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误差？”
“不会吧。”
“天文是上天的暗示，上天怎么能会有漏洞呢？”
朱棣更加不解了。
他虽然不了解天文。
但是印象之中，这是一种玄妙无比之术。
是世界上，最为精确的东西了。
它们，稳定控制着太阳月亮星辰的出现。
稳定控制着四季的出现，怎么可能会有漏洞？
“既然没有漏洞，为何历朝历代，都会修补历法呢？”
“上古，女娲补天，你以为是补的天空上的窟窿？其实，那是补的历法中缺少的天数！”
“还有唐朝袁天罡，同样是要修补前人历法，补上多余的天数。”
“不然的话，误差太多，百姓种地播种收割时间，完全就是错误的。”
周羽又是解释地说道。
同时还举例了古代的几个例子。
历朝历代都有补天时的。
这正是证明了，上古历法，正是存在地漏洞。
而且经过了千年的时间，其漏洞已经变得越来越大。
后代需要补的天时，也是越来越多。
“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每个朝代都要补天时。”
“天下历法，真的还是有漏洞的。”
朱棣开始有些领悟其中的意思了。
看来，他对于天文确实是相当地不了解。
但是从历朝历代都补天时来看，确实是需要进行修补。
否则，就会影响了百姓种田了。
“那么，大明建国以来，可有修补天时之举？”
周羽又问。
“这……没有。”
“那些钦天监的人，似乎也只是按照前人所留下的历法，推行罢了。”
“从来没有过修天时的时候。”
朱棣回起想起来。
如今大明建立这几年来，还是从来都没有进行修补过天时的。
只能依据着前朝的历法，以此历法告知百姓何时进行播种。
如果大明要修天时，那肯定会是需要大量的人才进行天文计算。
但是大明又缺少这方面的人才。
不能纠错，那就只能按照错误的方法，越走越远。
其漏洞和误差，也会这变得越来越大。
如此看来，这确实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
……
二楼。
“修补天时？！”
“天时还需要修补吗？”
朱元璋刚刚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心中也是相当地疑惑。
自己还从没有注意过相应的研究。
所以他对于天文的政策，也只是从那些钦天监口中得知罢了。
也是参考了前朝的情况，所以大明便是按照这种方式执行政策。
而且，朱元璋还让人变本加厉。
对于天文的限制，也是历代之最了。
所以百姓不敢讨论天文。
想找到这样的人才，也是何其地困难。
“父亲，最近几年，确实是有地方的官员进行秉报。”
“他们根据统计，发现钦天监所公布的播种收割时间，根本就与实际对不上。”
“但是我又让钦天监去核查，他们的天时确实也是完全遵循于历法，没有出错。“
“当时还找不到其中的问题，现在看来，问题似乎出现在这里。”
朱标想起了这几年的事情，马上说了出来。
这件事，一直都没有一个调查结果。
钦天监也只是语焉不详地说，这是上天所降下的惩罚。
让陛下更加虔诚地进行祭祀。
现在看来，似乎是有其他的问题存在。
“所以，历法错了？”
朱元璋也大胆地问道。
这在以前，他是不敢想的。
但是根据刚才周羽的说辞，他开始越来越相信了。
历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历朝历代，都有修补历法的事情发生。
如果真的是这个结果，那么朱元璋怕是要修改自己的政策了。
……
酒楼门口。
“周先生，如您所说，历法真的出现了问题。”
“那么应该如何进行修补？”
朱棣又开始问道。
他也开始觉得，历法或许真的会有漏洞。
不然，也不会出现与实际相不符的情况了。
“这自然是需要大量的人才的。”
“千年前，制定基本历法，自然是需要观测天象，定四时与节气。”
“而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星象都会发生偏移，历法怎么不会改变？”
“自然需要通过日月星辰的偏移，找到需要修补的时间。”
周羽简单地和说了修补天时的情况。
其实这个观测的过程，是相当地复杂的。
一时根本就无法和朱棣说清楚中期其中的脉络。
而且即使是专业的人才，也是需要几年的的时间，才可以完成历法的修补。
这必然是需要一个长周期的项目。
而大明开国以来，竟然就已经把这个苗头给扑灭了。
“原来是这样啊。”
“修补天时，竟然需要如此之复杂的步骤。”
“是不是把天时给修补了，之后，百姓的粮食产量，也会得到提高。”
朱棣又问道。
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其实所谓观天树立天命之事，根本就是虚无的事情。
他们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观测天时，以制定收割与播种的时间。
如果可以提高百姓的产量，那他自然是希望尽快修补。
“自然可以，在同样的气候条件下，天时理更准确了之后。”
“那自然就会找到最合适的播种时间。”
“俗话说，人误地一天，地误人一年。”
“如今天时的误差，已经超过十天，再不修改，那大明的百姓收成，是只会是变得越来越差。”
周羽回答说道。
关于天时的话题，他也不想和他讨论太多。
因为这是专业的人需要干的事情。
赵四没有这个基础，和他说太多，他也听不明白。
“那如此重要之事，为何就没有官员想要说为出来呢？”
“那些钦天监的人，即使是找不出误差几何，他们应该也是知道误差的存在的吧。”
朱棣不禁开始埋怨起来那些官员。
这些钦天监的人，简直就是尸位素餐。
他们自己找不到误差。
但是耿为了自己的官职，他们又不说这一个问题。
结果就导致大明的农业问题，已经是到了严重地步了。
“他们当然知道。”
“但是他们不说，可不光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这么简单。”
周羽笑了笑。
“哦？他们还有别的目的吗？”
朱棣不太明白了。
期待着周羽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