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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了个火锅店,这玩意的好处就在于,无论在哪,基本都有。

一上桌,奎山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点菜,赵九山也不客气,压根没管能不能吃了。

周梦欣撑着下巴,幽幽的说:“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豪放?”

“每次吃饭都跟新媳妇出嫁一样,忸怩的不行,点菜都没见过肉。”

奎山开了一瓶冰啤酒,仰头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这才满意地说道:“咱们都认识多久了?哪里还需要装啥不好意思。”

赵九山笑了两声,说:“周姑娘,这你就不懂了吧?”

“在外混,自然要把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等熟悉之后自己该咋样就咋样,反正都知道你这个人的脾性。”

“一直在脸上套个面具,活起来多累。”

周梦欣白了他一眼,说:“所以你媳妇就是这么跑的?”

说到这里,赵九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怼的说道:“你咋净揭人短,明明是她没眼光,我道士咋了,道士就不能拥有爱情吗?。”

我喝了口酒,转头看向店外,都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想想也是。

正常女人没几个看得上道士,飘忽不定是一回事,更多的原因我就不说了。

但赵九山结过婚我是真没想到,按理说他们的婚约相当正式,我好像记得是请天地作证,无论哪一方违约都得承担巨大的因果。

我还是忍不住询问,说:“你们毁约就不怕被什么缠上?”

赵九山灌了一口酒,然后重重的放在桌上,说:“怕啊,咋不怕,但有啥办法,事已至此还能回到从前不成?”

“是我师傅抗下了无数麻烦,不然我早死了,哪里还有今天哟。”

赵九山叹了口气,又说:“自己看人不当,怪不得谁。”

菜还没上来,奎山和赵九山就喝了好几瓶,我也没阻拦,他俩是有分寸的人。

奎山有句话说的没错,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的人,每次出任务能活着回来都不容易。

放纵则是最好的解压方式,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是啥样。

周梦欣也开了一瓶,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

我眉头一挑,说:“你不行喝饮料,他俩能喝我不阻拦,你喝不了多少就胡言乱语。”

上次去湘西的时候,在那个什么客栈里,周梦欣喝多后没少说些语出惊人的话,要是再喝一点,怕是会做出奇怪的事来。

周梦欣说:“嗨,还不是这两货一直喝,我杵在这里不喝岂不是不很合群。”

这时奎山笑着出言道:“古小哥,你别小看周姑娘,她可不是花瓶。”

“她只是喝不了白的而已。”

闻言我也不再多说什么,看向奎山,说:“你又是为何成为走阴人?”

赵九山和周梦欣的背景我大致了解,至于奎山,自从认识以来就没问过。

我也是很好奇,为何他既是捞尸人,又是抬棺人,这两种职业好像有些冲突。

捞尸人长期和尸体接触,身上的尸气会盖过阳气,所以看起来应该是皮肤煞白,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我曾经见过几次捞尸人,基本都是要死不活的模样。

而抬棺人,不仅需要过硬的八字,更需要十足的阳气傍身,否则不仅压制不住起尸,还会遭到反噬。

奎山身上阳气十足,没有丝毫阴沉的模样,这就是让我好奇的地方。

听我发问,奎山喝了口酒,夹起一颗花生米嚼了起来,说:“我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娘,据我爹说,生我时难产走了。”

“从那时起我爹就一个人把我养大,但是家里很穷,你们肯定想不到有多穷。”

“还好我出生在江边,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爷俩还不至于饿死。”

“但好景不长,我六岁时老爹就患了病,村里的郎中说治不好,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说到这里,奎山又猛灌了两口,用手擦了一下脸,说道:“说多了不好意思,我长话短说。”

“我们村里有个捞尸人,他一生无儿无女,不知怎么的就把我看上,让我拜他为师。”

“我学到十六岁那年,师傅也死了,他将衣钵传授给我,希望我不要辱没他的名头。”

“就这样,我又浑浑噩噩的干起了捞尸人,但根本不赚钱,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于是我就决定出去闯荡,这不,我除了一身力气啥也没有,大字不识也不识几个。”

“在某次机缘巧合下,有家人因为事情特殊,找不到人抬棺,当时我又不怕这些,因此毛遂自荐。”

“一次赚的钱比我在外面刷盘子要多不少,于是我就开始接触抬棺人这个行业。”

“好在我天生八字硬,要不然也没法活到现在。”

奎山从怀里拿出一个玉扳指,说:“就是这玩意,让我同时有了两个身份。”

我看着那个扳指,这才想起来在乌江见过。

能够压制活人气息,等于压制阳气,取下后便是抬棺人,带上就是捞尸人。

这奎山的经历,怕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曲折的一个。

赵九山拿起瓶子和奎山碰了下,说:“来,走一个!”

“喝!”奎山拿起酒瓶开灌。

菜上齐后,两人一股脑的把肉倒进锅里,都是大老粗,哪里管这些。

周梦欣见我又安静下来,不禁问道:“古小哥,你为啥成为走阴人啊?”

赵九山和奎山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我,对于这个话题,他们真挺好奇。

我看了眼他们,说:“真想听?”

周梦欣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脸上充满了好奇。

我放下手中的酒瓶,说:“这事要从民国说起…”

我刚说话,三人纷纷抬手把我打住。

我又拿起酒瓶放到嘴边,说:“不是好奇?”

周梦欣赶紧摇头,说道:“不好奇了,民国…我都还没生出来,真要讲怕是三天三夜也不够。”

我也没话,自顾自地开始夹菜,本来沉寂许久的电话,这时却突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老吴打来的。

“喂?”

“终于打通了,我都以为古小哥你消失了!”

“你直接说。”

“阴阳大会你去吗?”

“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