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徐长良的意识与宋国天道凶猛的撞击在一起，发出阵阵嗡鸣之声。
徐长良意识体一阵恍惚，大有下一刻就会熄灭的风险。
但却有一层透明的薄膜，正牢牢包裹着徐长良的意识体，护佑着他。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徐长良稳住心神，面色透出凝重。
随便是已经被分化过后，连规则之力都被无限削弱，他想要吞噬依然难于登天。
黑炎团团包裹着宋国天道，属于其的天道意识体，正在发出怒吼。
它想要脱离此处，可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将它定格在这里。
正是春秋阵图的力量。
包裹的黑炎已经将宋国天道剩余的规则之力吞噬殆尽，如同一张大网一样，将徐长良的意识体与天道同步困于其内。
不同的是，徐长良可以通过黑炎攻击宋国天道，宋国天道却只能被动的挨打。
“我的精神力还是太薄弱，无法与天道正面抗衡。”
徐长良低声喃喃。
他不是没有想过使用春秋阵图二次分化，但他的能力不允许他这样做。
第一次分化就已经让他竭尽全力了，二次分化，他远远做不到。
只能硬上了…
徐长良眼中露出一丝厉茫，旋即再度扑上去，与宋国天道展开厮杀。
他不在乎，反正有系统的保护，宋国天道无法将其完全泯灭，
他完全可以凭借这个种近乎无赖的打法，一点一点的蚕食对方。
如果是主天道的话，徐长良就算用上上万上亿次，也不一定能用这种打法吞下。
无外乎对方的体量实在太大，根本不是徐长良能承受的。
但这分化过后的宋国天道，则是可以一试。
徐长良的本体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闭着眼睛，面色极速苍白。
在刚刚的碰撞中，他再次被宋国天道甩飞。
就算有着系统的保护，但也仅仅是保护他不被泯灭。
与天道碰撞的撕裂感依旧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和灵魂都要被撕扯开来，痛不欲生，非常人所能忍受。
而对于这种情况，系统也是毫无办法的。
就像一个人虽然获得了永生，但如果他轮回上上千上万次，就会在芸芸众生中迷失自我，再记不起自己是谁，甚至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与精神力无关，这是一种类似“灵”的物质。
就像徐长良的春秋阵图，春秋阵图所使用的能量并不是任何一种常见的能量，而是一种极为玄妙的力量。
这种力量并不能被人完全使用。
就算是徐长良掌握了八卦阵图的使用方法 ，但也不是将这种能量直接使用。
而是通过八卦阵图与这种玄妙的能量进行了沟通，然后再通过方位转化，来引导这种能量产生变化。
这就是五国天道转变的由来。
“灵，”同样是与之类似的存在，如果人缺失了“灵”，就将与傀儡无异。
很多世界都存在着炼化傀儡的方法。
一般分为活练和死练，
第一种方法，顾名思义，就是将活人在意志清醒状况下磨灭意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第二种方法，则是将人击杀后进行炼化，灵的存在很玄妙，与意识类似又不相近。
在很多人看来，二者是同样的存在，实则不然。
意识消失之后，灵依旧可以存在，不过难以被人发现而已。
像是那些用活人炼化的傀儡，如果你的修为通天，完全可以将这些隐藏的灵重新找出，以它们为基础再塑五识，实现重生。
至于将人击杀，则是相当于损坏了一具容器，意识没有了容器容纳，便会逐渐消散，但在这个过程中，灵，并不会随之一同消散，同样是潜藏在损坏的容器之内，等待再次被发现的可能。
而徐长良现在在进行的碰撞，本质上就是在消磨这抹“灵”。
每一次碰撞过后，徐长良体内的“灵”都会消散一丝，一旦这抹“灵”完全消散，前面徐长良的意识依旧存在，也会变成行尸走肉，从根源上消散掉。
这种过程就连系统也无法阻拦，这是不可逆转的。
而徐长良到底能不能成功，同样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他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中保持自我，那么他就不会消失，依旧存在。
可一旦他在任何一次撕裂中没有承受住，导致“灵”破裂，那么徐长良就基本可以宣告死亡了。
就算活着，也会与植物人没有两样。
【宿主现在停止还来得及，不要再执迷下去了。】
【根据我的估算，你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泯灭的可能高达百分之99.999...9】
【及时收手，你依旧可以成就荒古之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可人这一辈子，总要冲动一次吧。”
“我已经走到了现在，现在让我放弃，我不甘心！”
“如果我没有扛住，你就再找一个好人家吧。”
徐长良笑了笑，眼神中充斥着炙热的光芒。
系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维持着那一层薄膜。
唉，说到底，徐长良也只不过是诞生了十八年的普通生灵，在世界中，仅仅只有十八年的生命痕迹。
而现在，诞生如此仓促且短暂的生灵，居然妄图吞噬存活了亿万年的天道。
系统不知道它该感到可笑还是敬佩。
一种复杂的感觉充斥在它的内心。
如果当初选择他的时候，会预料到如今这一切，它还会继续选择吗？
“我趣！这是我的金手指吗？”
【宿主你好，我是你的专属神级修仙系统】
“修仙？我是什么灵根？”
【经系统检测，您是废灵根。】
“…6”
“那我要怎么变强？”
【请宿主坚持阅读小说，越看越强。】
…
不知为何，系统脑海中浮现刚开始与徐长良绑定在一起的画面。
再看如今，那个每天开开心心的大男孩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倒像是活了亿万岁月的人一样，多了一缕沧桑。
这种变化，不是它所预料得到的。
如果没有它的话，徐长良，现在应该活的很开心吧…？
另一边，
徐长良再度扑向宋国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