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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多谢王爷了。”张奉不卑不亢,卑谦的宁阳王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宁阳王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奉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皇后生了嫡长子,皇上皇后高兴,露依也高兴,这几个月的提心吊胆总算是放下了,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就跑去跟皇上讨赏。

皇上可是答应,只要她护着皇后剩下嫡子,就放她出宫的。

“陛下,你可不能食言!”露依看他那副样子就着急,慢条斯理的不像好人!

皇上低头批了半晌折子没理她,过了好半天才说:“这么着急出宫,不多呆一阵?”

“我已经在皇宫里待了很久很久了。”再待下去,她都要待老了啊!而且皇宫里很是无趣,她是大草原野大的姑娘,受不了皇宫里这些规矩,跑不能跑,跳不能跳,没有马骑,也没有鞭子皮筋玩。

皇上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朕看你是在宫里闷不住了。”

露依背着手抠指头:“你不会要食言吧……你不讲信用,我会生气的。”

世上的女子都恨不得嫁入皇宫,封嫔封妃,享一世荣华富贵,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性情另类,譬如窦华容,譬如眼前这个露依。

可嫁入皇宫的女子千篇一律,宫外得不到的女子,却是千姿百态,各有各的脾气性格,有趣得很。

皇上是有点舍不得露依这样的活宝出宫的,虽然她有时候是闹腾了些,但是却比皇宫里那些只会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有趣百倍。

他有心宠幸露依,她却无心无情。皇上叹了口气,若是如今四海升平,或许他还能跟露依周旋一阵,渐渐争得她的心,但现下的局势,他没有时间儿女情长,也不能冒着跟泗国重新开战的风险,强留露依在宫中。

皇上说:“朕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明日起,你装两天病,而后朕会让御医宣布你不治身亡,将你从皇册中除名,从此露依这个人,便是入土之人了。”

露依笑出两颗小虎牙:“不就是装病么,我会!”

露依回了寝殿就突然间倒地不起,装成昏迷的模样,在病榻缠绵了两日,宫中传出柔妃不治身亡的消息。

沈成济对这消息从一开始就不信,他前两日去宫中,还碰见露依活泼得跟个猴儿一样,怎么突然就不治身亡了。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有人粗暴地敲开沈成济的门。

管家来报是他的故人,非要见他,沈成济心中就隐有预感,他披着衣裳出去一看,露依站在月光下,披着淡蓝色的毛领斗篷,咧嘴笑着重重给了沈成济一拳头:“老沈,我出宫了!”

沈成济揉着肩膀:“你怎么跟个爷们儿似的。”

露依推开沈成济,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往屋里走:“那是因为我拿你当兄弟。”

沈成济示意管家把门关上,跟着露依到前厅去烤火:“皇上给你想了个金蝉脱壳的假死招儿,把你放出来了?”

露依使劲点点头:“他答应我的,虽然他不太想让我出宫,但好歹还是放了我。”

沈成济摇摇头,这丫头实在太蛮太野,为了窦子桓竟然敢一个人进京,跟皇上谈条件:“皇上现在是焦头烂额,没时间管你,才这么轻易地放了你,你这么进京来,难道没想过,要是皇上就是不放你,你怎么办?”

露依晃着却无所谓道:“大不了就是一死呗,或者,就在皇宫找个冷宫,孤寡一辈子。到中原是我唯一能见到子桓哥的机会,我来了还有可能见到他,我若是不来,就真的只能在泗国孤独一生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得试试。你看,还不是让我赌赢了。”

“子桓哥……”沈成济做出个要呕的样子,“叫个成济哥来听听。”

露意撇撇嘴,巡视一圈他偌大的将军府:“老沈,我今晚住那,给我腾个房间出来。”

沈成济翻个白眼:“不去找你的子桓哥了,赖在我家做什么,影响我名声。”

露依竟露出一点娇羞神色:“我……我哪能这么突然地上门找他,肯定是要先、先那个偶遇了。”

她的耳尖红了,沈成济见到了奇事:“呦呦,我的天,小露依害羞了?”

露依气急败坏地踹向沈成济:“少啰嗦,我在中原没有认识的人,只认识你,我没地方去不来找你,找谁?”

沈成济一边躲,一边咯咯笑:“天呐,露依这种爷们儿,还会害羞!”

