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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梅轻雪皱眉回忆,并没有想起什么关于那场瘟疫的回忆。“是不是在收留乞丐的地方发生的瘟疫?”虽然朝廷给盖了安身的房子,但乞丐们生病什么的就是没有人管了的,瘟疫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爆发的吧。

“是啊,本来那是已是入冬时节了的,按理说是不会爆发瘟疫的,可,哎……我听说当时在屋子里的人全部都被一把大火给烧死了,那样子好不悲惨。”乞丐满是叹息地摇头说道。

当乞丐刚一提到“大火”二字的时候梅轻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紧,胸口顿时闷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眼睛猛地呼吸着空气,睡梦中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难道……这件事跟她梦境里的场景有什么关系吗?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月如当先发现梅轻雪变得苍白的脸,心里更是担心起来,刚才说什么她都不应该让小姐到这个地方来的。

梅轻雪虚弱地笑笑,轻拍了拍月如,示意自己没事。“呼,我,我没事,可能今日出来走了那么远的路有些累了。”刚才的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呼吸就变得顺畅了不少。

“看恩人的气色不佳,小气儿还是先领着恩人回去吧。”梅轻雪的善心让乞丐们很是感动,心里也不自觉地向着她。

梅轻雪看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完成了,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便点头离开。

“公子,以后你还是不要乱跑了,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吓死月如了呢!”

“是啊恩人,这种乞丐住的地方您还是不要来了,您真的可怜我们就在城内给我们几个小钱或是一个馒头乞儿们便会感激不尽了。”

“我自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你们放心。”这里的乞丐年纪都不大,可塑性还是很高的。

梅轻雪脑子里不自觉地再次闪过“酒店”二字。

“这里是京城最是偏北的地方,一般的穷苦人家也不会选择住在这里的……”乞丐在前面念念叨叨地说着,梅轻雪她们便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就在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胡同的时候,在胡同前方的不远处“嘭恸”一声从天上掉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下来,把被放在胡同外的编制篮子砸了个稀巴烂。

三人皆是一惊!这天上居然还真的能掉东西!

“公子,那,那是什么东西啊,黑不隆冬的,我,我们还是换一条路走吧。”月如很害怕,但她还是站到了梅轻雪的面前护着她说道。

“两位恩人,这是回去的唯一一条路了,要不恩人你们在这里等着,乞儿起看看。”他是一个乞丐,是一个一无所有无牵无挂的人,就算真的是什么致命的东西他也是不害怕的。

梅轻雪佩服乞丐的勇气,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从天上掉下来的应该是一个人。

她脑中精光一闪,一个人,从天上掉下来,不会是,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想到这一层梅轻雪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想到自己即将有一个穿越过来的老乡她就觉得兴奋!老乡,姐来救你了!你千万要撑住啊!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说完她就当先的走在了前头。

月如无奈,逃之不及,只得跟了上去。

三人慢慢的走近,轻轻的拨开被砸得稀巴烂的竹筐,赫然地发现一个全身都用黑布遮着的人躺在地上,脸上还蒙着黑色的布巾看不清模样。

果真是个人!可,为什么她看他的形象不像是穿越的,倒像是那些蒙头盖脸的刺客?难道,也和她一样是灵魂穿越的?

“原来是个人,不过他好像受伤了。”乞丐上前拉下那人的面罩之后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

“喂,喂,你醒醒,你醒醒啊。”

“恩公,这个人应当是昏死里过去的,一时半会儿是叫不醒的。”

“不会吧……”梅轻雪皱眉,他不行她要怎么问他到底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呢?

“这人估计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估计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乞丐给黑衣男子把脉之后幽幽的说道。

“原来你还会看病?”原来这里的乞丐都是那么多才多艺的吗?

“哦,小的没做乞丐之前在家乡也学过一点皮毛。”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没有名字,请恩人赐名。”

“以后你就叫宇一吧。”梅轻雪很是认真的考虑了一番之后才颇为骄傲的开口说道。

“宇一,宇一,谢恩人赐名。”那乞丐显得很是高兴。

梅轻雪一脸的自得,完全忘记了一旁还有一个将死的人。

“公子,那个人好像不行了!”

