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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清点点头,“胎里带地。”

这个可是千真万确,那毒下在了母妃的身上,承受的却是他,没有半分的虚假,数年来他一直遭受着非人的痛苦。每月的十五,他都要一次次地经历冰与火的煎熬在一次次剧痛中死去活来。

梅轻雪听独孤清说的情况,第一个就想到了遗传,不像啊,据说那皇帝康健无比,就连没有听说有什么问题啊?梅轻雪记得碧海阁传回消息的时候,六王家世上溯五代都没有这么奇怪的病症。

梅轻雪的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都说越接近权力的中心就是龙潭虎穴,可是这个王爷似乎是最轻松最惬意的那个,身子羸弱,又不在意那个位置,应该不会被人惦记。

看着那独孤清脸上却没有说谎的样子,权且先信他一回。

独孤清的俊朗是阳刚之美,但是脸上却有着不该有的苍白,看着他的眉眼。梅轻雪却是想到了那个永不会出现的那个人。

他们的气质截然不同,身上却有着相同的味道,明明心里念着的是那个不会出现的人,可是在和独孤清的亲昵里,却是不知不觉的一再沉沦。

像是有着什么在吸引着她,她在心里轻轻叹气,不能再想那人了,在那个日子,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对了,明天叫暗影去发出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治独孤清的法子,总不能叫自己真的守活寡,前九世都是那个阎王瞎了眼,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么要倒霉十世?

“阿嚏!谁骂我?”某地,某人嘀咕了一声,最近怪了,是谁老在半夜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偷偷骂他?不想活了?还是——明天起来叫判官,怎么处理那个家伙呢?

再倒霉十世……好了!

我要是这第十世都倒霉,我就夜夜咒骂你不得安宁,梅轻雪在心里恶狠狠地把那个无良的阎王咒骂了一百遍。

某人足足打了一百个喷嚏。

是夜明月高悬,烛台上红烛泪一滴低落,纱帐中人影交缠,耳语轻吟,独孤清尝得美妙滋味,怎肯放梅轻雪安然入睡,一晚的抵死缠绵。

某人这里春风得意,却有人还在怨怪他,宫里某人对着烛火哀怨地自言自语,“有道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果真不错!”

小月哑然失笑:“娘娘,明明白日里才见过的,这么快就念想了?”

“清儿是本妃身上掉下来的肉,身子那般的羸弱,本妃怎可能不念想?”马上又要到十五了,清儿会不会把自己的最大的秘密告诉他自己亲爱的妻子?

琴妃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不知道她那如花的儿媳什么时候能叫她抱上孙子。

“娘娘,早些安歇了吧,天色已经很晚了,您一向浅眠,只怕明天又要头痛。”那小月手里端着铜盆,轻轻地放在了离琴妃不远的地方。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什么时候开始编排起本妃来了?”琴妃一手扶额,一手指着那小月,嘴里笑骂着说了几句,却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本妃看出来了,就是一向对你这丫头就是太慈心了,现在都敢没大没小的犯上了?”琴妃假意怒道。

“都是小月这张嘴巴真的是讨打,娘娘先早些歇息,明天再收拾小月可好?”小月站在了琴妃的身后,帮她拆下头上重重的头冠。梅轻雪腿软得几乎是扶着墙走路的,暗暗看了那个神清气爽的害人精一眼,心中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被那人蛊惑引诱,一定要反抗到底,不然她的小腰真的要折了。

“以后我睡卧房,劳烦王爷睡书房,剧烈运动不适宜王爷修养。”不然每天他精神焕发,她就只能顶着黑眼圈了。

“不,不行……为夫怕黑!”独孤清忍住笑,后面的话因为他强力忍笑,几乎语不成声。

独孤清怕黑?梅轻雪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怕黑的也该是她梅轻雪好不好?看着病歪歪,又很不正经的独孤清,梅轻雪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退货!”

“概不退换!”独孤清顺嘴就接了一句。

尼玛啊,你是老娘前世的克星啊?还是积累了九世叫老娘遇到你这个奇葩?

