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沅抢过江曳空手中的酒杯,在杯口用手抹了一下,上前去直接按住了正在地上挣扎的人把酒放到她嘴边上直接灌了下去。
“云溪!”裴百桐忙跑过来,想要拉开傅红沅。
傅家也都在旁边,看到傅红沅的动作纷纷愣住了,傅砚辞当场就想把人给抓回来,还是季晏礼拉住了他。
“再等等看。”
“你如果不想让她活的话就继续拉我。”一杯酒灌完,傅红沅将杯子放到了旁边,她的眼神凶狠,被这么一看裴百桐都停下了动作。
“她在干什么?真是胡闹,难道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你们看傅言澈的脸都黑了,傅红沅要是把陆云溪给弄死了,那裴家还能放过她吗?”
“傅家真是造孽啊,帮别人养了20年的女儿,现在还要为她的过错买单。”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傅红沅充耳不听依旧给陆云溪灌酒。
“她难道在救人?”叶南乔嘀咕,她旁边站着慕风,慕风此时也绷紧了脸看着傅红沅。
“再来一杯。”
傅红沅冲周围人喊道,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
拜托,只有傻子才会去递酒好吗?
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岂不是成帮凶了。
江曳空差点就要听傅红沅的话了,但转念一想傅红沅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她能会什么?一定是在胡闹,他万一去了,到时候肯定会被老江给揍死的。
只有季晏礼去酒桌那里拿酒,傅言澈看到他的动作连忙拦住了他。
“你干嘛去,你还真由着她胡来啊,出了事之后明天各种头条报道的就都是我们傅家了。”
季晏礼拂开了傅言澈的手,表情冷的就像是玉做的雕像。
“现在不给明天的头条也会是我们。”
酒最终还是递给了傅红沅,傅红沅抓住陆云溪的下巴将酒灌了下去,随着她灌的酒越多,躺在地上的陆云溪就越痛苦,终于也不懂是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推开了傅红沅。
季晏礼赶紧抱住了傅红沅,免得她摔倒受伤。
陆云溪在推开傅红沅之后就开始呕吐,呕吐物里全是白条条的肉虫,肉虫在黄色的呕吐物中蛄蛹着肥胖的身体。
“啊!!!!”
旁边的人开始尖叫,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呕出来。
沈婉莹也被吓得缩在了裴衿风的怀里。
林奕看到这一幕也皱起了眉,裴百桐就更不用说了,差一点倒在林奕身上,然后直接被林天后用手一推,推给了站在旁边的裴循然。
傅红沅倒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着已经吐的差不多的陆云溪,语气很是冷淡。
“碰了什么不该碰的的东西吧?”
陆云溪听到傅红沅的话之后,眼睛瞪圆,嘴唇不住的哆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直到现在她还在嘴硬。
看到陆云溪在傅红沅的“治疗”下真的变好了之后,裴百桐也从裴循然身上起来了,心中莫名对傅红沅产生了一种信任。
“傅小姐说的不该碰的东西是什么?”
“先扶她下去休息吧。”傅红沅没有当场说出来,林奕也明白她是不想裴家被在场的宾客看了笑话,忙找人将陆云溪带去了房间。
林奕留下来主持大局,裴循然则是带着傅红沅去了旁边的房间,沈婉莹不放心也想跟过去却被傅砚辞拦了下来。
“我去就好,让洛初留下来陪你。”
傅言澈就想知道傅红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也跟了上去,而季晏礼自然会去。
“你不说也没用,还要我来提醒你吗?”傅红沅从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小镜子放到了陆云溪面前。
“看看镜子中的自己,你难道都没有看见自己的模样都变了吗?”傅红沅把镜子给她之后就松开了手坐到了沙发上。
“长恨眉,天中塌陷,面小鼻低。”傅红沅说话的语气很缓慢,就像专门给陆云溪思考一样,最后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早亡之相。”
陆云溪的表情凝固住了,她想从裴百桐那里寻求慰藉,但裴百桐在听到她碰到什么脏东西之后就一直崩着脸,离她远远的。
【宿主,你还会看相呢?】西八还是第一次知道傅红沅有这个功能。
【瞎说的。】
“傅红沅,你还会看相?”傅言澈皱起眉,问了和西八一模一样的问题,在看到傅红沅和陆云溪坐那么近之后,终究没忍住把人往自己这里拉了拉。
傅红沅看了他一眼,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看来这个表面跟她最不对付的二哥私底下也是挺关心她的。
“受伤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学习。”
“学习玄学?”傅言澈抬眉。
傅红沅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
“小姐,救救我吧。”陆云溪这时候终于慌了,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抓傅红沅的裙子。
傅言澈赶紧拂开她的手,傅红沅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是还不赶紧把你放到房间的东西给扔了,那就真的谁都救不了你了。”
“你房间里究竟放了什么?”裴百桐气急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每次去陆云溪的房间,房间里就放着恶心的脏东西就想吐。
陆云溪抱紧了自己一直在抖着身体。
“我……我有一次见了一个云游的道士,他给了我一个东西说能改写气运。”
“呵,哪有什么改写气运的东西,最终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你借的气运最后也得还。”傅红沅语气很冷,浅色的琉璃瞳孔中满是冷意。
“你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傅红沅见她神情恍惚,终于没忍住给她递了一杯温水。
喝了一口水之后陆云溪也冷静了稍许,她看了眼裴百桐咬了咬牙。
“原本一切都好,直到上个月,我就经常腹疼,怎么看医生都不管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撕开我的肚子破出来一样,而且我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梦中我的肚子破了一个大口,无数怪物从里面爬出来。”
“怪物长什么样子?”傅红沅摸了摸耳边的耳坠。
陆云溪深呼吸了几口气,依旧没有说话。
“是小孩儿的样子吗?全是是血,皮肤干枯,发出桀桀桀的叫声?”
陆云溪脸色一白,甚至不敢看傅红沅的眼睛。
“我说的对吗?你能荣华富贵的代价是你未出世的孩子。是吗?”傅红沅微微眯起了眼,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陆云溪带着哭腔。
裴循然在听到孩子的时候发大了瞳孔,看向了裴百桐。
“我每次做完梦下体就会流血,就像是来了月经一样。”陆云溪急得直接哭了起来,她被这件事折磨了一个多月,现在被戳穿心里到是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