月如的惊呼把梅轻雪的理智唤回。

“宇一,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你帮我把这个人背到最近的医馆,我今后一定会重用你小子的!”她可不敢以别人的恩人自居。

宇一没再多说,上前小心地背起直挺地躺在地上的人当先走了出去。

京城的武夷街上的名为天字一号的医馆内,一个鬓发斑白的大夫紧皱着两条霜白的眉毛为病床上的人把着脉。

一旁的梅轻雪一条细柳眉更是比那老大夫皱得还紧,真怕大夫说这人没救了,你们准备后事吧!这个人可是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穿越同胞,怎么能那么快让他夭折?

“大夫,他怎么样了?”

“哎……”大夫叹出一口气来。

不长不短的一声叹息,直直的是叹的梅轻雪心惊肉跳的,我说老人家你有话直说,这么吓人是很不道德的!

梅轻雪一脸悲痛难耐地上前抓住老大夫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大夫,你,你就直说了吧,我受得了的!”

那大夫被她那模样吓了一跳,挣脱开被抓着的手说道:“老夫的意思是,他虽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也是能好的!但……”

刚放下心来的梅轻雪,小心肝又提了起来。我说老东西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不知道老娘情绪很容易激动嘛!虽然心里暗恨不已,但脸上依然是一副很是担忧的神情。

“但是什么,大夫你说吧。”

“这位伤者的内伤很重,真的要完全好的话是要花费不少上等的药材,而且还有几味药材怕是有钱也是难以买到的,一般的人家怕是……”

原来是考虑到了这一方面呐!她爹爹可是当朝的宰相,库房里什么上好的药材没有?这个她才不会担心,她现在想的是,这个可能是她老乡的男人要将他安排在什么地方合适?

如果把他放在外面的话她害怕他一醒来就想要离开,但如果带回府里的话……

“公子,这个人你打算要怎么办?”

“先容我想想。”梅轻雪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如果她将这个人带回府里的话不知道爹娘哥哥们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她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将陌生的男人带回府里是不是会让他们觉得是一种暗示?

“先让他在医馆里吧,待到晚些时候我们要回府了我在决定到底如何,这期间就麻烦大夫多担待了些了。”梅轻雪在思考了一阵之后说道,她今日出来还想要去一个地方,所以等晚些再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再说。

“宇一,你今日不要再去乞讨了,拿着这些银子去将身子洗干净之后再置办一身衣服,而后回到医馆里照顾这个男子,如果中途他醒过来了的话,你便让人到京城最是有名的花街去找落凡公子。”说到后面梅轻雪故意压低了声音,毕竟这大白天的就到那种地方去,实在是不能给人什么良好的印象。

宇一神情微讶之后便点头称是。

“公子,你就不管那个人了吗?”

“管是要管的,只是在想一个得当的方法罢了。”

“那公子现在想要去什么地方,现已近午时了,公子可要去用膳了?”刚才走了那么远的路她现在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呢。

梅轻雪灿然一笑。“你急什么,等会儿啊你家公子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去玩玩儿!”

听梅轻雪这么一说,月如双眼一亮,还真的以为自家小姐能带自己去什么好地方,当她到那里的时候真是把肠子都要悔青了!

“哟,两位小公子长得好生的俊俏啊,可是第一次来我们香销院?”眼前一个打扮鲜艳,面上脂粉厚重,双唇嫣红的便是自称为老鸨的三十岁上下的女子,老鸨头上那金光闪闪的金钗晃花了梅轻雪的眼。

没错,她自知道了府外诱人的天地之后就一直想要到这古代的妓院里来看上一看,看看这所谓的古代男子最是喜欢来娱乐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像书上和电视上说的那么的吸引人!哇卡卡卡卡她今天终于是如愿了!