要不是一会要给爹拜礼,一定把他捆在床头,皮鞭蜡烛好好地体贴关怀他,一三五小打,二四六大打,逢七她休息。

最可恨的是这个家伙身体虚弱,她哪里敢真的下手,万一整出来个好歹,那就不好玩了。

“王妃,来搀扶为夫一把,我们二人去给岳父岳母大人拜礼。”独孤清脸上明明写的有阴谋。

可惜她还不得不继续贤惠,果然一靠近那厮就被偷香成功,被某人在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梅轻雪赶紧用袖子抹脸,一副我很嫌弃的样子。

“你都不刷牙的吗?满嘴口臭,就是没刷牙。”

“刷牙?”是漱口,洁牙吧?独孤清笑眯眯地看着她,“王妃,给为夫示范一下,怎么刷牙?”

“这个我可给你示范不了,回头我可以帮你。”梅轻雪一脸的认真。

“好。”独孤清答应得爽快,可不代表他真的会信以为真,他的这个小妻子的眼珠乱转,就知道她绝对没有好主意。

梅轻雪想的是,等那厮有力气些,就把他按进马粪池子,好好地刷刷。这里的人是不刷牙的,因为牙刷的技术还没有传进来,穷人家多用布条沾点清水,把所有的牙齿抹一遍。有钱人家就用盐巴,和一些提炼自植物的香味粉末,用一种叫做齿木的东西在口中轻轻刷、蹭,算是这个时代的牙刷吧。

虽然不情愿,梅轻雪还是走到了独孤清的身边,伸出手扶住了他。

独孤清虽然虚弱,但是他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子,比梅轻雪高出了一大截,独孤清自己就能走路,所以梅轻雪扶的也不费劲,独孤清根本舍不得真的把自己的重量压在爱妻的肩头。

这个是他要小心呵护一生的女子,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

“你真是沉,比猪都沉。”梅轻雪觉得自己简直扛了一头大象,没多会儿,鼻尖便微微见汗。

听见了梅轻雪小声的抱怨,独孤清愧疚地低下了头。

“抱歉,王妃,为夫拖累你了,真可恨自己,偏生比王妃沉出不少。”

拐着弯骂梅轻雪就是那个猪,梅轻雪气得痒痒,可恨现在不能把他怎么样,马上就要到前厅,她都已经看见了侍立在门外的丫鬟。

“哼!”

不想去搭理这个没羞没臊的家伙,终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她这一世的爹和娘还在那里等着女儿女婿的拜礼。

“爹,娘,请受女儿一拜。”

“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旁边快步走来一个丫鬟帮着梅轻雪搀着独孤清朝堂上二老弯腰一拜。

“贤婿免礼。”梅镇国赶紧伸手虚抬,夏若兰看看女儿又看看女婿,满眼复杂。

梅镇国一挥手,一个丫鬟端过来一个衬着红绸布的托盘,梅轻雪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是那个她爹视若珍宝的古玉。

丫鬟把托盘端到独孤清的面前,轻轻一礼:“姑爷,这是老爷的心意。”

“爹,你可真是偏心,雪儿问你要了多少回,你都不给,现在怎么大方了?”梅轻雪不满。

“还不快扶着姑爷坐下?”夏若兰心疼女婿,更心疼女儿。

女儿眼下的乌青定是没有休息好,太辛苦所致,可惜梅镇国又不许她给他们寻摸些上好的补药,夏若兰知晓梅镇国是怕祸从口入。

“晚上休息得可好?”梅镇国出声问道,眼见这梅轻雪脸上就闪过了不自然,老丞相还以为女儿羞恼,心下便喜了三分,知道那关于王爷不能人道的传言不实属实。

“多谢岳父、岳母大人体桖,甚好,就连一向不爽利的身子也是松快了些,真想住下就不走了。”

“呵呵。”梅镇国抚着下颌上那几根胡须,笑了起来。

“若是住着欢喜,就多住些时日。”夏若兰也是喜道,六王的身子是她最关心的事情,那可是关于她女儿终生幸福的大事。

“娘,那女儿就住下不走了,都陪着您和爹。”

