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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民恩一五一十地将信息分享给时演。

以时演看小说十几年的经验来说,越是平静的午后,夜晚的风雨将会越加狂暴。

“对了,那个谢管家不是说这家小少爷即将回归吗,你在路上有看见什么人吗?”张民恩问道。

时演挑眉,伸手指向正对门口的阶梯处的墙,墙上挂有一面画,是这庄园主人一家,时演朝张民恩扔去一眼神。

“你说,那夫人怀里的小孩儿,有没有可能是我。”张民恩牵强地微笑起来,余光中不停将这二人进行对比。

没可能是时演太过于自信,这原身体掌控者只要是进入身份抽选的副本,一般身份不会太差。

更因为,一进大门他就看到对面画上站着的男人身上穿的中山服与他一致,再结合张民恩之前有说到谢管家在等待即将回来的小少爷。

这不妥妥就是他时演嘛。

“咳咳,有可能而已,你就当玩笑听听。”时演打个哈哈过去,张民恩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你看看你的身份牌?”

时演照做,张民恩看不见他的光屏只能等着时演查询后问问。

光屏内显示的身份,其实时演也不知道,身份处“不详”两个大字让他心跳漏了两拍。

张民恩看不出时演的慌张,试探地问道:“看到自己的身份了吗?”

时演弯了弯唇角,对张民恩打个响指笑道:“天大的身份。”

他有个想法,既然系统模糊他的身份,就相当于他时演有了张一次性万能身份牌,由他自己挑选身份开局,只要他挑选的身份不踩雷不中奖,Npc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开展副本。

谢管家给了这么大一个位置放在那里,他要是选了,不知道后面有多少坑等着时演跳。

他决定赌一把,对于他来讲赌输了大不了死路一条,活过来后变成游离位等待时机出副本。

虽然真心不建议这样,逃离副本没有贡献的人只能得到少数副本奖励,费力不讨好一点也不划算。

“还真是啊,那我去通报给谢管家,我怕不说我会受到诅咒。”时演看张民恩瘦小的身板,跑起来看起来像是挂着两件衣服的人体骨架。

“欸!张民恩!”时演见他回头,微微翘起唇角,“跟他说少爷回来了,记住,是少爷。”时演强调的话语将张民恩绕了进去,云里雾里的懵懂着,张民恩朝他点点,挠着头发跑上去给谢管家通报去了。

时演待张民恩走后一直观察面前这幅油画,这庄园的女主人容貌淡雅,一眼虽不惊艳却气质诱人。

时演凑近,手指不自觉抚上她的眼睛“真美啊,这双眼睛真美”,女主人眉眼尽是温柔,不由得时演产生亲近的感觉,他很熟悉这份柔情,想去探索她传来的好感。

耳骨上的坠子冷到发烫,时演浑身一颤,耳边飘过小孩尖锐的笑声,惊骇的发现自己还站在大厅中央,眸子里倒映的女主人依旧散发她的温柔,面色红润透亮唇角含带笑意。

她怀中的小男孩与时演看个对眼,若不是画布上的人物,或许真是在互相观察。

楼上传被地毯削弱的下楼声音,仔细听能听见是两个人的脚步,显然先下来的是谢管家,时演抬眼见到这位戴着单面镜框的老管家面色一凛,又挂上笑容。

不……对吗?

从谢管家面容上的微表情看来,这位Npc并不承认时演少爷的身份,那现在他的身份就在于谢管家的一句话之间。

陷入被动了啊。

只见谢管家停在时演面前得体地鞠了一躬,开口说道:“欢迎大少爷回家,没有得到大少爷归国的消息是我们的失误,还请少爷怪罪。”

大少爷,时演在心中默念这大少爷的身份,抬手扶起谢管家:“我这是突发回国,怎么让你们提早得知消息呢。”

谢管家起身,恭敬地说:“少爷长途跋涉定是累了,我叫下人给您打扫卧室。”未等时演回应他便面无表情地离去。

时演全部注意力都在谢管家身上,自然感受到那人上楼时在用余光打量自己。

摸了摸耳朵上的菱形骨坠,自从从幻觉中醒过来,这坠子一直发着冷气。

此时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颇有大暴雨的架势。夜里凉,时演披了一件衣服在走廊里游荡,他见到一个人战在落地窗前。

身形颀长,自带严肃的气场,时演一眼辨认出这是付尘,原书中这付尘是被系统拉进来的军人。

付尘运气不好,被赋予的天赋也不过幸运者,本身幸运值也不高,幸运者自带的附加幸运值加上后付尘才掐着点到达平均幸运值。

“运气真背。”时演不小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连忙躲到身旁的柱子处。空荡的走廊回荡付尘往他躲藏方向走来的声音,以及布料互相摩擦发出来的细微声响。

脚步声停在柱子后面。背靠着柱子,剧烈的心跳撞击时演的嗓子眼,他等待身后那个人的袭击,雨声逐渐击破时演的注意力,过了很久也不见得付尘的动作。

难道走了?

一股强烈的冲击突然袭来,将时演抵压在落地窗上,手腕顺势被手铐扣住。

靠!等在这里!