她特意选择的是京城里最上等的香销园,她想要知道这最好,到底是好到个什么样的程度,这里的姑娘们又是怎么让京城里的各大人士流连忘返的。

“给本公子准备一间上等的厢房,本公子是第一次来你们香销院,老鸨儿可要好好的关照一番才是。”梅轻雪一边摇着玉骨扇一边自诩风流地说道,说完还示意月如给了老鸨一些赏钱。老鸨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有钱的主,有钱在手老鸨脸上的笑容是根本就断不下来的。

“公子你放心,我们这里不仅有歌舞给您消遣,还有个个姿色上等的姑娘等着要来伺候您呢!来呀,带两位公子到最好的厢房去,让梅雨好好地伺候着。”

老鸨话音一落便有龟公上来将梅轻雪带上了楼,其实香销院里的布置还是挺风雅的,不仅可以供那些单纯消遣的公子哥逍遥,还可以吸引来一些喜欢卖弄文采的文人和书生来显示自己的才华,或是寻找自己的红颜知己。

“小姐!你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方来!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刚一关上厢房的门,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月如一脸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的表情看着梅轻雪说道。

“怕什么,如果是真心想要娶我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外面人的诽谤之言?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是那句,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们来过这里?”梅轻雪一脸的不以为然,不就是逛个妓院吗,他们男人逛得难道她就逛不得了吗?她还偏不信这个邪了!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要是被老爷知道月如和小姐来这个地方的话,老爷夫人非要打断月如的腿不可。”

看着月如的表情,梅轻雪暗叹一口气,她不能强制性地改变这里的人的思想,只能宽慰她不要想太多了。“你放心,如果爹娘真的知道了要怪罪下来的话,我是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的委屈的,这件事是我起的头,就不会让你受到连累。”

“小姐,月如不是这个意思,月如只是担心你……”

“两位客官,小女子梅雨前来伺候两位。”月如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一道娇媚的声音,女子的声音故意装得很是柔媚,让屋子里的两人听了,***白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妓院除了看歌舞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消遣姑娘,虽然觉得外面的那个女子实在是有些做作了,但职业要求就是如此嘛,她怎么能因此而嫌弃她们呢?

“恩,进来吧。”

门口被轻轻地推开,一股有些刺鼻的胭脂味随着被打开的门口迎面扑来,熏得人实在是难受得紧。

那自称梅雨的女子五官长得倒是不错的,就是脸上的妆太不敢让人恭维了,没事妆化得那么厚,难道是嫌粉便宜,所以就没命地往脸上擦?

“梅雨见过两位公子。”眉眼如丝,轻轻一瞟就是勾魂夺魄的一眼,果然有些本事!

“起来吧,你最是擅长的是什么?是歌舞,还是诗词?”

梅雨盈盈地走向梅轻雪,为她倒了杯酒,柔软无骨的身子自觉地向梅轻雪的身上倾倒过去。

梅轻雪本来就因为她靠近被那渐渐浓烈的胭脂味熏得有些头晕目眩的,现在她整个人又都想往她身上靠,她想不难受,想继续装个风度翩的公子哥都是不能的。

无奈,她只有稍稍向一旁避开了些,她不认为自己能承受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的重量。

梅雨长久混迹在这鱼目混杂的地方,自是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察觉出了梅轻雪的不乐意之后她便退远了些。

“梅雨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事情,只是***日里多是在抚琴罢了,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梅雨可以为公子弹上一曲。”

“也好。”梅轻雪点头应是,只要这个梅雨不老想着往自己的身上靠,别的她做什么她都没什么意见了。

“你们放开我,我说过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哼,都到这个地方,来了还装什么清高,我劝你还是从了我们少爷的好,不然有你罪受了!”

“啊……你们放手,放手啊!”

梅轻雪举箸杯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被隔壁传来的喊叫声吓了一跳。难道隔壁在上演强抢妓女的一幕?为什么今天她能碰到如此多狗血又天雷滚滚的事情?

梅雨也是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弹琴的手猛地一错,一个尖锐的杂音刺进了梅轻雪耳中。

梅雨忙跪下赔罪道:“公子赎罪,梅雨再给公子弹上一曲以示赔罪。”

“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我们亦非圣人又怎么会没错?”

“谢公子不怪之恩,谢公子。”梅雨没想到梅轻雪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要是换做别的人她早就被赶出去了,想她们这些在这个社会中没有任何地位的低贱女子,永远都只能在世人卑鄙的眼光中度过落寞的一生,从来都不会得到任何的***等对待。

可现在媚娘遇到了这样一个愿意以真心来对待她的人,可惜,那个人却不能让她脱离苦海……

“刚才隔壁叫喊的那个姑娘你可认识?”老天爷,原谅她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坏毛病吧,让她生生地忍受一个女子就在她近旁不远被人玷污,她实在是做不到,所以,这个闲事她想管!

