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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水仲卿提议要送人去医院的,不过却是让林伟开车载的姐弟四人,自己则带着季萧傲过去了。

本来摄影师也想跟着上去,水仲卿给导演打了电话,说要投资,才让导演把人叫走的。

\\\"果然有问题吧。昨天之后,那个叫林伟的就一直不让我和大丫单独呆在一起,而且对他侄子侄女的态度也不对劲。我和他好说歹说都不和我多说什么,你架子一端就屁颠屁颠的贴热脸,\\\"季萧傲思索着林伟的态度分析道,“而且,林伟他儿子也是昨天猥亵大丫的流氓之一。”

“哦”水仲卿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觉得你的态度很冷淡,你怎么不在意呢?”季萧傲对着目不斜视的水仲卿晃了晃手。

“他们自己得事,我们能管多少,送他们去医院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水仲卿拨开季萧傲挡在面前的手,“而且我来这里可不是管闲事的。”

\\\"行,那你不管,我管。\\\"季萧傲歪着脑袋看了水仲卿一会才将视线移到前方,“反正我总觉得这个村子有很大的问题。”

“比如?”水仲卿随口接道。

“这么说吧,我昨天的任务是帮忙耕地,任务上说这个村子土地多,人少所以产量很少,但是我在请教他们耕地方法的时候,很多小青年甚至是中年人都不知道,只有年纪大的老人才清楚,我当时随口问为什么大部分青壮年不耕种的时候,他们脸色都变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这里附近有煤矿,他们可能在那里上工。”水仲卿来之前对这里的情况做了一些调查。

“是么?”季萧傲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他又说不清楚倒是奇怪点在哪里。

水仲卿目光微闪,说道:“慢慢想,多练练脑子,总归不是坏事。”

到了医院,水仲卿去挂号,问林伟要小孩的身份证。

林伟双手将户口本递过去,嘿嘿笑着说道:“麻烦爷了,两孩子都在这里,大丫叫做林秀秀,三狗叫做林兴旺。”

‘啪’

水仲卿的手骤然一颤,捏在手中的户口本直接掉在地上。

“爷?”林伟奇怪的看向水仲卿,正好对上水仲卿厌恶的表情,心下一紧疑惑的问道,“怎、怎么了?”

“这么脏的东西,你也敢递给我。”水仲卿眼中的厌恶几乎凝为实质,他咬牙切齿得说道,“自己去付,费用找我报销就行。”

说完水仲卿转身离开了医院,他坐回车里,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早已紧紧攥起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

林秀秀!林兴旺!

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那个留下血书,字字泣血句句诛心的控诉莫须有罪名给自己的女人生下的孽种!是那个不惜自杀也要逼得自己入狱的女人留下的肮脏的血脉!

就是因为她,自己才被送进监狱!害的自己含恨死在人间炼狱。

一个普通,没有任何攻击手段又长得漂亮的男人在监狱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上一世,在监狱整整呆了五年,便被人肆意玩弄了五年!

当时的他周旋在不同人之间,一点一点的成长,一秒一秒的坚持,最后却是个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世,还是因为她,自己依旧被迫伏在男人身下,区别不过是从一群变成了一个。

甚至由于因恨生怨被这个世界驱逐、厌恶、排斥,被理所当然的判处死刑。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啊!因为一己私欲,便毁了他的一切!

水仲卿将脑袋深埋在方向盘中,原本黝黑的眼晴转为幽幽绿色,沉重粘稠的墨绿,逼近黑暗的暗绿。

想要他们死,要他们偿命,要他们替他们的母亲赎罪——

水仲卿眸光沉沉,发动车子朝着山宝村的方向开去。

“又变色了”季萧傲站在不远处,望着水仲卿的车尾,拿出手机打给水伯寅,“伯寅哥,我问你一件事。”

过了两个红绿灯,水仲卿终于被甚至的手机铃声催的烦躁接起。

“水伯寅,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女人孩子的情况?”水仲卿语气有些不稳,对着水伯寅劈头盖脸的询问道。

电话那头水伯寅沉默片刻,才斟酌着开口道,“仲卿,你先冷静,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首要做的是自证清白,不能再被其他人抓住把柄。”

“我就要胡来又要怎么样?怎么你觉得他们是无辜的对吗?”水仲卿死命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他们?”

“......是”水伯寅犹豫半晌,最后干涩着声音回答。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水仲卿挂掉电话,把手机随手一丢,将车拉到最高档。

一声嗡鸣响起,紫色的车子如闪电一般在路上横冲直撞起来。(*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紫色的宾利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急速行驶,穿过了东德县,经过了山宝村路段,朝着无人的荒野冲去。

耳旁是呼啸的风,车子的引擎声嗡鸣在寂静得夜空,前方是寥寥几盏路灯,天上盛着闪烁的星空。

在无人的荒野,只有他独自,在寂寥无望中悲伤。

此时,他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着内府,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这滚滚烈焰缓慢的吞噬着,他必须得找一个发泄口。

鬼使神差的,水仲卿拿起手机打给了那个从没有被储存在手机中的号码。

“喂”已经是深夜,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了些暗哑。

“王权谨”水仲卿缓缓闭上眼眸,轻声说道,“来救救我吧”

“水仲卿?”王权谨的声音先是疑惑,随即迟疑的说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挂掉电话,水仲卿握着手机的手臂缓缓垂下,另一只手臂挡住眼前稀碎的星空。

就这么沉默在黑暗吧,反正他也没有希望。

岑寂,僻静、沉默。

在水仲清几乎要放松下来沉迷其中的时候,嗒嗒嗒的螺旋桨声音由远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然后一束耀眼强光照在水仲卿的车上,穿过挡风玻璃,落在水仲卿身上。

王权谨透过那束白光,看见了后仰靠在副驾驶座上的人。

他的手臂挡住一半面庞,浑身散发着悲伤和绝望。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无人的角落静静舔舐着伤口。

王权谨心脏紧缩,他走到水仲卿的车前,拉开没有上锁的车门,俯身将水仲卿拥在怀里,轻声说道:“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