：“好了，别闹了，碧游天尊乃是我师叔，就算我是妖族，也跟那群背叛你们的人没关系。”
“碧游天尊是你师叔？”
闻言，钟首彻底愣住，满脸的惊异。
“自然！”申公豹模拟出碧游宫一脉的气息。
钟首极其激动：“道主人呢？有他在，我巫府定能重新振作起来，赤帝陛下便有救了！”
“什么意思？祝融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