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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夫人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的地方,画像又缓缓合上。她又打了个哈欠,嘟囔着合上眼。

泽安德又用了一个无声无息的变体魔咒,让自己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然后向外走去。

现在,所有的走廊里都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没错,泽安德和卢平约定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这是最好的时间。其他同学都累得去睡觉了。没有人会注意到泽安德在什么地方,又是具体什么时间点回寝室的。即使是会在意这件事的泽安德的朋友们,在泽安德有新闻社工作的合理理由下,也会睡下。

泽安德当然知道既然自己和卢平约在这个时间,那邓布利多一定会知道自己在夜游。但表面上的准备工作总归要做好,假装自己并不知道邓布利多会知道。更何况泽安德现在其实并不困,所以有时间把精力花费在这些小细节上。

泽安德下到四楼,在那座驼背独眼的女巫雕像后头,念出“左右分离”的口令,又用魔杖敲了敲雕像。穿过长长的密道,泽安德推开活板门,爬了上去。现在,他就站到了蜂蜜公爵的地窖里。

地窖里堆满了木箱子,糖果的香甜气味充满了这里。好像有新口味的糖果,泽安德看了一眼,决定下次霍格莫德周的时候来这儿买一些试试。

泽安德踏上通往上层的木楼梯,悄无声息地打开门,然后进入无人的漆黑店面。这么晚了,蜂蜜公爵早就关门了。店的大门也被锁上了,但是从里面打开不是问题。

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应该是尖叫棚屋的那条密道。但尖叫棚屋被封死了。所以如果学会幻影移形,从尖叫棚屋这个已经不在校内的地方幻影移形出来到霍格莫德村子里,就是最完美的选择了——对于人类来说。

对于泽安德来说,最完美的选择应该是活用阿尼玛格斯的便利,直接变成鸽子飞出来。但泽安德不是很想变鸽子,所以他还是觉得尽可能用密道的方式。

总归,泽安德已经到达霍格莫德了。他从蜂蜜公爵糖果店里出来,然后跟着从离开霍格沃兹后又变得强烈的链接,朝着住猪头酒吧的方向走去。

卢平在信中告诉泽安德,他现在住在猪头酒吧二层的旅馆里。

一般的旅馆,比如说破釜酒吧就是不允许狼人进入的。但猪头酒吧不一样,这儿三教九流的人很多,还有不少遮遮掩掩行踪诡异的角色,酒吧的老板也极少过问他们的身份。他们总认为这儿是个能处理一部分黑色问题的灰色地带,甚至进行黑色的交易。

但有非常多的在这儿的三教九流的人员不清楚,酒吧老板这个有着灰色长发和胡子的暴躁老头其实姓邓布利多。他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亲爱的校长先生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弟弟。

虽然阿不福思和他哥哥的关系不好,但,阿不福思不会支持更错误的那一方。光是阿不福思在这经营这一家酒吧的所见所闻,就相当于凤凰社最好的情报收集处了。这也是泽安德毫不怀疑邓布利多会知道自己今晚的行踪的原因。

此刻,猪头酒吧所在的小街空空荡荡,但仍旧开着门。泽安德甚至猜测着说不定其实是二十四小时开业的——因为在泽安德解除幻身咒,走进无人的酒吧的时候,阿不福思就瞬间从吧台后面的后门闪出,迎了上来。

泽安德完全没有遮掩容貌。甚至,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舞会上的礼服长袍。

但阿不福思并没有对看起来明显就是学生的泽安德大晚上出现在霍格莫德表现出任何疑惑,而是平淡地问道:“要什么?”

如果不是猪头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并且什么人都见识过的话,那就是邓布利多早些从卢平那儿知道了时间,并且嘱托了自己的弟弟看着点情况。

“先给我一杯黄油啤酒吧。我约的人还没下来。”泽安德微笑了一下,拨动了自己和卢平之间的链接。

早就在二楼等待的卢平很快就从楼梯上下来了。这时候阿不福思还弯着腰从柜台下面找黄油啤酒呢。

“莱姆斯,晚上好。”泽安德笑着招呼卢平,光明正大地说,“希望你没有困得说不了事情。可惜我一直在霍格沃兹里,只有现在能找到时间溜出来。”

卢平穿着一身黑巫师经典黑袍,依旧永远的憔悴疲惫样子,但看起总归来还处于活着状态,应该没有到一顿饭也吃不起的程度。泽安德脑中莫名其妙地窜出一个念头——很好,散养也没有把他养得饿死,这不比那些需要看指导书的魔法植物更容易养活?

“我们上去聊吧,”卢平来到泽安德身边,看了一眼酒吧的老板,轻声说,“这儿不太方便。”

卢平的意思是在一楼谈论事情可能会被阿不福思听见。但泽安德觉得幸好有这不太方便的原因,卢平没有直接开始喊主人之类让泽安德恨不得转身就跑的称呼。而且……卢平肯定认识阿不福思,他俩都在最初的凤凰社那张照片上呢。

阿不福思抬头瞥了一眼卢平,直起身,掏出一只非常具有时间沉淀感的瓶子,重重地放在了吧台上。

泽安德看了一眼生锈的瓶盖和布满灰尘的瓶身,觉得自己也不是非要喝点东西——其实他刚刚在舞会上也喝够了黄油啤酒来着的。

“两个西可。”阿不福思说。他看起来活像是如果不付账就会把泽安德轰出去的样子。

泽安德把两枚银币摆在吧台上,然后用魔力拿起了黄油啤酒的瓶子(他不是很想用手碰这个瓶子)。

“不用上去。”泽安德说,“我要说的事情其实不多。就在大堂这儿说吧,莱姆斯。”

