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说到一半，就突然暴毙。
看样子是体内有什么禁制。
虽然有些不爽，但总体来说倒也无妨。
至少得到了些许有价值的东西。
这群东瀛人来华夏，是为了找什么龙脉。
这玩意大多出现在风水之中。
可实际上属于虚无缥缈。
你看得见，但是抓不着。
至于他们的头领…
提到川岛芳子的时候，眼神明显有变化。
可以确定的是，那人只是其中一个领头的。
且身份应当有些特殊。
线索断了可以再找，眼下还是先把姚莹的事情处理掉。
个把小时过去，赵九山那边已经尝试过了无数办法。
无一例外都没成功。
招呼黑无常把这些色鬼带走。
旋即起身往他们那边走。
赵九山面露疲惫，无力感深深地涌上全身。
我也不想出声打扰。
实际上，刚才已经问过了。
这种被制成人偶的存在，已经无法再恢复。
她用的阴阳人偶术毒辣无比。
不光将人的身体改造，就连魂魄也会被消磨。
我拍了下赵九山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与此同时，姚莹嗖的一下往后跳去。
她木讷的看着我们，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刀。
“姚莹…”
赵九山抬起手，面露忧愁。
实际上他很清楚，姚莹在没有任何救活的可能性。
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我从腰间摸出匕首递给他。
然而赵九山并无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姚莹。
我扭头看向姚莹，准备自己动手。
与其让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倒不如让她早点解脱。
刚往前踏出一步，一只手就拉住了我。
我偏头看向失魂落魄的赵九山。
“明白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将匕首递给他。
赵九山犹豫了会，还是接过了匕首。
他往前缓慢走去，眼中浮现些许溺爱。
他这一生总共就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小徒弟死于自己的狂妄，年仅十六。
如今自己的大徒弟，也接着出事。
虽然姚莹有时候的确不懂事，很喜欢乱来。
但本性并不坏，只是十分要强而已。
对面的姚莹迅速掠来，手中的刀同时落下。
山狼见状当即想要出声提醒，但我打住了他。
赵九山抬起头，脚步轻移往旁边闪躲。
姚莹一击落空。
这时，一把匕首刺穿了她的心脏。
“哐啷！”
长刀跌落在地。
姚莹的身体往前倾斜倒下。
赵九山连忙接住。
“师傅…”
机械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赵九山看向怀中的姚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对不起…姚莹又给您惹麻烦了…”
话音落下，姚莹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微笑。
身上再无半点气息。
赵九山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迅速擦去眼角的泪水。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乖徒弟，师傅在这儿。”
“你…好好的睡一觉吧。”
赵九山的脸庞似乎一下子变得苍老许多。
本就饱经风霜的脸庞，此刻更显疲态。
山狼轻轻晃脑，叹了口气。
我背着手转身，让山狼和林芸一起出去。
让他师徒俩个自己安静的待上一会。
所谓走阴人，本就如此。
能活下来的叫幸运。
谁也不知道，自己活过今天，会不会还有明天。
比起那些身首异处，亦或是连坟墓都没有的枯骨。
死后能有归宿，可谓是要好太多太多。
“所以…你哭个什么劲？”
我挑眉看向林芸。
林芸抽泣了两声说：“人家感动不行吗！”
我懒得理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古街。
这地方能有龙脉？
对于风水方面，我并不是很了解。
只是略懂一些。
还是等赵九山处理完林芸的事儿，再让他看看。
等赵九山处理好，已然到了后半夜。
他将姚莹背在身上一言不发。
出去后，赵九山决定先把姚莹安置好，在做其他打算。
到底是茅山天师一脉，很快就从悲痛中走出。
毕竟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哪怕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没有普通人那种撕心裂肺。
这件事只是悄悄的进行，身上也没有太多冥钱。
当然，姚莹的母亲自然也会叫上。
按道理来说，姚莹死后是需要运回茅山的。
但赵九山放弃了这个念头。
本来就在自己的家乡，何故远送异乡？
我们回村时，那些乌鸦早就飞走。
只有少部分还在屋檐上停留。
我猜测，此地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不过，我已经有了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叼着烟，来到一棵树下放水。
脑海中有个念头一直挥散不去。
总感觉，新天庭很快就要对阳间下手。
现在的人界，太弱了。
用有实力的人太少。
届时，弱的势力定然首当其冲，转瞬灰飞烟灭。
这些并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是，一但有人害怕，从而倒戈新天庭。
阳间就要面临内战。
外忧内患…
“哇哦！”
“这是什么？”
林芸突然出现，伸手就要来摸水管。
我一巴掌将其手拍开，随即提上裤子离开。
这家伙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刚开始随便碰一下就脸红要哭，现在胆子这么大？
林芸嘿嘿的傻笑，也不反驳。
“看一下这地方的风水。”
我拍了一下赵九山的肩膀。
后者点头允诺，没有任何废话。
我又让山狼跟着一起去，可以涨点见识。
……
来到一处高地，赵九山拿出罗盘。
又看了眼天上的星辰。
见他身体不断旋转，寻找着踪迹。
山狼认真的注视着。
一会看赵九山皱眉，一会又摇头晃脑。
终于是忍不住出声。
“老赵，怎么样？”
赵九山轻轻摇头：“怪哉。”
“我以前都没注意过。”
“此地一线平川，脚下的山脉面朝东方，似又转西向南。”
“宛若游龙爬行。”
“我们脚下就像是龙脊，而前方尽头则是龙头。”
“有种气吞天地之势。”
“头顶北斗七星与之遥遥相望，映射龙影。”
“此地是龙脉不假。”
“可惜已经被毁，龙气变成了死气。”
“我想，这村子出事，与其息息相关。”
听完赵九山的解释，山狼似懂非懂。
下斗前，他也要请人看风水。
听得多了，对里面的门门道道也是有些了解。
“先回去和古兄弟说一声。”
言罢，两人匆匆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