露依把沈成济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顿,沈成济捂着流血的鼻子去给她收拾房间了。

露依是大半夜来的,按理说看见的人很少,可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坊间忽然传起一股流言,说沈将军在屋里金屋藏娇,藏了个年轻又漂亮的姑娘。

各种版本在坊间传得津津乐道,大抵不过是沈成济的桃色新闻。沈成济年纪不小了,府中一直空置着,没有妻妾,忽然留一个姑娘在府里,大家纷纷猜测沈将军是要娶妻了。

但这点小喜事传进窦府的耳朵里,窦子桓打翻了杯子,还以为沈成济对他妹妹有多真心,这才巴结了多久,就全屋藏上轿了。还好他妹妹没心软,不然他非要骂醒她。

窦子桓没刻意不准人提这些传言,他就是要让自己妹妹看看,那个沈成济究竟有多不值得。

消息传进窦华容的耳朵里,窦华容风轻云淡地绣着花,花瓣却绣错了好几处,到了晚间小茹给窦华容梳头发的时候,窦华容突然把她手里那瓶头油扔进了垃圾盒里。

小茹惊了一下:“小姐昨天不是还说这一盒味道格外好吗?”

“好什么好,我闻着头痛,去把张奉给我的拿来用。”

小茹也不知小姐突然生的什么闷气,便去换了一盒头油,见小姐把策儿公子拿回来的十瓶头油全扔了个干净,便忽地想起坊间的流言。

她家小姐这是……?

小茹试探着问道:“可是有什么碎嘴的丫鬟惹小姐生气了?”

她能生什么气?沈成济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她早就不喜欢沈成济了,他带什么姑娘回府关他什么事?他们两个早就各自安好了。

窦华容平静地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却是:“我生什么气,他爱跟谁好跟谁好,昨儿拿了东西讨好我,今儿就去巴结小姑娘,当我窦华容是好逗弄的了?我不打断他的腿,他都想不起自己姓什么。去给我拿个帖子,我要祝福他俩百年好合。”

小茹噗嗤笑出来。小茹依言取来了笔墨给窦华容,窦华容坐在桌案上写写画画了半天,最后气得把笔一搁,将写的纸团了,上床睡觉去了。

小茹将废纸收拾出去,好奇地展开看了一眼,见那纸上写的根本不是什么百年好合的合欢贴,而是画了一只大王八,上面赫然写着“沈成济”三个字。

小茹机灵地把小姐扔掉的头发偷偷捡了出来,她今儿一时生气扔了,万一明儿沈将军又跑来把人哄好了,再要怎么办呢。

从前小茹对沈成济也没什么好感,但经了这么几次,她竟隐隐觉得沈将军不是这般花柳之人。

京中艳阳高照,刚落了点冬雪也化了个干净,露依还以为能玩雪仗了,没成想这么一点薄雪什么都没留存住。

沈成济说,得到深冬里才会下大雪,现在还不是时候。露依虽说有点失望,但现下恢复了自由,不必跟在皇宫里似的拘谨着,她也高兴得很,欢欢喜喜地要上京城里去买糖葫芦吃。

她刚入京的时候就被红彤彤的糖葫芦吸引住了,都说皇宫里衣食无忧,但是连一串糖葫芦都找不见,更别说糖衣橘子和山药豆。

露依每个花样都买了一支,乐滋滋地往嘴里塞,腿上突然就被石子打了一下。

一下也就罢了,还又打了她屁股一下。

露依一眼扫过去,飞身而起,一把就揪住了墙后头那小孩的耳朵,把他拖了出来:“哪里来的小毛孩子,居然敢拿石头打姑奶奶,我看你是欠缺管教了!”

那小孩也愣得很:“我不仅拿石头打你,我还要拿刀揍你呢!”

露依轻蔑地笑了两声:“呦,找我单挑?你试试看,姑奶奶让你打倒,算我输。”

“我从来不欺负女孩的,但你太可恶了,就休怪我不客气。”小孩亮了拳头往露依身上打,露依好玩地笑了两声,拿着糖葫芦躲了两下:“小孩,你还是学过的。”

“我自然学过!怕了吗?我警告你,离开将军府,我今日不跟你过不去。”小男孩挺了挺胸膛。

露依让他逗笑了:“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怎么一副憨样,姑奶奶我战场都不怕,能怕你?”

三两招的功夫,露依拎起小男孩来打了两下屁股:“你爹娘是谁,带我去找你爹娘,让你爹娘教训你。”

小男孩哼唧一声:“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找我爹娘干什么!你这个坏女人!”

沈成济从议事堂回来,就看见自家大儿子被露依箍在怀里大屁股,上前道:“这怎么回事?”

露依吃了一口糖葫芦,拎包裹一样地拎着安策:“这小毛孩子居然偷袭我,还敢单挑我,现下落败了,我正要押他去见他爹娘,让他爹娘好好揍他一顿。那个臭爹,居然教自己的儿子大女人,没出息。”

沈成济:“……你打人家啦?”

沈安策:“哼。”

沈成济:“还丢人的打输了?”

沈安策闷不作声地不说话。

露依看这幅情景,指了指手里的小屁孩:“这不会是……”

沈成济说:“在下不才,正是他爹。”

露依把安策跟沈成济并排放到一起:“是长得有点像。”

露依挑挑眉:“你儿子把我打了,你说怎么办吧。”

安策鼓着眼睛瞪沈成济:“你敢向着她,我就跟你绝交!”

