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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北承傲和他的舅舅说了想娶红羽为后的想法,出乎意外的,他舅舅没反对,相反还十分欣慰。

“你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该成亲了,红羽那个丫头也是你母后亲自教养的,这些年照顾你保护你也算尽心尽责,如今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你母后在天有灵,也会很开心的。”

北承傲笑着点头:“是啊,若母后还在,她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对了,舅舅,北承泽遗留的党羽你都抓住了吗?”

“小事一桩,自从那日你诛杀了北承泽之后,他留下的那些人犹如一盘散沙,已经被我们的人逐个击破了,如今东戎局势已定,你又有了皇后人选,真可谓是喜上加喜。

陛下,有几句话臣憋在心中许久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对你说。”

“舅舅有话请讲。”

“当年,妖妃作乱,构陷你母后,你外祖父急火攻心,骤然离世,一时间,整个陈家都陷入了慌乱。

舅舅为了保全陈家能够全身而退,不敢公然与那妖妃抗衡,这才使得你母后含冤进了冷宫,也害得你,小小年纪受尽苦楚,更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孩子,是舅舅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后。”

说着,年过半百的丞相还抹了把眼泪。

北承傲面无表情地说道:“舅舅,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当年的您的确懦弱无能,可是此番若不是您到处游说,寡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诛杀先皇,擒住妖妃。

舅舅若真的觉得愧疚,不如在寡人大婚那日以长辈的身份做寡人的证婚人,如何?”

闻言,陈丞相满是哀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笑意:“那是自然,届时,舅舅还会为你备上一份新婚贺礼。”

北承傲颔首:“那寡人在这儿先谢过舅舅了。”

爷俩寒暄了一会北承傲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他还急着赶回去陪行动不便的红羽,在街边上,他还顺手买了一份红枣糯米糕,他记得以前红羽最喜欢吃这个了。

这段日子,乔夕晨简直都要闷坏了。

经过她百般撒娇,周景宴可算是答应带她去街上转转。她一高兴便抱着周景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周景宴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儿:“若不是你怀了我们的孩子,为夫一定好好亲回来。”

乔夕晨嘿嘿笑了两声:“那你等我,我去打扮一下,说好了带我去逛街,可不许反悔。”

周景宴温柔的笑着:“不反悔,不反悔,你快去吧。”

半个时辰以后,周景宴扶着“盛装打扮”过的乔夕晨上了马车。

为了让乔夕晨能舒服点儿,周景宴还特意在马车的座位上放了一个软乎乎的靠枕。

马车在街上走的很缓慢,一是为了防止马车颠簸,二则是乔夕晨提出来要沿街看看风景。

周景宴在一旁打趣:“知道的是你在家中安心养胎,不知道的看见你这副模样还得以为我把你软禁了呢。”

乔夕晨轻笑一声:“我这可比软禁严重多了好吧,我成天干这个也不行,吃那个也不让,琦儿那个丫头都被你给传染了,现在都敢管着我了,你说说,放眼整个大陆有我这么憋屈的世子妃嘛!”

周景宴把乔夕晨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掌心:“晨儿乖,我们大家也都是为了你好,太子妃可说了,你先天体弱,这一胎来之不易,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你,吃喝饮食上更要严格按照她定下的标准,半点都马虎不得,你就忍耐几个月,等你生产完,为夫一定什么都依着你。”

乔夕晨嘟嘟嘴:“这还差不多,话说回来,小婉这一走有三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回来,我还怪想她的。”

“北墨到东戎路途遥远,他们俩也难得出去放松放松,多走些时日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二人说话时马车狠狠的晃了一下,乔夕晨一个没坐稳跌入了周景宴的怀中。

周景宴呵斥道:“怎么赶车的?”

车夫急忙道歉:“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实在是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乔夕晨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就对周景宴说:“无妨,我们下去瞧瞧。”

周景宴点头:“好吧,既然世子妃没事,本世子就不追究了,我们下去散散步,你把马车停在一旁。”

“是。”

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看热闹,乔夕晨隐约听见人群中传来谩骂的声音。

“臭娘们,你敢偷家里的钱,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敢胳膊肘往外拐,老子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骑在一位娇美妇人的身上,左右开弓。

娇美妇人不住的求饶:“当家的,你饶了我吧,我偷钱只是为了给丫丫去做一身儿好衣服,我真的没干别的。”

一旁站着一个穿着补丁罗裙的小女孩,连哭都不敢太大声:“爹,你别打娘,别打娘。”

就这样,旁边满脸横肉的老太婆也不罢休,依旧在一旁煽风点火:“儿子,打死她,这女人就是欠教训,再不管管,我们王家祖传下来的产业都要被她败光了。

当初娶她过门时,我就看出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进门十年了,就生一个丫头片子,还非要送她去学堂,现在又偷家里的钱做新衣服,真当我们王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嘛!”

