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她生不如死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凰以然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在烟涵旁边站定，抬起脚把人踹出老远翻倒在地。
凰以然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右脚狠狠踩在她的胸口，学着她方才对莫烟徽的样子，擒住她的脖子，越收越紧。
强烈的窒息感蔓延开来，烟涵被迫张嘴，脸色由涨红变为惨白，双手挣扎双腿乱蹬，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只要凰以然再稍稍用些力，就能轻易将她的脖子扭断。
但凰以然还是松了手，巴掌拍在烟涵脸上啪啪作响，“就这么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你了，我该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烟涵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眼里惊恐不断，在她看来，这样的凰以然与那杀人不眨眼的罗刹无甚差别。
她忍着喉咙的不适，哑音轻颤：“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她莫烟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你能欺负的人！”
凰以然的脚从她胸口移至她的膝盖，在她膝盖上轻轻挪动，“不知若是废了腿，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蹦跶。”
随着膝盖上的痛感愈发明晰，烟涵全身颤栗：“不要废我的腿，求你！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都给你，都给你！你饶了我吧！”
凰以然讥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缺你这点钱？”
说罢，脚下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伴着烟涵痛不欲生的尖叫声，凰以然心头的怒意才算是消了一些。
莫烟徽是她认定的朋友，未经她的允许，谁都不能欺负她！
她勾了勾手指：“莫烟徽，还有一条腿留给你。”云淡风轻极了，好似不是在断人腿骨，而是在喊人吃饭一般。
莫烟徽缓步上前，脖颈上的紫红色淤青暴露在凰以然的眼里，使她方才才消下去的怒气又涌了起来。
“很疼吧？”白嫩的手指在莫烟徽的脖子上滑动，同紫红色淤青对比分明，“烟徽，抱歉，是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莫烟徽笑着摇摇头，下一刻忍不住拥住她：“这如何能怪你，你看你多好，现下还给我出气呢！”
凰以然轻轻抚摸她的背，郑重其事道：“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我的烟徽由不得任何人欺负！”
莫烟徽心头一暖，眼中灼热，抽了抽鼻子带着玩笑开口：“好，那你可要记得啊，以后但凡有人欺负我你就要给我欺负回去，就算是黎公子欺负我你都不能偏袒他。”
“前半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后半句嘛，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莫烟徽故作生气，挣脱凰以然的怀抱，双手抱于胸前：“哼！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两人相视一笑，沉重的气氛渐渐消散，地上烟涵似乎生怕两人忘了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嘴里发出的抽气声愈发明显。
莫烟徽踩住烟涵的另一个膝盖，俯身问她：“若是我没听错的话，你方才说你有很多钱？”
烟涵急于保住自己的另一条腿，猛点头：“我有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那些钱我都给你！”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我……”烟涵支支吾吾，“我自己……自己赚的。”
“看来烟淇和烟榕这几年干的破事让你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啊。”
莫烟徽没再留情，用力碾压她的膝盖，又一声脆响伴随痛呼声，烟涵的两条腿彻底废了。
待烟涵痛到无力再喊时，莫烟徽冷漠地看着她：“烟涵，你说师父待你不如待我这般好，你真的有心吗？”
烟涵沉浸在痛苦中，仿若未闻，莫烟徽知道她在听，继续说道：“你这人生来自傲，从小便心胸狭隘，你见不得有人比你好，试图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你没有底线，只要是有利于你的事，就算是背弃原则你都会去做，就算是给自己的师父下毒，你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最后一句话让烟涵瞪大双眼，直直盯着莫烟徽。
莫烟徽见状，蹲下身直视她带着慌张的眼睛：“烟涵，你这人就是没有良心！你以为师父不知道那日你在她的酒里下毒吗？她都知道，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她都知道，但她一直狠不下心来惩治你！”
“她还觉得是她的错，觉得是她没教好你，日日活在自责中，而你呢，你还觉得她待你不好，你真是个畜牲！”
烟涵瞳孔聚焦，嘴唇抖动：“你说什么？她知道我给她下毒？！”
“呵。”莫烟脸上挂着讥讽的笑，“瞧你那自以为是的样，就你那点小伎俩，你真认为师父会看不出？”
烟涵不敢相信：“她既是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喝下那杯酒？”
莫烟徽眼神幽深：“因为她想知道，她一手带大的徒弟，是不是当真如此冷血。”
“既然师父她老人家下不了狠心废你，今日我便替她来。”
烟涵张皇失措，奋力在地上蠕动：“大师姐我错了，我改，我回去就跟师父认错，你别杀我……”
“啊！”莫烟徽毫不心软，直接挑断了她的手筋，“你放心吧，你这条命我不要，你就在这自生自灭吧。”
凰以然揽住莫烟徽颤抖的肩膀，带着她站起身离开这，安抚道：“这种人本就该死，你做得没错。”
莫烟徽肩膀瑟缩了一下，随后呼出一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她该死。”
细微的动作被凰以然捕捉，她顿住，挑开莫烟徽的领口，只见雪白的肩膀上一个渗着血的牙印，血迹已然干涸，为伤口增添了几许狰狞感。
莫烟徽扫了牙印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把衣领理好，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活该。”
凰以然眼球转了转，眉眼一弯：“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好地方，跟我来就知道了。”
凰以然拉着莫烟徽一跃而起，借着树枝的力道在空中飞窜，没过多久便进了一条女子聚集的街道，在一栋大楼面前停住。
大楼外的招牌上明晃晃写着三个字：寻欢院。
凰以然率先走了两步，莫烟徽站在原地没动：“小姐，这可是小倌楼，你确定你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