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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呀,江望泞隔三差五就来温府做客,整个温府的人都知道: 他们家小少爷多了个跟屁虫。

半个月后,一名重伤的士兵突然闯进了上京城,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报!函谷关危在旦夕,吴将军拼死抵抗,求陛下快快派出援军。”

守城的将士立刻将他拿下带到了江怀景面前:“将军,他自称是函谷关来的。”

前来报信的士兵从腰间拿出战报:“将军,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战况不等人,还请将军快些禀明陛下。”

说完,他呕出一口鲜血,江怀景握紧战报:“小兄弟,你怎么样?”

“将军,别管我,快去支援函谷关啊!”

江怀景吼道:“来人,快去请大夫。你放心,我这就进宫禀明陛下。”

随即江怀景随便拉过来一匹马飞快赶往皇宫。

马儿跑的很急,守卫宫门的将士吓了一跳:“宫门重地谁敢擅闯。”

“让开,本将军有要事和陛下汇报,快让开。”

有人认出了江怀景,大喊道:“是江将军,快给江将军让出一条路。”

江怀景骑着马一直闯到了承明殿:“陛下,臣有急奏!”

随后,沈念琛便派人敲响了上阳钟,诸多朝臣听见钟声很快都集结到了承明殿。

“函谷关告急,诸位臣工谁愿带军出征?”

沈念琛此话一出,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半晌后,沈念琛喝道:“安静!”

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江怀景上前说道:“陛下,臣愿挂帅出征,抵御南蛮。”

汪国公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江将军骁勇,由他挂帅最适合不过了。”

周丞相冷哼一声:“汪国公不是也曾驻守北境多年,不也是战功赫赫吗,如今怎么瑟缩着不敢出头?”

汪国公面前涨红:“丞相大人,这是什么话。

北境多的是游牧民族,本公尚有抵抗之力。

本公与南蛮鞑子素未打过交道,贸然前去不是去送死吗,丞相大人是何居心?”

周景宴淡淡地说:“正如汪国公所言,江将军也从未和南蛮鞑子打过交道,可是他却敢自告奋勇前去应战,同为武将,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黄口小儿,你什么意思?江将军手里有三十万禁军,本公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虚头名号罢了。”

沈念琛双眸如鹰隼一样老向汪国公:“国公此话,朕难免会多想。”

汪国公赶紧跪下:“陛下,臣只担心函谷关军情,臣认为江将军武艺高超,骁勇善战,鹤立鸡群,一定能大败南蛮。

臣年迈无能,胆小怕事,只怕会误了事啊。”

江怀景点点头:“陛下,汪国公所言,的确是事实,请陛下准臣带兵前往函谷关,抵御南蛮。”

沈念琛眉头紧锁:“江爱卿年事已高,南蛮与其他国家部落并不相同。

他们英勇好战,野蛮狂妄,朕担心…”

不等沈念琛话说完,江怀景单膝跪下:“陛下,臣可立军立状:一日不击退南蛮,一日便不回上京城。”

紧接着江晔也跪了下去:“陛下,家父年事已高,臣愿随父出征。”

周丞相说:“江将军父子大义,臣也愿一同前往。”

“臣等附议…”

一时间,汪国公站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最后,他咬着牙低下头:“陛下,为表忠心,臣愿捐奉白银五十万两,充作军饷。”

沈念琛点头:“准奏。”

“命江怀景为督军大元帅,号令三军,江晔为作战左先锋,杜绝为作战右先锋,周丞相为主军师,带兵五万,三日后出发。”

“陛下英明,江将军大义…”

江婉得知消息后,差点儿一头栽过去:“什么?我爹要出征,我大哥还跟着去?