肥头大耳的男子听见鼓舞更加来劲儿了,从旁边抡起一个木棍就往妇人的手臂上招呼:“贱人,让你偷钱,生不出儿子来还敢偷钱,看我不打死、打死你。”

一旁抽泣的小女孩上前想拉开父亲,却被男子一脚踹翻在地上,满脸横肉的老太婆更是朝她啐了一口:“你个赔钱货,跟你娘一个德行。”

美妇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开束缚,冲到小女孩把她紧紧的护在怀中:“丫丫不是赔钱货,不许你这么说她。”

老太婆上去给了她一巴掌:“好啊,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公然顶撞婆母,你们马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美妇人脸色涨红:“你…”

乔夕晨扶着腰,在周景宴的护佑下成功挤到了人群中,看着这场闹剧,让她回想起她那不幸的童年,尤其那美妇人和小女孩母女情深的样子更是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弦。

她拽过一个同样看热闹的大娘打听情况。

大娘说:“姑娘不是这上京城人吗,那个男的是王氏布庄的老板,那个老太太是他的亲娘,至于那个被打的就是他的发妻和女儿。”

乔夕晨又问:“那她犯了什么错,竟要挨如此毒打?”

另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女子咂咂嘴:“还用犯什么错吗,早就是家常便饭了,王夫人本是马家的大姑娘,马家专门做丝线生意的。

前些年,马家生意日渐衰落,马家二老为了维持住王家这个昔日的大客户,主动与其结成了姻亲。

姑娘你也看到了,马家姑娘花容月貌,配那个王家公子那是绰绰有余。

一开始,两家对这门亲事都算满意,马家在王家的扶持下,迹象也逐渐好转。

可是后来,马家姑娘产下一女,并且再生产时,伤了身子,王家母子这才漏出了本来面目。

你看他长得肥头大耳的,其实啊,他还在外面养女人,逛花楼。

这些年,王老夫人把持王府中蒉,平日里就对王夫人和王小姐多有苛待,一不顺心便对母女二人动辄打骂。

马家父母碍于还要仰仗王家照顾生意也不曾多言。

哎,可惜了如花似玉的一个人竟然要受这份罪。”

娇美妇人将小女孩紧紧护在怀中,忍受着男子的拳打脚踢和老太婆的咒骂。

乔夕晨嘀咕道:“王氏布庄,没听说过。夫君,我想帮帮她们母女可以吗?”

周景宴看乔夕晨那渴望的眼神,无奈的点点头。

他扶着乔夕晨走到人群最前面,乔夕晨高声喝道:“住手!”

那个老太婆回头看了乔夕晨和周景宴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哪里来的后生,竟敢管我们的家事。”

乔夕晨板着脸说道:“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在这上京城动用私刑。”

肥头大耳的男子急忙躲到了老太婆的身后:“她是我媳妇,她偷家里的钱,我教训她也犯法吗?”

乔夕晨面露不屑:呦,长得五大三粗的,还是个妈宝男,真恶心。

“你也说了,她是你媳妇,怎么,你媳妇用家里的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值得你如此打她?

我看你们母子二人的装扮也不像是穷人,还是说在你们眼中压根没把媳妇当成家人,甚至是当成人?”

乔夕晨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铿锵有力,那个老太婆心虚的嚷嚷道:“你这小女娘,有了身子还出来多管闲事,你就不怕冲撞了胎儿?”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乔夕晨冷笑一声:“我平日里行善积德,上天自会垂怜我,护我母子平安。

倒是有些人,孽做多了,断子绝孙也不要一味的去怪旁人。”

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百姓连连鼓掌叫好。

王老太太眼看着打嘴仗不是乔夕晨的对手,就吩咐她儿子把人捆回家在收拾。

小女孩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跑上前紧紧的拉着乔夕晨的裙角:“姐姐,姐姐救救我娘,我不回家,我若是回家了娘会被爹和奶奶打死的!”

肥头大耳的男子上前一把揪住小女孩的后脖领:“你个臭丫头,跟你娘一样吃里扒外,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乔夕晨喊道:“住手,你这是虐待幼儿,按我北墨律例,当杖责三十。”

许是乔夕晨太有气势,他真的把小女孩扔到了地上。

地上遍体鳞伤的妇人立刻爬到了小女孩身边,饶是她虚弱不堪,可她依旧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丫丫不怕,娘在呢。”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小声抽泣,老太婆上前骂道:“哭什么哭,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乔夕晨阴阳怪气的说道:“您现在知道丢人了,怎么刚刚您儿子打她们的时候您就不嫌丢人呢?”