“公子此话何意?”梅雨惊讶抬头,她没想到梅轻雪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媚娘,是不是说就有救了……

“梅雨姑娘应该知道,如果再没有人过去的话,估计隔壁的那位姑娘名节就要不保了。”这种时候还磨磨唧唧的,真是急死人了!

“梅雨多谢公子好意,但隔壁厢房里的是京城富商雷大富的长子,此人***时蛮横跋扈,公子还是不要为了我们这些轻贱的女子惹祸上身才是,梅雨在此谢过公子好意。”梅雨说着便跪下来给梅轻雪磕了个头。

哟呵,原来是富商的儿子,不过富商的儿子也大胆了些,这京城可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什么都多,其中最多的就是达官贵人,哪天你走在路上不小心撞见的说不定就是你在朝堂上的政敌,只是一个富商的儿子定不敢在这贵人最多的地方胡来,想来这背后应当是有人的吧。

“我倒是想要去会会这富商之子,看看他是有多蛮横。”说着梅轻雪就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梅雨径直地向门外的方向走去。

“公子不要去啊!”有如挡之不及,只得看着梅轻雪离去的背影暗自焦急,今日大少爷让带护卫的时候不应该拒绝的,小姐这么过去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糟糕了!

梅雨不知道这位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但却浑身散发着贵气的小公子到底要干什么,但她还是顺从地跟着去了,也许,媚娘能被这位公子救下也说不定。

梅轻雪刚一走到隔壁的门前便一把的抱住梅雨的腰身,虽然那呛人的胭脂味还是让她觉得难受,但她忍住了,救人要紧。她抱住了梅雨的腰身之后一个转身便向隔壁的门口撞去。

梅雨讶异于梅轻雪的举动,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一时间没有了反应,只听见耳边传来砰的一声,一阵风将她脸上厚重的粉吹散了不少。

“呵呵,小美人,你当真是好生的诱人呐,光是看到你我就觉得醉了。”在撞开了大门后,梅轻雪双眼朦胧,一脸坏笑地看着怀里的梅雨,完全是一副浪荡子的标准模样。

“你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胡闯我家公子的厢房,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公子是什么人,也是你这***头小卒能够得罪的吗?”一个长得并不高大,但看着很是精壮的男子在反应过来之后就要上前将梅轻雪给抓起来。

梅轻雪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将屋子里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了,隐约的可以看见一个女子模样的人被扔在床上,而正站在床前准备行那苟且之事的男子,衣着华丽左手腕上的金镯子,右手指上是金戒指的,一看就知道他应该就是那人模狗样的富家子!屋子里还零散站着几个打手模样的男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很是猥琐的表情看着床上的一幕。

对方的人那么多,又一个个是孔武有力的男子,如果硬拼的话吃亏的只会是她,看来还是要智取的。

“呵呵,美人呐……来陪公子喝酒,你想要多少银子本公子都能够给你!”巧妙地躲开男子的手,梅轻雪一个闪身地走到了床前,作势就要往床上的美人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梅轻雪脚上轻轻一个错位就往站在床边的男子扑了过去,在倒下的那一刻她曲起了自己的膝盖,好死不死地就撞上了男子的命根子上,疼得他直抽气。

“啊!痛死了!哪里来的死小子……啊……”男子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痛的冷汗直冒地在地上翻滚,被喝醒的手下忙上来想要将他扶起来。

“公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快,快把那臭小子抓,抓起来……”男子煞白了一张脸忍痛吩咐道。

而梅轻雪却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的看着被扶起来的男子一脸疑惑的说道:“咦?这里是哪里?这位公子为什么会在我的厢房里?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

“哼臭小子你别装蒜,今日你弄伤了我家公子你就别想这么装疯卖傻的就算了!”话音一落,那些人都上前想要抓梅轻雪,而梅轻雪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闪,她想着大不了等会儿露出那块宰相府象征的令牌,宰相位高权重想他们也不敢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