“等了很久吧,”付尘低声在时演耳边呢喃,“我也等了很久,说,你来的目……”紫色的闪电一闪而过,照亮付尘扣下的人。

被付尘手指拨乱的碎发遮住的泪眼,因为撞击破皮流血的唇角,在白皙的皮肤上醒目又妖异,左耳的耳坠标志付尘抓住的人的身份。

扣在背后的手一松,时演回身一脚袭击而去,付尘时刻防备着的双手钳住时演的左腿往地上拖拉,时演曲腿,扣住的手在背后撑地,右腿抬起朝付尘脸上击去。

付尘松手俯冲,借时演的力弹跳远离,找空隙伸手掐住时演的脖子重新将他按在地上,现在两人面面相对。

“我输了。”时演盯着付尘那双银灰的眼睛笑道。

“你果然是不死者。”付尘松开禁锢时演的手,站起身来,视线不离时演怕他随时会溜。

地砖冷到刺骨,时演“啧”了一声,不满地朝付尘踢了一脚。

腕处摩擦生红,付尘递过来一瓶喷雾:“消毒杀菌,镇痛的。”看在付尘是任务目标的份上,时演接过。

“你被系统降智了。”付尘突然一句话传过来,时演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反问他什么。

“不死者除记忆力和血条外其余数值减少百分之四十,之前几道外面闪电已经暴露你的位置,怎么这么呆。”

时演:……

他又没有专门研究过这些人物的天赋,他只是个看客,谁知道他会穿进这本书啊,给他一个青春校园本不好吗……时演在心中问候系统三千遍。

时演敷衍着点头转头看向窗外的大雨,随后说道:“你身份应该很不错,能这么晚出来还不被打扰。”

付尘看向时演的侧脸,勾了勾唇角,回道:“你也是,大少爷。”

转身离去,时演冲身后人摆摆手,吊儿郎当道:“晚安,当家的。”

回到房间,时演在脖子上摸到一根项链,银灰色的,吊坠处是一颗黑曜石,不知为何时演认定这是付尘给他戴上的,在与他接触的时候。

想着付尘会不会在里面装有什么监控,时演准备将他取下,忆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戴着吧,他还给你的,有防御作用。”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时演也就任随它戴在脖子上。

时演的房间装饰很少,想来也是没有在这里经常住。

一张床,一书桌,一衣柜,两大书柜便就是全部,房间里一挂画也没见着,时演的调查着手于书柜,毕竟这占地最大,最有可能找出信息。

浏览下来,时演觉得这人很无趣,不过是个有书不看的富家公子,书柜里的书没有一张书签,没有任何翻动过的痕迹,只有被鸡毛掸子清理后留下来的扫痕。

也对,这大公子在国外不常回来,谁回来就只为了看书,怕是在外玩耍罢了。

时演停在书柜前怔愣了一下。常年在外?交际圈在国外能接触的很少是国内人,如果回来只是为了玩耍,女人哪里没有,非要回国玩?

有问题。

根据谢管家在看到大公子时的面目表情来说,这大公子于这个家应该没有多少实权,对比小公子更是无足轻重的存在,家产方面不能说有多少比重在他一方。

付尘的身份现在是知晓的,要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去找他会好一点。

时演这人行动力高到可怕,想着就准备出门找人,临门一脚出去又回来:“算了,又说成是降智行为。”蹬掉拖鞋扑倒在床上。

暴雨依旧肆虐,闪电划破天空照亮这座庄园,大厅里的油画在闪烁的光下显得栩栩如生,恍若真人一般。

没有人看见那柔情的女人眼角的泪水,以及她披肩里露出的尖锐指甲。

骤雨初歇,已是清晨。

昨夜下的大暴雨将花园里的树吹倒几棵,时演起床时见到不少人在园子里忙活,正扶着树的张民恩见到时演,赶忙叫他帮忙。

时演嗤笑:“你叫谁呢?付演吗?他可是大少爷。”嘴上这样说着,身体还是实诚朝他们走去。

花园很大,石板路成环状将这里分成几圈,中间穿插几路将品种分离,倒是有所设计,就是种下的花没几株活下来的,焉巴着脑袋没有精神气。

七月上旬,风里夹杂股的热气,即使昨晚才下暴雨依旧抵挡不住烈阳带来燥热。

扎着一小撮头发的池钧抹去额间滑落的汗水,气喘道:“不是,怎么倒了这么多树啊,你看看,到处都倒着是。”随着他说的话,几个人四处望去,不同的方位都倒有几棵树,奇怪的是,这些卧倒的树都早已枯死,时演蹲下握紧一把土,松手时土块碎裂不能合并。

“这里的土干燥,树根根本不能扎根于此,昨夜下这么一大暴雨冲都冲散了。”刘若利抬头对时演说。

她说的正是时演所想,花园里种下的花没有根基,一场暴雨就冲散了,焉巴脑袋也是因为缺水。

在场的人除付尘的人外还有两三个是付家的仆人,时演逮住一个看起来老实的问话:“这些花平日里是谁在看护?”

老实人晒得脸通红,低着头回道:“回少爷的话,平时都是我们在看护,”说激动了“扑腾”一下跪在地上,“但是少爷我们真的有在好好浇水!可是怎么浇水都养不活它们啊,这个土是死的!我们上星期换了一块土都还是会这样!”

时演叫他指出换土的一块地方,几人围在那一块土边研究。

“我说,你们精神气这么高,真不怕累啊。”杨宸一屁股坐在土上,碰了一下尖叫着弹跳起来,“我靠这土好烫!”揉着屁股见几人憋着笑看他。

“别看我!看这土!”杨宸冲笑得最过分的池钧龇牙咧嘴,指着面前的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