老太婆被乔夕晨怼的哑口无言:“小姑娘,我劝你少管闲事。”

乔夕晨眉毛一挑:“如果我非要管呢?”

老太婆阴森森的笑了笑:“那你最好小心点儿。”

乔夕晨上前一步,在她耳边小声说:“同样的话我也送给您,坏事做多了,可是会遭天谴的。”

老太婆被气的差点儿原地去世,她拉起她那好大儿:“宝柱,别理他们,带上你媳妇,咱们回家。”

王宝柱点头,上前一把抓住美妇人的头发,美妇人疼的嗷嗷惨叫。

乔夕晨娇喝一声:“今天你们若是赶走,你们王氏布庄的生意就甭想做了!”

王老太太冷笑一声,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乔夕晨:“小姑娘,说大话别怕闪到舌头。”

乔夕晨抬头挺胸:“我乃乔氏商行的少东家,今日,你们若是执意要将这母女带走,我在此发誓,以后你们王氏布庄在上京城再无立足之地。”

王老太太停住脚步,目光狐疑道:“你真的是乔氏的少东家?”

乔夕晨淡淡一笑:“如假包换。”

周景宴在一旁补充道:“除此之外,她还是我丞相府的世子妃,你们在大街之上如此滥用私刑,简直目无王法,本世子认为该将你们母子交由刑部处置。”

王老太太心头一惊:“饶是你们身份贵重,也断不该插手我的家事。”

乔夕晨走到坐在地上的美妇人身边:“你且起来,有我替你做主。”

美妇人瑟缩的站起身,乔夕晨上前一步温柔的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把你的委屈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的。”

围观的百姓眼见乔夕晨和周景宴身份摆在这,也纷纷附和起来:

“对呀,我们大伙儿都给你作证,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就是了。”

乔夕晨鼓励的点点头,那名美妇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求世子妃为我做主。”

说着,她将自己和丫丫的袖子撸了上去:“大家请看,他们母子就是虐待狂,对我和丫丫百般凌辱,这不是人过的日子我是一天过不下去了。

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怜了我的丫丫,她才六岁,就要被自己亲生父亲和亲祖母如此虐待,王铁柱,你还算个人吗!”

最后一句,美妇人声嘶力竭的质问。

事到如今,王铁柱也破罐子破摔了:“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你们马家早就完了,我娶你花了那么多聘礼,到头来你就给老子生个丫头片子,你这是铁了心让我们王家断子绝孙啊,你就算今天不和我回去又怎样,到时候你们马家不还是乖乖的把你送回来。”

闻言,美妇人闭上眼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乔夕晨笑了,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脸上:“禽兽不如的东西,女儿难道就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了吗!”

边说,她还用手帕狠狠擦了擦打人的那只手,就仿佛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

王铁柱龇牙咧嘴:“你敢打老子?”

周景宴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前:“你有几条命,敢和世子妃这么说话?”

见状,王老太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快来人看看啊,堂堂丞相府世子世子妃以权压人,欺负平头百姓了,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乔夕晨:“你个老泼皮!”

周景宴:“就欺负你了怎样,你要讲王法是吧,不如咱们对薄公堂,到时候再好好分说一二!”

一听说要见官,王铁柱立刻就怂了:“我不去,你们官官相护,我不跟你去。”

乔夕晨真的是被这母子二人恶心到了,止不住的干呕起来:“去不去不是你说的算,这位女士和孩子身上多处受伤,本世子妃怀疑你蓄意谋杀,你的确应该去公堂之上解释明白!”

王铁柱急的脸色涨红,只能求助一旁的妻子:“瑛娘,我若是上了公堂,不死也得脱层皮,咱们夫妻多年,你一定也不忍心吧,我求你救救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和丫丫了,好不好?”

乔夕晨紧紧注视着马瑛娘的反应,看她会不会叫自己失望。

果不其然,马瑛娘冷漠的抽出手:“这种誓你都发了多少次,你不说倦了,我都听倦了。

你若不想见官也可以,签下和离书,放我和丫丫自由。

从此天高水远,咱们一别两宽,互不相干。”

王老太婆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当初我们王家八抬大轿娶你进门,这些年你们马家又占了我们家多少便宜,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你说和离就和离呀,你想得美!”

马瑛娘知晓自己娘家什么德行,理亏的她闭上了嘴巴。

乔夕晨说道:“这好办,既然你说她占了你们王家的便宜,你算一算大概有多少,本世子妃就当替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行善,全替她还给你,不过嘛…”

王老太婆一听天上掉银子眼睛都亮了,急忙问道:“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