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
苏瑶瑾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里,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看见的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是我。”
楚燕泽看着苏瑶瑾,眼神像夏夜的海风一样温柔。
“我回来了。”
苏瑶瑾见到楚燕泽非常高兴,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事情都忙完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告诉我?”
“嘘。”
楚燕泽笑着制止了苏瑶瑾一连串的问题,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再次笑出了声。
“我们先上船,你的‘中国好闺蜜’已经在船上等你了,别让她久等。”
苏瑶瑾听到楚燕泽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也看到了网上的轮椅照,脸上微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坐好。”
楚燕泽忍着笑,推着苏瑶瑾一起上了停靠在码头的游艇。
“妖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楚少安排的?也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半天,以为要被卖掉了。”
林幼灵见到苏瑶瑾,立马就高兴的跑到她面前,打量了楚燕泽一番,大方的伸出了手。
“楚少,久仰大名,我是林幼灵。”
楚燕泽对着林幼灵友好一笑,也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
“幸会,林小姐。”
苏瑶瑾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把交际礼仪完美演绎出来的人,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是世家养出来的小姐少爷,有些东西是自小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幼灵,平时再怎么不拘小节,在面对同一圈层的人时,举手投足的礼仪都是最标准的。
“楚少可以叫我幼灵,都是朋友,不用那么生疏。”
林幼灵环视了一下四周,吹了一声口哨。
“游艇不错。”
“喜欢就好,你可以叫我阿泽。”
楚燕泽说完,弯下腰,熟练的将苏瑶瑾抱起来,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拧松盖子后分别递给两人。
苏瑶瑾在林幼灵丢过来的了然的眼神中红了脸,不免有些不自在。
“阿御,其实我已经可以自己走了,坐轮椅是因为幼灵她怕我没好完全。”
说着就想要站起来,给楚燕泽展示。
楚燕泽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不赞同的看着她。
“老实坐着,你的情况我都知道。”
想到仁和私人医院和楚燕泽的关系,苏瑶瑾有点心虚,立马乖乖的坐着不动了。
林幼灵见到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立刻有眼色的打了个招呼,跑到驾驶室去撩小哥哥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楚燕泽仔细的看着苏瑶瑾的脸,脸上被抓伤的地方已经结了疤,棕褐色在苏瑶瑾白到发光的脸上格外明显。
楚燕泽刚抬起手,又慢慢的蜷起手指,将手放了下来,眼中的光暗了暗。
“我知道你在忙啊,怕打扰你做事。”
苏瑶瑾朝楚燕泽笑了笑,轻轻地抿了一口水。
“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该保留的东西我都留好了,只是时间不合适而已。”
“倒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楚燕泽摆弄了一下手表,抬起头看着苏瑶瑾,声音轻柔。
“给你发信息的时候刚下飞机。”
苏瑶瑾闻言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很快又松开。
她猜到楚燕泽可能今天刚回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一下飞机就给她发了信息。
可见他是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才能刚好在她到达的时候接到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回应。
楚燕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把她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温热的大掌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别想那么多,先好好在这玩几天,散散心,岛上的风景还不错。”
坐上船的时候,苏瑶瑾就大概猜到目的地是个海岛,但是听到楚燕泽说出来的时候,苏瑶瑾还是小小的雀跃了一下。
楚燕泽看着苏瑶瑾高兴起来,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对岛上即将开始的度假生活也开始隐隐有点期待起来。
等到下船时,林幼灵已经和那个接待他们的害羞小哥哥混得非常熟了。
不但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云行,是楚燕泽的助理,之前一年一直在国外负责当地的业务。
还把人家家里几口人,从小到大上的学校,有没有谈过恋爱都查的一清二楚。
苏瑶瑾不由得佩服起林幼灵的交际能力。
“林小姐,请坐。”
云行趁着林幼灵和苏瑶瑾说悄悄话的时候,从船上拿下了之前推林幼灵的那个轮椅,推到她的身后。
林幼灵这会倒是不好意思再让他推了,连连摆手拒绝,看的苏瑶瑾笑弯了腰。
林幼灵见状就想去挠苏瑶瑾的痒,却被楚燕泽先一步挡在了前面。
见到有人护着,林幼灵故作叹气摇头。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饶你一回吧。”
玩闹间,岛上来接他们的人已经将行李搬上了车。
众人依次上车,朝小岛中心驶去。
***
酒店房间。
宴云泽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绚烂的晚霞,心中越发烦躁。
“还没有消息吗?”
陈时看着老板阴沉的脸色,心里暗叹一口气。
“没有,苏小姐可能没有乘坐公共交通,所以查不到她的行踪。”
查不到?宴云泽在心里冷笑,恐怕不是没有乘坐交通工具这么简单。
谢安沉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连安沉都查不到,多半是有人在暗中阻挠,将所有的线索都扫尾了。
“楚燕泽现在在哪?”
宴云泽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苏瑶瑾的失踪和楚燕泽脱不开关系。
“今天刚回国,去了他的私人海岛上。”
听到楚燕泽去了私人海岛,宴云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时抢先了一步。
“宴总,现在网上有两件和白小姐有关的事情正在发酵,你看需要干预吗?”
陈时见宴云泽没有说话,连忙走上前,递上资料。
宴云泽接过,看到白诗谣的照片时瞳孔一缩,声音里带着压制不住的怒气。
“是谁让她戴了那条项链,还跑去我的卧室的?家里的管家是死了吗?”
陈时一阵头皮发麻,这才看到第一份资料就怒了,不知道看到第二份的时候会不会把房顶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