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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马老爷子在接二连三的刺激之下,一病不起。

没了马老爷子的照应和王家的帮持,马记丝坊的生意在日渐愈下,马家兄弟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如今不仅要操心丝坊的生意,还要分心照顾家中瞎眼的娘和病重的爹。

王铁柱那边,自从与马家划清界限以后很快就把他那个外室娶进了门儿。

迎亲那天不少人都看的真真的,新娘子的肚子已经有四五个月那么大了。

这瞬间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什么玩意儿啊,刚休妻一个月就娶了这么个玩意进门,要我说这王家母子算盘打的还真响。”

王老太婆为人本就泼辣,人缘方面自是不言而喻,王氏布庄那些老主顾还都是王老爷子在世时积攒下来的。

眼下王家出了这档子事儿,瞬间引起了那些老主顾的反感,一夜之间,王氏布庄流失了好几份大单子。

王老太婆气不过,一大早的来到新媳妇房门外骂她是扫把星,日上三竿还不起来伺候她简直是不敬婆母。

她本以为新媳妇会像马瑛娘那样好拿捏,骂完人之后得意洋洋坐在大堂等着她前来敬茶。

新媳妇没等来,却等来了对她言听计从的傻儿子。

她拉过王铁柱的手装模作样的诉苦,说她这些年撑着这个家多么多么不易,说王氏布庄生意多么惨淡,说新媳妇有多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等她话说完,王铁柱冷着脸将她打断:“既然娘这么辛苦,不如将掌家大权交到我娘子手上,这样您也可以好好休息,颐养天年。”

王老太婆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话是从她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

王铁柱皱着眉说:“您要实在不想交给我们也行,不过美娘如今怀了我们老王家的骨肉,身子贵重,您能不能别急着立婆母的威风,给她立规矩。”

王老太婆咬牙切齿的骂道:“好啊好啊,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这么大,给你娶妻生子,你现在有媳妇忘了娘是吧,你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王铁柱硬生生的挨了王老太婆几巴掌,然后甩甩袖子说:“总而言之,美娘是我的心头肉,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我的心尖尖儿,您要再跟她过不去就是存心给我添堵!”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王老太婆一口气喘不上来,脸朝地撅了过去。

而王铁柱的新娘子,此时正坐在铜镜前美滋滋的梳妆打扮。

王铁柱走进来,从背后搂住她:“你放心,我都跟咱娘说好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

她吧唧在王铁柱肥肉横行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老爷。”

马瑛娘听见这些消息时,面容不悲不喜。

她在将军府养了这些时日,身上的新伤旧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丫丫也被送去学堂了。

于是,她找到乔雪宁,说了自己的想法。

乔雪宁二话不说将城北一家丝线坊的账簿以及订单交到她的手上:“去吧,有什么麻烦直接找江公子。”

马瑛娘点点头:“东家放心。”

沈念琛和江婉赶了一个月的路,终于到了南辽境内。

今日途经这个镇子叫花荫镇,街道两侧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卉。

在这里,就连点心都是用玫瑰花瓣制成的鲜花饼,茶水也多以花茶为主。

主食更是让江婉大开眼界,米粥里有花瓣,汤里有花瓣,就连炒菜也都用鲜花点缀。

二人正坐在酒楼里享用着“鲜花盛宴”,所有人都急匆匆向一个方向跑去。

酒楼里的人见状纷纷放下了筷子,也跟着赶了过去。

江婉拉住一个人询问:“这位兄台,镇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哥问:“二位是外地人吧,镇上首富李员外的闺女,还在闺中就大了肚子,按照我们镇上的规矩,不守妇道的女子是要被公开处以火刑的。

这不,今儿就是行刑的日子,大家这是赶过去观刑的。”

江婉问:“火刑?”

小哥儿解释道:“就是把犯错的人绑在高台之上,下面堆满了历年晾干的花茎花杆,由我们花荫族长点燃火把,把犯错之人活活烧死,让她在熊熊烈火中忏悔,让她接受来自花神的审判。”

沈念琛一惊:“竟把人活活烧死?南辽怎得有如此残忍的刑罚?”

小哥目光变得不善:“听公子这语气,你不是南辽人?”

江婉按住沈念琛:“我们是,只不过从北边来的,对这里不了解。”

小哥眼睛一亮:“北边,你们是从都城来的吗?”

江婉尴尬的笑了笑:“对对对,兄台可以带我们夫妻二人去看看你们这的火刑吗?”

小哥儿想了想,随即答应下来:“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们到了那儿可不许惹事生非啊,不然就连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沈念琛不屑的哼了一声:“真啰嗦。”

江婉急忙说:“他这人就这样,您别见怪。”

随后,二人跟着来到人群到来所谓的刑场上。

一名妙龄女子被绑在高台之上的十字架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冷漠。

其余的众人在族长的带领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的向“花神”祈求原谅,每个人嘴里都振振有词。

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锦衣妇人,跪在高台之上哭得撕心裂肺。

“女儿,我的女儿啊……”

台上的女子转过头:“娘,你不要哭,这都是女儿的命,女儿走了以后您和爹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娘,请原谅女儿的不孝,下辈子咱们还做母女,届时女儿在好好孝敬您。”

妙龄女子声泪俱下的说要一番话便转过头,再不看她亲娘一眼。

那位老夫人跑到族长面前跪下,拼命的祈求着:

“族长大人,我李家这么多年,为花荫镇所做的贡献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呀,您就不能网开一面饶我女儿一条性命吗?您知道的,我就这一个独生女啊!”

族长叹息着摇摇头:“李夫人,你起来,秀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不是她坏了花荫镇的规矩,我怎么忍心对她处以极刑啊,是她婚前不洁身自爱,大了肚子,这若是让花神知道了,可是会降罪到我们花荫镇的!”

“族长,族长,我求求你,花神要降罪就让她降到我的身上吧,求求大家放了我的女儿……”李夫人哭得声嘶力竭,一名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跑上来想扶她下去,她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中年男子的袖子:

“老爷,我求求你,你跟族长说说放过咱们家秀儿,老爷…”

该中年男子正是李员外,李员外眼眶通红:“夫人,别嚎了,是秀儿与人私通,败坏门风不说,还辱没了花神,你要我怎么办,要族长怎么办吗?”

李夫人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丈夫,头一次感觉他是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