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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赵家洼陷入沉寂。可是赵大水家里还挂着灯笼,等着远途归家的游子。

赵老太太已是满头白发,不过精神矍铄,两眼清明。她边喝茶水边和冉大夫聊天。自然了,赵大水和苏氏两口子陪着他们。

现在孩子们一个都不在身边,虽说清净,可是苏氏心里跟少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

“娘!”

一声甜蜜的嗓音传来。

苏氏跳起来,“我娇娇到了。当家的,女儿到了。”

赵大水两眼一瞪,“你想女儿想疯了不成?哪儿有声音?你迷糊了?”

老太太和冉大夫就笑,“还没到呢。若是他们到了,我们会听到马蹄声的。”

苏氏侧耳倾听,果然再也没有声音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外头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还比较快。

苏氏、赵大水、老太太和冉大夫同时站起来,苏氏已经跑了出去。

老太太笑了,“我这儿媳妇,性子急。”

冉大夫扶着老太太,“咱们也急,不过跑不过这些年轻人罢了。”

两个人跟在后面,慢慢跨出门槛。

外头,听着大队的人马,一辆宽敞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身影,苏氏正想扑过去,却见那人是个男子,不由停下脚步。

“常公子。”

赵大水已经交代过她,常宴现在是皇上了,不要再叫常公子。可是苏氏一时间改不过来。

后头赵大水也站定,刚要拉着苏氏给常宴行礼,却见常宴冲着二人跪下,规规矩矩磕了一个头。

“岳父岳母,小婿给您磕头。”

两人当时就愣住了。

赵善连着翻了三个大白眼。

这货胆子太大,他自然要看着这蠢货如何挨揍。

在路上的时候,娇娇不好意思地把两人成亲这件事说了,气得赵善一拳打在常宴脸上,常宴鼻血直流,不过,人家愣是一声没吭。

倒是娇娇,骂了他两句。

心疼那小子。

当着众军的面,赵善也不好太为难新帝,只好哼哼唧唧,没给他好脸色。

苏氏正愣神的时候,车帘一掀,一张美丽饱满的脸蛋儿露出来,娇滴滴地喊:“娘。”

常宴起身,把娇娇抱下来,小心放下。

苏氏看见日思夜想的女儿,啥都不管了,立马和娇娇抱在一块儿,“我的儿,你还知道回家?你要想死你娘!”

两个人抱在一块儿大哭。

这还是那个温柔的怀抱,还是那样温馨,柔软,稳稳的安全感。

自从她找到这个怀抱,就再也没受过任何苦。

就连哭,都是幸福的哭。

这个怀抱,替她挡了世间所有的风雨。

娇娇使劲往苏氏怀里挤。

“娘…呜呜--”

苏氏一边哭一边打她的屁股,“娇娇,我的儿…”

“啪---”

赵大水听到,心疼了一下,“好了,回屋再说。娇娇赶了十几天路,很累了。”

苏氏这才放开娇娇。

常宴已经跪在地上给老太太磕头,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孙婿给奶奶磕头。”

老太太也愣了。

赵善扶住老太太,“奶奶,先进屋。外头风大。”

娇娇也过去扶着老太太,趴在她肩膀撒娇,“奶奶,我吃了你包的肉包子,我告诉您哟,爹调的肉馅,盐粒子都没化开呢。”

“好,回头我打他。”

老太太乐呵呵地说道。

赵大水挠头,从小就这样,一见老太太就告状。

不过,新帝啥意思?

难道已经欺负了女儿?

他握紧拳头,刚想找常宴问清楚,却见人家拉着赵善,两个人嘀嘀咕咕一阵子,赵善扭头说道:“爹,我回军营了。还有事。”

说完一挥手,一大队士兵呼啦啦都跟着走了。

娇娇坐在温馨的书房里,苏氏、老太太、爹和常宴、冉大夫围着她坐着,别提多幸福了。

书桌上摆着一叠信,她拿来翻看,却见是自己的笔记,写给赵大水的。

“爹,我没给您写这么多信呢。”

赵大水:“啥?”