沈成济笑出声来,护犊子道:“他那两下子,能打得过你?你不是都还回来了么。我们策儿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

“不讲理的爷俩。”露依伸出五根手指头,“去给我买五根糖葫芦,这事儿算了。”

“讹人的刁蛮女。”沈成济摇头笑着掏了钱递给小厮,示意小厮去给她买吧。怎么说也是安策先动的手,露依得了糖葫芦,才懒得跟这爷俩瞎缠,扭头逛花市去了。

沈成济去抱安策,安策气鼓鼓地推开他:“别抱我!”

“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安策鼓着嘴兴师问罪:“听说你给我找小娘了?”

“没有的事,我哪儿敢啊儿子。”沈成济凑到安策耳朵边偷偷地说,“就算找,也不能找个那么凶的啊。”

安策半信半疑:“真的没有?可是他们都说……”

“那些人都是骗人的。”

安策捏起沈成济的脸:“你不准给我找小娘。”

“不会的,好儿子,爹专一得很。”沈成济哄了半天才把安策哄好,起先他没把这些流言放在心上,京城里那些好八卦的婆子,嘴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今儿安策来打人,倒是提醒了沈成济,安策信以为真,那华容,不会也以为他要娶妻纳妾吧?

这可不行!

沈成济当即给了身边人一锭银子:“去把那些八婆的嘴堵上,告诉她们,再敢给我造谣,信口捏造莫须有的事,诋毁老子名声,老子撕了她们嘴。”

小厮应声退下,可谣言总是难以消除,坊间那些八婆三传两传,又传成了沈将军说,要是再有人把他的事抖搂出来,他就要来削人家脑袋。

沈成济听了头大,这些闲言碎语的人实在难搞,可他又不能真的去把这些人撕了。更何况,现在宫里忙着喜事,他也脱不开身。

小皇子要过满月了,这是件举国欢庆的大事,因为在这一日,皇上要册封他跟皇后的嫡长子为太子,以此稳定朝纲,江山有了继承人,还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扼杀了多少人的乱心思。

朝中的宴会主要有两个人负责,一个是张奉,一个是窦子桓。

张奉负责的是歌舞宴会,宾客名单,以及册封仪式一类的事情,窦子桓负责的则是安全和护卫,检查为小皇子献歌献舞的舞姬歌姬,以免再次不查,混入刺客。

这两人都是皇帝信任的大人,沈成济不过就是个打杂的,带着他身强体壮的士兵去搬搬东西,布置布置殿堂,等着满月宴那一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风光地册封小皇子为太子。

小皇子满月这一日,朝中大臣皆入宫拜贺,窦华容作为郡主也受邀在内,一同吃小皇子的满月酒。

文武大臣到齐,皇帝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了册封的消息:“天佑我大兴,让朕的皇后平安生下嫡长子,实乃我朝之大幸,今日朕就要册封大皇子为太子,以安朝纲。来人,去把皇子抱来。”文武群臣齐声向皇上道喜。

早日定下太子人选,也省得有异心的臣子嫔妃起争夺之心,自古以来的夺嫡之争数不胜数,厮杀得连手足兄弟都不认。

大殿里隐约缓缓地奏着,皇帝不曾动筷,封嫡的诏书尚未宣读,满屋的文武大臣也各怀心思地坐着不动,等着奶娘抱准太子上殿。

奶娘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回来,大殿里有了些躁动,皇上示意身边的公公去看看怎么回事。公公立马带人去催,过了半刻疾步上殿:“皇上,小太子不见了。”

“什么?!”皇后拍案而起,不顾大殿上朝臣无数,提着衣摆急匆匆地往后殿去。

跟皇后一起站起来的,还有窦子桓。这次的宴会,安全是由他负责的,丢了小皇子,这等责任把他剁了也难辞其咎!

窦子桓匆忙跟着皇上皇后往后殿查看情况。

大殿之上,钟鼓声忽然停下来,臣子面面相觑,沈成济担心窦华容,去看她神情,却见窦华容也正看向他,哪怕她现在外边看起来稳定安静,内心却是风起云涌。

要是小皇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哥哥负责的安全出来问题,必定难辞其咎!