“胡说,都嫁了人了,怎么不守规矩,怎么可能住娘家呢?”夏若兰赶紧剜了女儿一眼,外嫁的女子只有丧偶和被弃才能回娘家久住,否则是不会被允许的,不符合礼制的事情,梅镇国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以往最是心疼女儿,可是该学的规矩教条什么的,一个也没有少。

“原本新婚应是陪着回门三日,但是今日不得不告辞,久病之人不见不宜久留。”独孤清只说自己不见,却不提朝堂半句,他自是清楚朝中局势,早早离开为妙、

“这古玉乃是养神安心,久带可以养人元气,贤婿可以带着。”梅镇国也不能多说什么,就是独孤清不说离去的话,他也会叫夫人私下里和女儿说的,一番话意有所指,就连夏若兰也是看向了女婿。

“多谢岳父。”

独孤清缓缓地就要行礼,梅轻雪赶紧扶住他,小声说道:“你过了啊!”肉麻的紧,明显的了便宜还卖乖,那厮装聋作哑只是微微笑着,叫夏若兰看得心疼不已,心疼女婿胜过了女儿。

梅轻雪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她的眼睛在大厅里巡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她的哥哥梅皓轩。

从她娘的眼中她也知道娘的意思,丈夫是她的指望,古时女子以夫为天,她娘肯定为她想到了她的下半生,她的眼眶有些酸涩,怎么好叫她娘知道,她梅轻雪不用依附夫君也能过活。

“娘,哥哥值守还没有回来吗?”就是值夜,梅皓轩也会早早的回来,怎么她才出嫁,他就变得怪怪的。

独孤清知道那梅皓轩定是不待见自己,心下明了,可是脸上却是一如之前的恬淡。

“你哥哥现在怎么也是有官职在身了,万万不可轻松懈怠,倒是雪儿,万万不可像是以前那般贪玩,现在嫁了人了,你要好好的恪守妇道,贤惠持家,绵承香火子嗣。”梅镇国开始了说教,这个是穿越嫁女过程必须经历的过场,梅轻雪清楚得很。

梅轻雪知道她爹梅镇国意有所指的说的是她老往府外跑的事情,也不辩解,只是乖巧的点头,现在这些她都收着,到时候好好地在她这个便宜夫君身子讨还回来,嫁了人了,她就没人权没自由了,多大的牺牲,她的生意怎么办?哼!

“是,爹!”

先答应下再说,她梅轻雪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九世霉运伴身,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扭转。

“爹,娘,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府了,我会常回来看爹和娘的。”

虽说古时候女子出嫁从夫,但是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一边说着,手在独孤清的手臂内侧轻轻地拧了一下。

那独孤清心领神会,立即说道:“小婿会经常陪着雪儿回府的。”

说完,得意地看了梅轻雪一眼,有夫君相陪,才能名正言顺。

这还差不多,算你聪明,就不给你施展分筋错骨扭软肉大法了。梅轻雪脸上甜甜的笑着,看向了梅镇国和夏若兰。

“娘,我们就告辞了,爹和娘不用记挂女儿,王爷的身子,女儿自是有主意。”

告辞了二老,翰朝过来搭手把独孤清扶进了马车,独孤清给了他一个眼色,翰朝会意地点了点头。

等梅轻雪上了马车,翰朝身影就不见了。

独孤清没有如来时那样靠在梅轻雪的肩头,而是独自闭了目,不知道想些什么。梅轻雪看见他的嘴角轻飏,心里不知道怎么也是一轻。

“王妃,月中,陪为夫一起进宫小住吧?”

原本闭了眼睛的独孤清,突然开口说道,伸手却是把梅轻雪娇小的身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有等她开口,独孤清的吻就落了下来,在她的唇上轻啄,手开始不规矩的往她的衣衫里伸。

“你把我的丫头安排做什么了?”

梅轻雪转开脸,躲开狼吻,独孤清那里肯放过她的甜蜜,用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吻就再度的落了下来,看着那张不断放大的俊脸,梅轻雪恼怒成怒:“再不规矩,晚上你独睡书房。”

“好。”独孤清也不反驳,伸出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香舌纠缠,贪婪的攫取她唇齿间的美好,她胸前的春光旖旎,令他几乎不能自制,恨不得在这马车上就再度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