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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岁的小水仲卿干的事再离谱,水父水母也归结为顽劣,在尽可能包容的同时,更多的是言传身教的感化。

不过,在水仲卿三岁上幼儿园,将一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男孩虐打进医院后,水父水母突然意识到了问题了严重性。

他们为水仲卿找了心理医生,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接触中,水仲卿被确诊为反社会人格障碍。

于是,水仲卿停学在家,接受家庭教师的私人授课。

三年时间的学习。到水仲卿六岁的时候,他已经接触到了高中的知识范畴。

同时,在父母的明令禁止和心理医生双重教化下,水仲卿的举止行为看起来已经与常人无异。

至少不会在心情不顺的时候,直接将让自己不顺心的源头扼杀。

毕竟那样会违法。

违法了,父母会不开心,还有他那个笨蛋哥哥会偷偷哭。

但是这不意味着水仲卿会变得温和。

水家曾发生过一件震动整个锦市的大事。

至此事之后没多久,水家长子水向天意外身亡,水家掌权者水东流突发重病前往国外治疗,水家二子水彬郁上台掌权,锦市局势风云突变。

而这一切一切都和水仲卿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件事起于当年水氏掌权者水东流的七十大寿。

作为跺一跺脚脚都在锦市引起震动的大人物,水东流的寿宴,可谓豪华至极亦宾客云集。

多的是来往合作伙伴,以及不同商圈政权的朋友。

而就在这大喜的日子,水东流的长子也就是水向天却干了一件头脑不清的蠢事。

他抛下了妻子施暮雨以及年仅七岁的儿子水缊纶,堂而皇之的带着小三接待来往宾客。

一时间,老爷子面色黑如锅底,过来道贺的宾客神色各异。

终究是大喜的日子,老爷子心里再怎么生气,也勉为其难的忍耐着。

但是,水向天却以为这是老爷子默认的态度,更是在宴会还没正式开始的时候就猴急的表示要向老爷子献一特殊的礼。

老爷子当时正坐在主位和几位身份不俗的老朋友畅聊。

闻言,收敛了几分笑意,撩起眼皮睨了眼自己的不孝子,沉着声道:“宴会还没开始,老二也他没来,等会再献吧。”

“爸,一会的礼是寿礼,我现在送的是喜气,不一样的。”水向天显然没听明白老爷子的深意,还在满面红光的劝说。

“老水啊,既然你家老大都这么说了,就让他献吧,毕竟也是一片孝心”

“是啊,而且我也很好奇,向天献的是什么喜气”

同桌的老友听的好奇,也凑着热闹纷纷劝说。

水东流无法,只能同意了。

水向天见自己老爹同意,连忙直起腰,对着不远处的一名窈窕女人招手。

老爷子见此,眼皮一跳,心中预感不妙。

果然,就见女人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在水向天的搀扶下对着老爷子鞠了一躬。

“爸,恭喜您又有一个孙子了”水向天扶着女人腰肢,献宝似的说道。

老爷子一听,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他猛然拍桌,怒喝道“你个混账!”

一时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水向天却恍若不知气氛的怪异,珍重的摸着女人肚子,眉眼间都是喜色,“昨天刚查出来的,差不多一个月了,我想着既然和爸的大寿撞到一起,一定是为了爸祈福才诞生的,爸不如您给起个名字吧”

名言人都看出来了,水向天这是借着水老爷子的大寿,要给自己小三一个名分。

这事儿说可大也大,说可小也小,就看水老爷是个什么态度。

他若是只在意孙子,一个应他寿喜诞生的孙子完全可以让老爷子放软态度。赵媚儿母凭子贵,借机上位也未尝不可。

就算退一步,老爷子不认可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水家的血脉,必然不会让其流落在外。

横竖这个孩子都是得认回的,就看老爷子怎么个认法。当家主母又是个什么态度。

众人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神色憔悴的施暮雨和年不知事的水缊纶,不由得有些同情。

“妈妈,我要有弟弟了吗?”发现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年幼的水缊纶好奇的问身侧的施暮雨。

脆生生的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场中格外清晰。

也让面色奇差的老爷子脸色稍缓,他对水缊纶招了招手,叫道“缊缊,来,到爷爷这里来。”

水缊纶抬头看了看妈妈,在经过同意后,踩着小碎步哒哒哒的跑过来。

老爷子怜爱的摸了摸水缊纶的脑袋,语气莫名道“水向天,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当着你儿子的面再说一遍。”

水向天闻言,笑呵呵的将水缊纶拉进怀里,温声诱哄道“缊纶,你喜欢这个姐姐吗?”

