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府东厢房。
昨夜的梦太真实,凤倾禾不单增加了侍卫人手,还命大夫乔装混在侍卫队伍里。
冬山倒在司怀辞的怀中,自前后赶来的侍卫,彻底将黑衣人包围。
战况激烈,却也毫无悬念的获胜。
遗憾的是,这些人全都口含毒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也就是说,不会有任何人将这场行刺与司怀辞扯上关系。
除了凤倾禾。
“殿下,剑身整个贯穿,伤及脏器肋骨,好在当时止血及时,能否挺过这一关,就要看他一日内是否醒的过来。”
当时冬山被拖进马车,随行的大夫用干净的纱布止血,这才暂时保住一条性命。
“你先出去吧。”
凤倾禾站在冬山的床边,这里是招待客人的厢房,一回府凤倾禾便命人将冬山直接背进这里,司怀辞也跟着一同进来。
此时司怀辞正站在距离凤倾禾两步之外的地方,目光灼灼的看着冬山。
大夫将门关上,带着小厮去拿药熬药。
凤倾禾毫无防备的转身,一巴掌扇在司怀辞的左边脸颊,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倒下。
司怀辞怒视着凤倾禾,握紧拳头。
今日死的人都是他的部下,是他当初为了寻找哥哥留在周朝。
如今国破,他又被凤倾禾羞辱做了侧君。
他们岂不知力量悬殊,必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
可他不值得这么多条人命啊,还有,躺在这里的冬山,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拼了这条命,护他周全。
司怀辞逐渐放松双手,扭过头迎上凤倾禾的暴怒的双眸。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论体力他能将凤倾禾揪起来扔出厢房外,可他自幼便被教导,不可欺负更不可对女子动手。
反倒是一时忘了这里是女尊国,也没人敢对女子动手。
“你以为没有留下活口,本殿便没办法治你的罪吗?”
“今日本殿便要让你见识见识,不动用周朝的律法,如何让你痛不欲生。”
凤倾禾走到门边,将厢房的门猛地拉开。
听闻殿下再次遇刺,正在养伤的白灵和岁岁也赶了过来,此时正候在门外。
“殿下,您没事吧?有伤到哪里嘛?让白灵为您察看一番好不好?”
“本殿无碍,带司侧君去本殿的寝殿。”
司怀辞皮肤白,脸上的痕迹过于明显红肿,白灵只得弯腰不敢抬头:
“司侧君请吧。”
司怀辞和白灵走远,凤倾禾才对岁岁说道:
“让刑房的吴术去寝殿外候着,冬山那边你多费心,一旦醒了,立刻来报。”
岁岁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忍着疼快步去找吴术。
府里的刑房由马管家统管,实际执行人只有吴术一人。
钰王府的规矩和其他府上并无区别,就连刑房布置也都大同小异。
不过是用来惩戒下人的地方,凤倾禾从未去过。
没去过不代表她不清楚刑房的配置,更何况她可是在刑部任职几个月。
这件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和司怀辞有关。
反正活口一个没留。
吴术按照凤倾禾的命令,如数将刑具全部搬进凤倾禾的寝殿。
司怀辞会功夫这件事,除了哥哥和他的部下,无人知晓。
上回潜入城外凤倾禾的帐中,必然在她面前暴露。
司怀辞被束在立着的刑架上,四肢并非麻绳,而是羞辱意味更浓的铁链。
“为何不逃脱?”
凤倾禾绑紧最后一道束缚,直起身问道。
“逃出这间寝殿,也逃不出钰王府,逃出钰王府也出不了周朝,出了周朝,也无处可去,那又何必折腾呢。”
司怀辞轻轻念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不求任何人理解,却也不求任何人能解救他。
在他答应跟着凤倾禾来钰王府的时候,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从前两人还能相敬如宾,往后怕是只有无尽的折磨。
“没能如愿杀了本殿,很失望吧?”
“当初你逃离钰王府,本殿恨过你不知好歹,可当你冒险闯入本殿的帐篷,答应带你回黎朝的那时起,似乎又原谅了你。”
“事实证明,咬人的狗养不得,即便是养,也得拔了犬牙,常年拴着绳子。”
凤倾禾边说边从一旁拿过一把剪刀,锋利的刀口自脖颈处往下,布料便毫无抵抗的全数展开。
再往下便是腰间束带,明明可以一把拽掉,她偏要用剪刀贴着皮肉全部剪开。
直到司怀辞从小幅的颤抖,到剧烈挣扎。
奈何挣扎的幅度有限,嘴里又被塞的结实,只有呜呜呜的悲鸣声。
再往下便是最后的遮掩,司怀辞晃动的越来越厉害。
随着撕拉一声,里衣外衣全都堆积在脚边,既狼狈又羞耻。
司怀辞高昂着头颅,四肢不断的摩擦链条,手腕处已经见了血迹。
他并非废柴王爷,相反他一手的好功夫,打趴下几个人不在话下,更别说凤倾禾这样的女子。
可他一开始想着,离开这里也无处可去,任由凤倾禾发泄便是。
再疼能有多疼,今日之事,虽不是他安排,也确实因他而已才会死了那么多弟兄。
他甚至抱着被凤倾禾狠打一顿好放过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乖乖任由自己被束缚。
“呜呜!!!!”
“嘘,你若是再吵,本殿便让喜乐进来围观。”
凤倾禾还贴心的将司怀辞披散的头发用她自己的簪子高高束起,这样便不会挡着碍事。
司怀辞果然安静下来,喜乐尚爬不起来,若是被他看到自己这般,不如同归于尽。
凡是碍事的衣物全都被剪刀剪成碎片,刑架上的瑟缩的肌肤无助的颤抖着,却不会让凤倾禾有一丝的心疼。
她脑子里都是昨夜那个梦,原来她的梦竟有预示的功能。
若非多带了些侍卫,恐怕此时她早死了,而司怀辞也会被接走,天高海阔尽情遨游去了。
“本殿要让这里的每一寸,都沾满鲜血,用来洗刷你的罪孽。”
带刺的棘条成捆握在掌心,凤倾禾用尽全力抽在司怀辞的身上、
每一下都刮走一层完好的肌肤,鲜血淋漓。
不同于常规的刑讯,她不需要从司怀辞嘴中听到真相和辩解,唯有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