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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的,你不信去问幼虫。”熊烈无奈道,“这事我一直没说,就是怕大家难以相信。松针儿是赤焰鼠,随着修行日深,身上白毛会变红,而且红毛刀枪不入。窃月已经全身红毛,便……便修成人形了。你那件赤焰宝衣,就是窃月的。”

“什么?”周悠刚刚有几分信服,听了最后一句,登时满脸通红道,“你把别的女人的衣服送给我?”

熊烈见越抹越黑,几乎抓狂,双手捧头道:“是,不是。呃,当时为了怕你受伤,那衣服刀枪不入。”已经语无伦次。

周悠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忍,便平复一下心情道:“熊大哥,你别着急,我只是有些吃惊。你送我那件衣服我很开心,这些年我一直留着呢。只是,你和窃月……怎么了?”说到后来,声音几不可闻,似乎提到了什么羞耻之事。

“没有,没有,没怎么。”熊烈连连摆手,他当年经过聂碧烟质问,已经知道周悠想问的是什么,便道,“我和她毫无关系。是打架时掉落的,她速度很快,我……我当时什么也没看见!”

他说这话时心中打了个鼓,知道自己这话不尽不实,虽然衣服掉落当时是什么都没看见,但之前之后却是什么都看见了。

“好吧。”周悠这才相信,又道,“唉,我都瞎担心什么呢?熊大哥,你先说你追张放和窃月后来怎样了?遇见危险了吗?”

熊烈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有惊无险,都过去了。”

“真的?”周悠盯着他双眸道,“熊大哥,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肯定遇到危险了!你追张放怎么能安然无恙?”她一着急,又要掉下眼泪。

熊烈心想,就算自己不说,幼虫多半也会说,到时候被他说成什么样都不知道,还不如自己说更可控,便把心一横,笑道:“是遇到点危险,不过最后都逢凶化吉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周悠不肯罢休。

“唉,好吧。”熊烈清了清嗓子,道,“嗯,是这样。窃月抓了二妹,张放去追窃月,我又去追他们……”

“谁?”周悠皱眉道,“窃月抓了谁?”

熊烈咽了口唾沫,尴尬道:“谢……谢凤,她是谢鸾的妹妹,谢鸾是我的结义二弟,所以谢凤是我二妹。哦,你见过谢鸾的,长得很高大威武,你当年和幼虫见过他的。”他越说越心虚,偷眼观察周悠脸色。

却见周悠木无表情,淡淡地道:“哦。”

熊烈越发心里没底,讪笑道:“你还记得谢鸾吗?”

“我为什么要记他!”周悠忽然怒道。

熊烈当年和她相处,除了自己听不懂琴声那次,平时极少见她生气,这时见她突然发怒,不由得手足无措,尬笑道:“也是,记不得也正常。”

“你二妹,现在怎样了?”周悠不阴不阳问道。

“嗯,这些年我也没见到她。我曾经以为她死了。今年才知道她还活着。不过她不太好,受了很严重的伤,好在活下来了,据说现在在某个地方养伤。”熊烈如实道。

“她……怎么受伤了?”周悠这时才转恼怒为同情。

“唉,我还是从头说吧。”熊烈觉得这么说下去周悠忽恼忽忧,非背过气不可,便道,“我和二妹没有别的什么,是亲人一般的感情。”

“哦,你不用跟我解释。”周悠强作淡定道,“就算有什么,我也管不着。”

熊烈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还是心怀幽怨,自己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便道:“我从头说起,你先别着急。”

于是便从那日离开素琴山庄开始讲起,将过往经过一一讲述了一遍。他不善描述,因此各个事件都只讲了个梗概,细节并未详述。但有些环节周悠特别关注,便追问几句,熊烈只得如实回答。

当他讲到救谢凤之时,周悠短促一笑,道:“熊大哥,你怎么那么忙,总是有女人等你去救。”这话说得醋意横生,任谁都听得出来。

熊烈脸红道:“哪有,只有这一次,加上你那次两次。”他忽然想到今年春天还和崔慎救了一帮女子,当即决定把责任推到崔慎头上,便闭口不提。

“后来呢?你救了她,难道她没有爱上你?”周悠脸上虽笑,却是笑得好似寒霜。

“没有,没有,岂有此理。”熊烈不住口地否认,“绝无此事,绝无此事。二妹她并非儿女情长之人。”

“真的?”周悠脸色缓和下来。

“真的,真是真的。”熊烈恨不能用锤子把话钉在地上。

“好吧。”周悠终于转怒为喜,笑道,“她不是儿女情长之人最好。可是我是,哈哈。”她说完拿眼瞟着熊烈,目光中满是柔情蜜意。

熊烈脸一红,忙岔开话题道:“咳咳,我接着讲。”

他接着讲下去,待讲到拼死和窃月斗争时,周悠已然醋意全消,转而关心熊烈的安危。熊烈讲到他以血采毒时,周悠“啊”了一声,再次流下眼泪。熊烈又连忙宽慰。

待说到月夜指谈的环节,熊烈心中暗想:“不能实说,这段说了,她又要生气。”便简单说了谢凤劝他逃走,至于怎么劝的,其间还有没有什么尴尬场面,那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周悠听了,颤声道:“你还说她没爱上你,她这明明是在替你去死啊!”

“你……你想到了?”熊烈震惊道,谢凤劝他逃走的那些道理,他是过了一天才想明白,这时见周悠竟瞬间想透,不由得佩服她的聪慧。

“这很明显啊,你走了,说明你不在意她,窃月留着她也没有用,怎么可能还会饶她?”周悠眼圈发红,道,“这位谢姑娘,她是个好人,而且她一定是爱上你了!”

熊烈连忙摇头道:“不,不,二妹她是担心窃月喝了血更厉害,没人能治得住。她是在为天下百姓着想。”

“我才不信。”周悠眼神幽怨道,“熊大哥,我也是女人。若是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我可不是为了什么天下人。”

熊烈心中一震,想道:“阿悠她愿意为我去死,是为我,不是为了天下人。我……我愿意为她而死吗?”他先时觉得亏欠谢凤太多,以至于甘愿为对方而死,尽管两人没有男女之情。后来知道自己害周悠更苦,此时扪心自问,却拿不定主意,似乎一旦承认愿意为她而死,就是对她有了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