“喜欢,姐姐好看”水缊纶懵懂的点头回答。

水向天又问“是啊,姐姐好看,姐姐肚子里还有一个好看的宝宝,是缊纶的弟弟,缊纶以后和姐姐一起照顾弟弟好吗?”

“好啊,我可以照顾弟弟的。”水缊纶傻愣愣的回答。

“爸,你看缊纶都愿意的,以后我们住在一起,媚儿也是把缊纶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的。”水向天说着,低头又一哄道“是不是啊?缊纶,你以后你就多了一个新妈妈了,开心吗?”

这一下,水缊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在水向天怀里挣扎,哭着大喊道“不要,我不要新妈妈,我只要妈妈。”

“缊纶,乖,听话,妈妈还是妈妈,你只是多了一个妈妈。”水向天见此也吓了一跳,连忙哄道。

“不要,我要妈妈,要妈妈,妈妈——”此时,已经开嗓的水缊纶又是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水向天说话,见水向天不放开自己,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

小孩子的哭声尖锐又穿透力极强,他们也顾不得什么道理,只是在发现自己不满意后,就会大哭的表示抗议,尤其是在可能会失去妈妈的这个恐怖问题上。

三四分钟的时间,足够把宾客吵的头晕目眩,也完全耗尽了水向天本就不多的耐心。

“别哭了,不许哭,听到没了”水向天被烦的束手无策,下意识的想叫施暮雨过来把人领走,却又开不了那个口,只能眼神求助的看向赵媚儿。

媚儿点点头,走上前几步,轻轻拍着水缊纶的脊背,柔声说道,“小缊纶,乖乖,不要哭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你呢。”

水缊纶不听,继续大声的哭闹,在赵媚儿要伸手摸自己脸的时候,张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赵媚儿吃痛,疼的后退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水向天连忙将水缊纶扔在地上,去扶赵媚儿,在确定人没事后,这才放下心,转头对哭坐在地上的水缊纶斥责“不许哭,站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谁叫你随便咬人的。”

水缊纶哭的更大声了,凄惨的声音吵的人头皮发麻。

水向天自觉今天的脸被水缊纶丢光了,一时怒极上头,忘记还在寿宴上,抬手就要去打水缊纶。

“老大,你给我住手”旁观了半天的水老爷子一声爆喝,止住了水向天的动作。

同时一颗鲜红可口的寿桃冲着水向天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寿桃砸中之后跌落在地,于此同时,一道饱含不耐的奶音戾气十足的在宴厅内响起“真是吵死人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一米二左右,身穿镶着宝石的华丽童装,淡定的迈着小短腿朝事件中心走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大伯,刚才实在太吵了,我没忍住,砸了你一下。”水仲卿不怎么走心的道着歉,直线走向水东流,在路过着水缊纶的时候,冷眼看了他一眼。

原本还哭的闹腾的水缊纶在水仲卿眼神的威慑下瑟瑟发抖,捂着嘴再不敢哭喊了。

水仲卿这才收回视线,停在水东流面前,将手里缺了一颗寿桃的果篮递了出去“爷爷,祝您平安喜乐,健康长寿。”

“好,好”水东流接过果篮,问道“阿卿也来啦,你爸妈呢?”

“他们飞机延误,得晚一些才能赶来,我等的无聊,就自己先来了。”水仲卿环视了一圈四周,问道“怎么宴会开始了吗?”