娇娇拆了一封信,靠着老太太,心神放松,还没等细看,一阵倦意袭来,再也睁不开眼,脑袋耷拉在老太太肩膀上面,已经睡着了。

老太太就笑,“看看,还跟小时候一样,说睡着就睡着。”

常宴就要抱娇娇,却被赵大水抢了先。

他跟在后头,“爹”

赵大水差点儿一脚摔倒。

苏氏也不敢吭声。

“娘,家里有热水吗?我还要给娇娇洗脚。”

苏氏气得咬牙。

用得着你给我女儿洗脚?

等一切安顿好,常宴看了看赵大水和苏氏以及老太太,坑坑吃吃开口,“那个,爹、娘、奶奶,还是先让冉大夫给娇娇把把脉吧。”

苏氏急了,“娇娇病了?你咋不早说!”

冉大夫起身,跟着苏氏去帮娇娇把脉。

苏氏和赵大水围着冉大夫,喘气都不敢大声。

看新帝那个紧张的样子,莫非自己女儿重病?

不敢想。

看着冉大夫皱着眉头,摸了一边的脉,又换了另一只手腕摸脉。

度日如年。

冉大夫又还回去原来那只手,细细摸脉。

苏氏紧张得使劲掐赵大水,赵大水也没意识到。

“冉叔?”

他问。

冉大夫笑眯眯地说道:“走,走,出去说。”

他这么一说,苏氏和赵大水仿佛大祸临头。

老天爷,这是要交代后事还是咋地?他娇娇花朵一样的年纪,还没成亲生子,这就要……

苏氏身子一软,跌倒在娇娇床前。赵大水拉住冉大夫的手,“冉叔,你径直说,我,我受得住。我—我—”

他眼圈儿通红,说不下去。

冉大夫一看,怎么回事儿?老夫表达有问题?

常宴扶着老太太进来,冉大夫一看常宴,眉毛竖起来,点了点常宴,袖子一甩,出去了。

老太太一看大儿两口子这副模样,再看看睡得香喷喷的娇娇,她脸色红润粉嫩,呼吸均匀,嘴唇如同春日的海棠花一样娇美。

“走,冉大夫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娇娇一看就没事儿,你们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苏氏泪流满面,“常公子,你说,娇娇咋啦?几天前冉大夫就到家了,说是等着给娇娇把脉。你—你说—我—我都受得住---呜呜--”

常宴一看,他自己还站着呢,赶紧跪下,扶着瘫倒在地上的苏氏,“娘,可能是喜事。我们去找冉大夫问清楚。娇娇没事儿。”

苏氏泪眼婆娑,不明所以,“喜事?”

赵大水可不敢让新帝给苏氏跪着,拉起来二人,扶着老太太,“先让娇娇睡。”

书房内,冉大夫看见常宴进来,先是一礼,随即开口,“老太太,大水两口子,娇娇是有喜了。她日子还浅,老夫这才多把了一次脉。”

啥?

啥有喜?

苏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冉叔,你说?有喜?”

赵大水差点儿没跌倒,勉强扶着桌角,“冉叔,娇娇还没出嫁?这话可不能乱说。”

谁知道常宴大喜,脸上的笑容根本遮不住,他也不遮,咧着嘴乐,差点儿没蹦起来,忽然说道:“娇娇来的路上就说要吃松鸡炖蘑菇,还指明要吃竹林里的松鸡,小婿这就去抓几只。”

赵大水一把捏住常宴的衣领,“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新帝,他可没看在眼里。

欺负娇娇,他这就灭了这小子。

说什么“小婿”,“岳父”,“岳母”,“孙婿”啥都,爹娘都叫上了,他还有啥不明白的。

还没成婚,就有了夫妻之实,他可怜的娇娇,这今后可怎么做人哟。

苏氏也明白过来,扑过去厮打常宴,她女儿眼光高,一般男子也看不上,天底下也就常宴能靠近女儿。

她可不管新帝不新帝的,老拳乱打。

常宴根本不还手,也不护住脑袋,任凭她打。

老太太拐杖一杵,“闹够了没有?”

苏氏和赵大水停下手,常宴发髻散乱,衣袍也被撕破了一个洞,跟他的表情一样,都咧着嘴。

冉大夫一看,这是要处理家事了,赶紧搬了小板凳坐在老太太身边,抱着小碟子的瓜子啃。

新帝的大瓜,要吃。

还要仔细吃,回头给兰爷子丁爷子说,让他们请自己喝酒。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