她也不知为何,这大殿上这么多人,手握大权的也那么多,她就偏偏去看了沈成济。

沈成济正对上她的眼眸,对她用口型轻声说:“别怕。”

窦华容七上八下的心突然就安定了几分,面容镇定的站起来往后殿走,小皇子丢了,皇后的情绪肯定会有大波动,她要去皇后身边安抚皇后,丢了一个皇子,再搭上一个皇后,事情便闹得没法收场。

沈成济则立刻站起身来,窦子桓是主要负责人,要跟去查探现场,但在现场一耽搁,什么贼人都跑干净了,沈成济当机立断,出去调遣守卫兵,把皇宫的每一个出口都封死,不准任何人出去。

小皇子丢了,文武群臣惊的惊,慌的慌,还有的窃窃私语地揣测圣意,唯有张奉不动声色的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华容啊,你为何不看我一眼。

你若看我一眼,我可让窦家一家无虞,沈成济能帮到你吗?他不能。

张奉垂着眼睛紧紧的捏了捏杯子,默默地将杯子放下,端正的坐着。查吧,小皇子,他一个时辰前就让人带出宫了。

皇上皇后匆匆往后殿去,奶娘倒在门口,里头的两个服侍丫鬟也倒地不起,气绝身亡,整个殿中没有半点婴孩的声音。

“孩儿!”皇后惊慌地找了一圈,越是不好的念头,越往脑子里钻,人总会在未知的情况下幻想最糟糕的结果,而直觉有时候也准得可怕。

皇后掩盖在宽袍大袖下面的手开始发抖:“陛下,我们的孩子……”

“皇后莫慌,朕会把孩子找回来。”皇上如今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

窦子桓立刻跪下请罪:“是臣守护不力,臣现在立刻着人去查,就算把京城翻过来,也会把小皇子找到!”

皇上阴冷着脸:“要是太子有闪失,你知道后果。”

“是。”窦子桓起身命人现在皇宫搜。

沈成济正好迎面而来,大步跨进来单膝跪下,禀报道:“陛下,臣方才已命人封锁所有出口,仔细地搜查过皇宫,并没有找到小皇子的踪迹。”

空气沉寂如死。

沈成济沉了沉说:“臣怀疑,小皇子并不是刚刚丢失,而是有人预谋,早就安排好了人手,趁着陛下皇后都在前殿的时候,就带走了小皇子。或许,现在小皇子已经不在皇宫中了。”

皇后如闻晴天霹雳,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双腿发软,小皇子不在皇宫,哪能在哪?!

皇后声带颤抖:“怎么会,这皇宫里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有人随便抱着皇子出去?”

沈成济说:“臣在墙根一脚发现个裂洞,可容一身材娇小者钻出去……”

皇后脚底下站不稳当,难道她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被人带出去杀了?

皇后越想心跳得越快,天哪……先是刺杀,又是陷害皇子……皇后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得晕了过去。

窦华容连忙上去搀扶皇后:“愣着干什么,去传太医来!”

皇上心里气恼又担忧,气的是竟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挑战他的皇权,担忧的是,他的孩子和发妻。

皇上带着怒声说:“那就找!命人关上城门,找到小皇子之前,谁也不准出入京城!沈成济,你跟窦子桓一起带着人手去找,挨家挨户地搜!朕就不信,这短短的时间,他们还能带着小皇子出了城。”

沈成济和窦子桓齐应了声“是”,要带着兵一寸一寸地在京城搜寻。

刚要转身,皇上又叫住他俩:“不论在谁家搜出了皇子,全部就地论斩,格杀勿论。”

“是。”

沈成济跟窦子桓被迫站到同一战线,之前有任何矛盾也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两人迅速封锁了京城的所有城门,可他们并不认得小皇子,封锁城门之后,又去传问小皇子其他的奶娘,得知小皇子脚腕上有一块梅花似的胎记。

来回又耽误了些时候,才开始满城搜寻。

沈成济和窦子桓各领一路兵马,分头行动,各搜半个京城。

而皇宫之中,皇上不曾再露面,穿了个命令,让众官自行散去,一场满月宴,还没等动筷就散了场,引来议论纷纷,大抵便是,小皇子大约是遇害了。

张奉不屑参与他们的讨论,他素来独来独往,一个人回了府中。

窦华容留在后宫照顾皇后,太医给皇后把了脉,说她是担忧惊恐过度,才造成昏厥。

太医给皇后施针之后,皇后勉强醒了,可还是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神来,一闭上眼便是各种她儿子惨死的样子。

窦华容宽慰说:“娘娘,小皇子只是失踪,并没有说他遇害,如果那人要以皇子做威胁,也是断然不会害他性命的,皇后娘娘切莫思虑过重,先吓坏了自己。”

皇后握着窦华容的手欲语泪先流,半晌没说出话:“可我这心里,总是慌得很。华容,他不会有事吗?”

这不好说,窦华容顿了顿,皇后如今的情况,也不能再惊吓她,便挑着最乐观的情况说:

“大概率是没事的。要是有人要杀皇子,就在宫中杀了,为何要偷出去,偷出去便是想以皇子做威胁,那便不会害他性命。”

皇后点点头,华容总归是比她懂一些:“华容,我心中不安,想去山上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