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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和月牙儿都是未婚女子,因此,冉大夫给常宴拔箭头的时候,在旁边帮忙打下手的就是沈醉了。

常宴半条裤腿被娇娇撕掉了,伤口往外翻卷着,露出来里面的血肉,整条大腿都血淋淋的吓死人了。

沈醉吓得心惊胆战,虽然他多次跟着常宴出去打土匪弄人家的银子,伤者死者看了不知道多少个。可是现在是近距离观看,还要下手,太吓人了,不敢看,可是活儿有要干,只好咬着牙闭着眼睛按住常宴。

冉大夫还没用力,沈醉就在那边叫“好了吗?好了吗?”

冉大夫也于心不忍,正好找到了出气筒,“你看你吓得那个死样子,你是不是个男人?你给我按住了。”

“得赶紧趁着常宴昏迷,把这箭头拔出来,要不然会疼死他。”

沈醉勉强睁开眼,不过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大腿,立刻又闭上眼睛,“你快点儿,快点儿。”

“嚎什么嚎,你闭嘴。叫得老夫心乱。”

冉大夫稍稍用力,突然感到不对劲,“这箭头上有倒刺,哎哟,还要挖开伤口才能把这箭头拿出来。要不然,常宴整条大腿要废了。”

“你顺着箭头进去的伤口往外拔不就行了。”

“你给老夫闭嘴,你懂个屁!”

“沈醉。”

常宴睁开眼睛,虚弱地叫道。

他失血过多,面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睛微微睁开,“娇娇呢?”

“你醒了?”

沈醉松开常宴,拿了水喂他。

“我说,你去皇宫干啥去了?娇娇身子还没好利索,担心你出事,她自己出去找你,只给我们留了纸条。”

“还是后来皇宫里闹腾起来,我们听到了动静,才知道她去找你了。”

常宴担心的就是娇娇,“她没事吧?”

“常哥哥,我没事。”

娇娇进来了。

她也睡不着,听到沈醉在这边大呼小叫的,还是放心不下常宴。

反正休息了一会儿,体力也好了点儿。

冉大夫说道:“娇娇,你帮我按住常宴,沈醉不行。”

沈醉当即怼他,“谁不行?你说谁不行?”

冉大夫“嗤,反正不是我不行。”

娇娇对沈醉一笑,“沈公子,你先出去一下。”

沈醉这才撇撇嘴,出了卧房。

娇娇看了看箭头,果然箭头的倒刺插在常宴大腿内侧,必须要挖个口子才能把箭头拔出来。

“冉大夫,你动手吧。我按住他。”

冉大夫对娇娇莫名的信任,“好,老夫动作很快的。皇宫里的箭头倒刺我熟悉,也就是眨眼的事儿。”

冉大夫拿来烧热的烈酒倒在常宴伤口上,常宴疼得咬紧牙关,额角冷汗淋淋。

他看着娇娇娇美的面庞,不舍地闭上眼睛。

这让他度过了这第一波的疼痛。

娇娇坐在他身边,用手绢擦干他额角的冷汗,袖子里暗香袭来,常宴深嗅一口,放松了一些。

冉大夫终于下了刀子,明亮的刀子切下去。

常宴的嘴唇被咬得出血,一滴血顺着嘴角滴下来,经过脖子,染红了衣领。

额角青筋暴露,好像里面的血液下一刻就会爆裂而出。

他的手死死抓住床单,把床单揉成一团握紧。

嘴里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娇娇感到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娇娇一闭眼,“冉大夫,我来拔箭头。”

冉大夫一愣,“你小姑娘,不行。”

那伤口靠近常宴大腿内侧。

必须不行。

娇娇转过身来,“他是我哥哥。”

常宴心里翻江倒海。

娇娇还是疼自己的。

虽然娇娇不懂医术,可是她想做,即使把自己弄残,他也乐意。

可是那伤口地方太私密,娇娇还是个未婚的少女。要是传出去,娇娇这辈子都不能嫁人了。

除非嫁给自己。

他乐意的,他十万个乐意。

可是娇娇恐怕不乐意。

“娇娇,你听冉大夫的。”

常宴虚弱的拒绝。

娇娇站起来,眼神坚定,“冉伯伯,我会拔箭,您把止血药和消炎药粉准备好就行。”

冉大夫看了看常宴,“好吧。你快点儿,这伤口耽误不得。”

“嗯。”

冉大夫去角落里准备云南白药粉。

娇娇一秒钟都不耽误,默默对小水流说“小水流,常哥哥受伤了,我们帮他拔箭。不能伤到他。”

“好嘞。”

小水流爽快。

娇娇闭上眼睛,手心按住伤口箭杆,默默用力往外吸。可是那箭头很粗,还很厚重,娇娇还要小心查探里面的倒刺,第一次竟然没有吸出来箭头。

“小水流,你护好了里面的肌肉,我来用力。”

“嗯,知道的主人。”

娇娇咬紧牙关,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手心里,慢慢往外吸拉箭头,还不敢太快,生怕箭头的倒刺勾到里面的血管。

小水流护住箭头周围的肌肉,箭头一点点往外移动。

娇娇额角流下几滴汗水,滴在常宴光着的大腿上。

“啪。”

常宴没感到疼痛,脑子的神经只感到娇娇的小手摸着自己的腿部,还有一滴汗滴在腿上面。

热热的,滑滑的。

这箭头大概在肉里面十厘米左右,娇娇闭着眼睛,一鼓作气,把箭头吸出来。

常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浑身的力气用尽,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娇娇累得一下子坐在床边,头有点儿晕。

冉大夫大叫:“沈醉,月牙儿。”

沈醉和月牙儿一块冲进来。

两个人谁都不理常宴,扶着娇娇走了。

冉大夫喊了一句,“让她喝两口参汤睡觉。”

随后又骂常宴,“都是你小子害的。莽夫,莽夫啊你。”

冉大夫两手不停,撒各种药粉,麻利地裹好伤口,又喊沈醉,“过来,给他换身衣裳,把他身上的衣裳和床单都烧了。赶紧收拾干净。”

“要是皇宫里的那帮子人过来搜查,他们那些狗鼻子,闻到了血腥味,咱们都得进牢狱。”

“我倒是没关系,可这院子里还有月牙儿和娇娇他们。”

沈醉也明白,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

沈醉哪里干过帮人换衣服这活儿,笨手笨脚的,冉大夫收拾着药箱子还要骂“你剪掉他那身衣裳不就行了,你笨啊,你猪头啊。你这个进士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考出来的?”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头把大门拍得山响,“开门,搜查刺客。开门,搜查刺客。”

沈醉和冉大夫一愣,速度更快了。

门房去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队禁军,满脸堆笑,“官爷,大半夜的,您这是?”

来人正是那个副统领,一把推开他,“搜。”

一队队士兵跟恶狼一般,蜂拥而入。

门房被推得一个趔趄,又不敢拦着,只好大声哭喊,要给里面的人报信。

常宴进皇宫并受伤这件事,除了娇娇、月牙儿、沈醉和冉大夫几个人知道,其余的随从都不知道。

可是门房跟着常宴他们好几年了,都有经验了。

来人带着大批军士,气势汹汹,刚才皇宫的火光大半个京城都看到了。

说不定是主子派人进了皇宫,或者是另外的兄弟秘密任务惊扰了皇宫里的人。

必须报信。

“军爷,军爷,你们干啥?军爷,军爷啊-----”

士兵们都拿着兵器,一个人把大刀横在他脖子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