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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后,沈念琛起身告辞。

“爹爹,娘亲,我去送送他。”

乔雪宁一副我懂的表情:“去吧去吧。”

自从江婉和乔夕晨说过那个‘小秘密’以后,乔夕晨看沈念琛就多了几分同情,沈念琛几次注意到乔夕晨的目光只觉得怪异。

心想:这丫头平时文气皱皱的,今儿是怎么了,总打量本王做什么?

江婉和星儿送沈念琛和雁凡到了大门口。

沈念琛深情款款的拉着江婉的手,二人四目相对情谊缠绵。

就在江婉入神之际,沈念琛附在她的耳边:“你跟你那个小姐妹说什么了?为何她今日看我总是怪怪的?”

那声音富有磁性,充满魅惑,撩动着江婉的心弦。

可江婉却有些心虚:“我,我没说什么呀!”

“真的?若是让我知道,你就死定了。”说完,沈念琛还轻轻的咬了咬江婉的耳垂。

江婉的脸像个红苹果:“你、你……好不要脸。”

沈念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准确的说是拍了拍她的头:“早点休息,本王回去了。”

江婉甜甜的应下。

星儿和雁凡在一旁感叹:“热恋中的人就是不一样!”

沈念琛狠狠的剜了雁凡一眼:“你不回去是要留下来过夜吗?”

雁凡急忙上马跟上,他觉得自从认识江郡主以后,他家主子就变了,但是对他来说又好像没变。

直到看不见沈念琛的马车,江婉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一转身,她与乔夕晨撞了个满怀。

“夕晨,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乔夕晨一脸的坏笑:“呦,走啦,怎么不多待一会儿。”

江婉白了她一眼:“你有啥事快说。”

“你忘了,你不是说和我一起去看团团和圆圆吗?”

江婉这才突然想起来,江家多了两个小鬼。

江婉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走吧,走吧,咱们这就去。”

乔夕晨叹了口气,忍了又忍,还是问道:“小婉,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真打算就这么嫁给他?”

江婉疑惑道:“不然呢?”

“可是他……他不是,不行吗?”乔夕晨脸色涨红地说道。

星儿内心:天啊,我听到了什么?

江婉拍了拍乔夕晨的肩头:“放心吧,我有把握,能妙手回春!”

星儿跟在二人身后,心想:这个劲爆消息,得快点儿和雁凡分享分享。

二人来到团团和圆圆的院子里。

星儿怀里还抱着沈嗷嗷,江婉担心团团圆圆被吓到,便对星儿说:“星儿,你先回院子里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是!”

这下,星儿可笑不出来了,院子里还有秋华姑姑和觅儿呢!

觅儿一个小丫头好说,那秋华姑姑一直把小姐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这次她纵着小姐跑那么远,秋华姑姑不得骂死她?

星儿如是想着,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罢了,硬着头皮忍一忍吧,哎!

星儿抱着沈嗷嗷,一路上都在想秋华姑姑和觅儿会如何‘审判’自己,心里天人交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离老远儿,她就看见秋华姑姑和觅儿在院子门口站着,看见自己过来了之后觅儿还踮起脚摆了摆手。

星儿摸摸沈嗷嗷的头:“小殿下,一会儿无论婆婆和那个姐姐说什么,你都不可以凶人家知道吗,他们都是顶好的人,对我对小姐都很好的。”

“嗷呜~”沈嗷嗷蔫蔫的往星儿的怀里拱了拱,算是答应了。

星儿走上前:“姑姑,我错了。”

秋华姑姑眉开眼笑,拉过星儿的手:

“傻丫头,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你和那个侍卫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快进来,姑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迎来的并不是一顿臭骂,而是二人的嘘寒问暖,真心实意的关系,星儿有些不知所措:“姑姑,觅儿,我……”

此时南辽的皇宫内,战火连天,老皇帝躲在炼丹炉的后面,发丝凌乱,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他手里拿着匕首,哆哆嗦嗦的注视着门口的风吹草动。

铁骑声,厮杀声,痛苦的呼喊声,长剑没入肉体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听的他是心惊胆战。

不多时,外面安静下来,这让老皇帝更加恐慌。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滴嗒嘀嗒的声音。

嘎吱,门被打开了。

一身玄色铠甲的南慕晨拿着带血的长剑走了进来。

“父皇,别藏了,儿臣都看见您了……”

南慕晨说话的口气无比的轻柔,但是样子却十分的可怖,犹如索命的厉鬼一般。

南慕晨的余光扫到炼丹炉黄色的衣角。

于是他缓慢的一步步走向炼丹炉,终于,老皇帝受不了了,拿着匕首冲了出来:“你个逆子,孤要杀了你!”

南慕晨一抬手就将他手里的匕首打落在地上:“父皇,火气不小啊,莫非是仙丹吃多了?”

“你……”老皇帝被气的瞠目结舌,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直到南慕晨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老皇帝才结结巴巴的问:“你敢弑君不成?”

“君?从此刻开始,我便是这南辽的君!”

“你,你这是篡位!”老皇帝指控道。

南慕晨却笑了,那笑容有三分的邪魅,七分的狂傲:“什么篡位,明明是您禅位给儿臣的,您,怎么不记得了呢?”

“你……”

不等老皇帝反应过来,南慕晨就像提溜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提溜到书案前:“父皇,拟旨吧!”

老皇帝嘴硬道:“逆子,你休想!”

南慕晨长剑出鞘,一下子就把他的发髻打散:

“父皇您若是再不识相,儿臣下次手抖,这长剑划断的恐怕不是您的头发,而是您的脖子了!”

老皇帝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好狠的心,孤可是你的生身父亲啊。”

南慕晨逼近:“我狠心,那我问你,这么多年,你可有一日想起过我母后,可有一日后悔过?”

“……”老皇帝自知理亏,于是恨恨地说道:“当初你母后没的时候,孤真应该让你跟着她一起去。”

南慕晨不屑道:“您倒是想啊,可是有秋家在,您总是要顾及几分的,不是吗?”

老皇帝见来硬的没用,便打起了感情牌:

“晨儿,话虽如此,可你知道,孤有那么多儿子,为何你能一直稳坐东宫之位啊,孤对你,是有感情的啊!”

南慕晨冷笑一声:“父皇,您当我是傻子吗?都这个时候还在演父子情深的戏码。

你倒是想把这太子之位给别人,也得看看他们是不是这块料吧。

父皇,你今日要么乖乖的写下禅位圣旨,要么血溅于此,您自己选吧!”

老皇帝看南慕晨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被气的嘴唇都在发颤:“好,孤写,但是孤提醒你一句,有司马家在,你这皇位坐的稳吗?”

南慕晨拿起老皇帝写的东西看了看,便收起来交给身后的羽卫:“多谢父皇,其他的就不用您操心了。

来人,把太上皇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老皇帝犹如一具尸体一样被侍卫抬到了上清宫,软禁起来。

南慕晨走出门,看着远方火红的一片,喃喃道:“看来,舅父那边也成功了。”

他与秋水荣兵分两路,他带人杀进皇宫,夺取大宝;而秋水荣也带着一众死士,出其不意,直奔司马家!

要不怎么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南慕晨此举主打一个快准狠,趁大家都没什么准备,就把整个南辽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今夜过后,南辽将再无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