“还没,不急不急,来坐爷爷这里。”水东流冲水仲卿招招手。

“好”水仲卿应声走了过去。

坐到老爷子身旁后,水仲卿指着赵媚儿说道“你,暂时不用上菜了,带着那个哭鼻子的小孩去找他妈。”

俨然一副把赵媚儿当服务员的姿态。

“阿卿,这是你媚姨,她不是服务员,而且还怀着身孕不适合乱走。”水向天勉强冲水仲卿挤了个笑容,解释道。

“哦,所以大伯这是需要我再强调一遍那个坐在地上没人扶的小孩是你儿子么?”水仲卿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赵媚儿,语气讥讽道。

“瞧我,刚才也是气糊涂了。”被水仲卿下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水向天脸皮抽动的扶起水缊纶,想把人重新抱回怀里,却遭到水缊纶激烈反抗。

甚至于一改往日对水仲卿的惧怕,颤颤巍巍的往水伯寅身边凑,抽抽噎噎的说着“坏爸爸,我不要弟弟,我要妈妈。”

“不要哭,你妈妈一直都会在的。”十二岁的水伯寅以隐隐有了成年后的淡漠气质,他轻拍着水缊纶的后背,声音清列,语调平缓。

但说出的话却直接让水向天变了脸色,“小寅,你年纪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情,大伯知道你心疼弟弟,但你也是长子,身为哥哥就要对每个弟弟都公平。”

水向天一两句,就驳回了水伯寅的话语权,他重新看向水东流,讨好的笑容藏的是志在必得的神色,“爸,我也知道自己干了错事,但是感情这事我也是情难自己啊。我今天带媚儿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就是想带我喜欢的人给您看看,不管您认不认可,媚儿都是此生唯一的挚爱。”

水向天的姿态放得低,态度却也坚决,俨然要把水老爷子逼一把。

这手段,低级但有用,对付一般人效果出奇制胜,但是在经过大风大浪的水老爷子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了

毕竟是自己孩子,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

老爷子都懒得理会这个孽子,要不是场合特殊,他直接让人把水向天乱棍打出去了。

根本不吃这一套的水东流转头就笑眯眯的询问刚被水向天掐掉发言资格的水伯寅,“阿寅啊,你觉得爷爷该怎么做呢?”

“什么都能说么?”水伯寅淡定的询问道。

“当然,随便说,爷爷在这什么都不用怕。”老爷子一天,含笑点头。

“那就留下孩子交给大伯母抚养吧,至于这位女士,不清不楚的不适合留在水家,还是送走的好。”水伯寅全然不顾水向天突变的脸色,板着脸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小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你忍心让刚出生的孩子见不着妈妈吗?孩子可是无辜的啊。”水向天气急败坏的指着水伯寅进行道德谴责。

他似乎真的心痛水伯寅的狠心,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就要卸去水伯寅的势。

一旦水伯寅还坚持这个观点,难免不会落个心狠手辣的污命。

“哥哥,大伯不满意啊~”就在水向天还要开口说什的时候,水仲卿那极为特色的嘲讽式童音又悠哉的响起,“要我说啊,哥哥你还是心软,干嘛要给自己留是非。”

“哦?阿卿,你这是不赞同哥哥的意见吗?”水东流挑眉看向水仲卿,目露好奇。

以水伯寅的年龄和阅历来说,他能不被情感左右,果断取舍选择出最优的方策,已经很令水东流满意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二孙子竟然将其评价为心软,这倒勾起了水老爷子的好奇。

“您那还是别问我了,毕竟我说出来您也不会听,反而浪费大家时间。”水仲卿头都不抬,小脚一翘拽生拽气道。

“仲卿,这是爷爷。”水伯寅一听就知要遭,平时水仲卿来老爷子这里,爸妈都提前耳提面令嘱咐多次让他收敛一些性子,对爷爷要尊敬。

今天他没和爸妈同行,少了嘱咐这个流程,水仲卿又起了自己的性子。

“哦”经水伯寅这么一提醒,水仲卿也想起来了,便找补道:“不过,您要是觉得难办,那就交给我,给您十分钟内解决了,省的影响您的寿宴。”

水东流一听,更乐了,也顾不上锻炼继承人的想法,大手一挥,惊世骇俗的将普通成人都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交给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好啊,那爷爷就把这事全权交给你负责,不用顾及,放开胆子做,出事爷爷给你顶着。”

“我要您的保镖。”水仲卿不客气的提出要求。

“随便调”水东流大笑着回答。

听到这话,水仲卿终于舍得将眼神分给水向天。

只是,看人的时候,他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眸不耐的半耷着,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流出的是不加掩饰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