泽安德找了一张看起来没有特别脏的桌子,又照旧施了隔绝污渍的魔咒才坐下来。

这儿其实距离吧台不是很远。卢平又看了一眼把银币收进钱柜后接着开始擦杯子的阿不福思,在泽安德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长话短说吧,莱姆斯。你有没有意向为我工作?不,不是那个意思——”,泽安德直接打断了卢平关于将尽一切努力为泽安德服务的表态,“我的意思是,你考不考虑受我的雇佣,成为《霍格沃兹时报》的专职记者?不过,我给你的任务会有点重,除了日常追踪各种新闻并且报道,我还希望你能够代表我去收购几家小报社作为《霍格沃兹时报》的在英国的自有渠道和校外信息收集的来源。”

“记者?”卢平看一开始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顿悟了些泽安德也不知道的东西,正色道,“当然,我永远愿意为您工作——”

“那真是太好了。”泽安德再次打断了卢平,“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不介意出外勤谈生意的话,就也替我跑一趟欧洲,去谈谈能不能收购几家小报社吧?或许会遇到一些困难,但《霍格沃兹时报》是时候打开更多的销售路径了,这件事可能会比在英国收购报社更紧急。”

“我不会在乎任何困难——”卢平继续说。

“为了你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所以,”泽安德继续打断卢平的话,并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我会给你充足的资金。”

泽安德的动作不大,但钱袋子放在桌面上却很发出了像是哑铃砸在桌子上的沉重闷响和金属硬币的敲击声。作为在巫师界灰色地带中生活很久的卢平自然能够认识到,这是一个被施加了无痕伸展咒的钱袋。而且,里面装了相当多的硬币,才能发出这种沉重的响声。

“这……”卢平看着这个钱袋,又看了看泽安德,套话都暂时有些卡壳。

“这是任务的资金。”泽安德平静地、差不多是公事公办地说,“你的工资可以直接从这里拿,每周三十加隆,出差的食宿可以另外从任务资金里扣,当做报销好了。如果任务资金不够用也尽管来找我。”

泽安德其实对魔法界的基础物价并没有那么清楚,但是根据泽安德自己的消费习惯,这个工资应该是不错的水平了。泽安德不希望卢平继续过得窘迫,感觉那会丢自己的脸。这至少是自己第一个被烙印了的追随者。

卢平看起来马上就要表态他不需要这么多工资了,泽安德在他开口之前抢先开口,以免还需要再打断一次,“保持体面的形象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莱姆斯。(泽安德看了一眼卢平袍子里面的旧衣服和苍白的脸色。)《霍格沃兹时报》现在已经能够盈利了,不缺钱。收购报社也是一份长期的工作,如果发展的势头能够保持下去,我们以后还需要继续收购更多报社。”

“感谢您的仁慈。”卢平在沉默过后说道。

“噢,其实没有仁慈,莱姆斯。我只是单纯地怕你饿死之后我找不到人干活。”泽安德貌似认真地说,“如果你还要为了生计再打一份工的话也完成不了我给你的任务,是不是?”

“这个工资不可能找不到人干活的。”卢平叹气,“您说笑了。”

看来卢平终于意识到了如果他还想继续说那些没用的套话就只会被泽安德打断了。

“但我很难找到你这样的我能信任的人了,莱姆斯。好了,工作说完了。我们聊点别的吧,别总是说多余的话就很好。我不是我爸,你不需要总这么正式。”泽安德微笑了一下,却看起来犹豫了不少,“你这几个月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不算糟。月圆之夜的时候我也没有完全失控,因为有了您的——”卢平做了个隐蔽的动作,指了一下他胳膊上烙印的位置,“我非常感激您对我的帮助。”

不使用套话之后,卢平说的话果然就简短很多了。

等会儿,泽安德突然在心里皱眉,自己设计烙印的时候有特意添加控制狼人的功能吗?没有吧?

泽安德当时看的那一堆魔法书并没有多少提到过狼人的内容。或者说,绝大部分的魔法研究都在研究巫师这种正常人群,把狼人当做洪水猛兽,一直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一方面是研究狼人势必要研究变身后的狼人,一个月也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研究,还冒着被传染狂狼症的风险,成果也只能用在贫穷的狼人身上,完全是亏本的买卖;另一方面,狼人身上的狂狼症牵涉到灵魂,学者们普遍认为几乎不可能治愈,只有少部分学者认为或许黑魔法的那种能够改变灵魂的力量或许可以做到。但正经的巫师学者很少会使用黑魔法,而用黑魔法的巫师很少研究或者很少只研究狼人,成果也不可能公开。

因为这种种原因,在几年前马科斯·贝尔比的叔叔达摩亚历克斯·贝尔比发明了狼毒药剂之后,这才第一次存在能够通过物理手段之外控制狼人行动的方法。至于能够真正治愈狂狼症这种病症的方法并不存在

但泽安德意识到,如果自己的烙印真的能够让卢平维持住一丝神志而没有完全失控的话,这实际上直接证明了,狂狼症是可以被治愈的。因为,那个烙印中最有可能起到效果的,只有夺魂咒,这种影响灵魂的黑魔法。

如果把这个命题,延伸开来,这意味着灵魂上的问题,其实是可以通过影响灵魂的魔咒改变的。就像是现代医学的手术,明明是在身体上开刀却能让身体变得更接近健康。只不过,魔法界目前还没有找到像现代医学那样精细化切割处理灵魂问题的方法,只会拿着大刀乱砍。

泽安德简直就要为这个问题的前景动心了。但,现在的泽安德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这些。泽安德收起自己四处乱飘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心态切换到原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