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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府中找不着,凰以然不再执着,想再去各个街道上找找。

待她出门往左行了几步,忽然见着好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从尤府大门往里走。

凰以然连忙跟在她们身后。

这群黑衣人直奔库房,凰以然同样随她们进去。

在穿过密道时,她不小心碰落了一个烛台,烛台落地的声音惊动了这几人。

这几人即刻拔出别在腰间的长剑,警惕着朝她走来。

既已然暴露了,凰以然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而后她从袖口拿出先前找到的那几个东西,亮在她们面前:“你们可是来找这些的?”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拎着剑向她袭来。

凰以然侧身避开最前面的剑尖,拽住右方的人夺下她手中的长剑。

有了武器在手中,凰以然明显有底气得多,很快便同几人打成一团。

打斗过程中,凰以然的胳膊被砍了两下,对面的人也未占到优势,四个人死了两个,还有两个还在死撑。

凰以然低头避开扫过来的剑,长剑直直刺向前方的人,但她一时未察,腰上被另一个人砍了一剑。

“该死!”她左手捂着腰,狠咬着牙发出的力道更狠,很快又一个黑衣人被她解决了。

就剩下一个还提着剑带别样的神色看着凰以然。

凰以然盯着她看了一阵,剑都抬起了几次,最后还是放下了。

她想不通是为何,她并没有从这人身上看到对她的杀意,反而方才打斗之时有两次是这个人阴差阳错中帮了她一把。

她不知这人当时是失误还是如何,但终究是救了她。

凰以然收回剑,剑柄随着手指在空中转了转,染上血的红唇轻启:“是谁派你们过来的?你若是说了,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此人一直退后,不发一言。

凰以然缓步向前,继续道:“到底是谁值得你们卖命?我观你的武功路数,你们同朝廷脱不开关系吧?”

这人还是不说话。

凰以然用剑挑下她的面具,看到他的脸时略微有些错愕,这居然是一个男子,而且年纪最多十四五岁。

他面容清秀,五官柔和,瞧着便是该让人保护的类型,单单这般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个会武功的人。

男子被挑开面具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错开眼神,不看凰以然的眼睛,“你要杀便杀吧,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

凰以然捕捉到了他的神情,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认识我?”

这人咽了咽口水,“当朝女帝,我如何会不识得。”

凰以然手上力道收紧几分,“你知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或许我该问,我们从前认识?”

男子面无表情道:“你想太多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女帝,我不过就是个奴才,我们怎会相识呢?”

虽说他说这话时看似无任何异样,但凰以然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自嘲。

她敢笃定,此人一定同她认识,并且曾经关系不差。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垂下眼帘,眸中带着些许怀念,“宬平。”

“不错,是个好名字。”

“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宬平把手中的剑丢到一边,怒道:“你到底想如何?要杀便杀,问这么多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凰以然怔了一瞬,而后她眼尾上翘。

他想死是吗?她还偏不让他死。

“宬平,你方才为何要帮我?”

“你怕是眼瞎了吧,我何时帮你了?我巴不得一剑杀了你!”宬平紧握双拳不承认这事。

凰以然一步一步靠近他,在她前方顿住,把手中的剑递给他。

“来啊,不是要杀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宬平被她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随后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可是来杀你的人,你为何要自己送上门来?”

凰以然不理会他的话,剑柄交到他手里,剑抵着自己的胸口,就在她要凑近锋利的剑刺进自己身体时,宬平的手陡然一松,剑落到了地上。

“所以,宬平,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不是谁,别问了,你直接杀了我吧!”

凰以然有些不耐烦了,再加上还未找到褚良,她不愿再耽误时间了,既然一时半会儿问不出,那便先带回去,总有问出的一天。

她转而在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身上翻找,每个人胸前的衣服中都搜到了一块令牌,都刻着一个锦字。

锦王府的人?

凰以然拎着令牌放在宬平面前,问道:“凰笙悦派你们来的?”

宬平匪里匪气:“知道还问?”

凰以然瞪了他一眼,就地取材,扯下地上一个人的腰带,将宬平五花大绑,而后在他身后踹了一脚。

“老实走着,赶紧的。”

宬平被她踹得踉跄,但还是自觉地走在前面,脸上浮现一个笑容。

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医馆,凰以然本想扔下宬平就继续去找褚良,却被宬平叫住。

“你手臂和腰伤成这样也不去涂点药吗?别到时候死在外面可没人给你收尸。”

凰以然看着他,眸中不带一丝温度,“我警告你,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如今我留你一命已经算是开恩了,莫要挑战我的底线。”

宬平苦笑了一下,目光落在凰以然被砍伤的手臂上,语气明显柔和不少:“你还是先涂药吧,找人你可以叫别人去,何必非得自己去呢。”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就算他确实好好说话了,凰以然也不打算听他的,他又不是黎墨琰,真当她脾气很好吗?

她叫了人看着宬平,自己继续往外跑。

宬平靠在门边,目光一直在凰以然身上,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

他本以为他是恨她的,本以为见了她定会忍不住杀了她,原来一直是他错了,他如何舍得杀她呢?

原来这几年他从未忘过她……

可她显然早就忘了自己,在她眼里,自己果真只是个奴才吧。

从前是,如今也是,一直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