不行,我得回家一趟,家里恐怕乱了套了。”

江婉快速换上一身便衣,到明德殿带上江团团江圆圆火急火燎的回了将军府。

出乎意料的是,将军府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混乱不堪,反而异常的平静。

乔雪宁正在给江怀景收拾行囊,江婉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娘。”

“你们回来了,你爹爹和大哥在玮玉堂呢,你们快去吧。”

江婉握住乔雪宁的手:“娘,您没事吧。”

“傻孩子,娘能有什么事儿,你爹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了,你若是在担心,就去看看你大嫂吧。”

江婉蹲下身对两兄妹说:“你们在这儿陪着娘,我去看看大嫂。”

江圆圆点头:“长姐放心吧。”

随后江婉来到杜如宝房间,只见杜如宝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大嫂…”

杜如宝吸吸鼻子:“小婉,你回来了,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父亲和阿晔吧,他们三日后便出发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江婉给了杜如宝一个温暖的怀抱:“行了,在我面前,就别崩着了,想哭便哭出来,现在又没别人。”

杜如宝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扑簌掉个不停:“小婉,我以前也经常送我爹出征,但我从来没这么难过过,这次也说不上怎么回事,就是莫名的担心,然后还无能为力,小婉,我真担心…”

江婉捂住她的嘴:“别怕,会好的。”

杜如宝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点点头:“对,父亲那么厉害,打了那么多胜仗,区区南蛮也一定不在话下,对不对,他们都会平平安安的回来,对吧?”

江婉用力点了点头:“嗯,对。”

说罢,杜如宝继续给江晔收拾起包裹:“这牛肉干阿晔最喜欢吃了,都给他带去,还有馕饼,这个是放了细盐的,行军打仗可吃不到这么精细的东西了。”

杜如宝越说声音越小,江婉就在一旁陪着。

与此同时,周景宴和乔夕晨也在给周丞相收拾东西。

周丞相故作轻松:“爹是军师,又不是去冲锋陷阵,你们两个放轻松。”

乔夕晨幽幽说道:“可是去冲锋陷阵的也是我爹啊!”

周丞相表示,这话没法接,急忙递给周景宴一个眼神,让周景宴把人带下去安慰。

随后,周丞相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把还未雕好的小木剑。

他轻轻抚摸着刚刚成型的木剑,神色里尽是留恋。

他自言自语道:“荣儿的生辰,我怕是赶不上了,也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怪我,不守信用。”

周景宴刚安慰好乔夕晨折返回来便看到这一幕:“父亲放心,荣儿不会的,他那么懂事儿,定会理解父亲为国为民的一番苦心。”

周丞相被吓了一跳:“你小子,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

“明明是您一把心思都在那把剑上,没注意到我,反倒怪我了?”

周丞相将木剑递给周景宴:“我老早之前就答应荣儿在他五岁生辰时送他一把小木剑,已经雕到一半儿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小子了。

荣儿的生辰我应该回不来了,你告诉他,我很爱他。

还有啊,你小子不要趁我不在家凶荣儿,若是等我回来荣儿向我告状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景宴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爹,哎我可算知道什么叫隔辈亲了。”

周丞相眼含泪水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周景宴,心想:哪有什么隔辈亲,我不过是在荣儿身上看到了你小时候的影子。

周景宴当然不知道周丞相心中所想:“好了,爹,我不会欺负他的,你放心哈,我们都在家等着你回来。”

周丞相嘱咐道:“爹不在上京这段日子,你要好好辅佐陛下,提防点儿那个汪国公,我总觉得他要有什么动作。

还有,你和晨儿好好的,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家,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若是我回来发现晨儿瘦了病了,我一定找你算账。”

周景宴委屈道:“爹,你怎么动不动就要跟我算账,你就没什么贴心话要和我讲吗?”

周丞相狠狠踹了周景宴一脚:“讨债鬼。”

杜夫人一脸平静的给杜副将收拾好行李,夫妻二人如往常那般用了晚膳,江望泞还不知外祖父这一走意味着什么,依旧有说有笑。

“外祖母,衡哥哥今日送了我一只小兔子,我一会儿拿给你看好不好?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小狗儿,不过衡哥哥说小狗会咬人,不像兔子那么温顺。”

杜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小泞儿啊,你亲你外祖父一口好不好呀。”

江望泞嘟着嘴摇摇头:“不好,外祖父的胡子扎的我嘴疼。”

杜副将哈哈大笑,一把将江望泞抱了起来:“那外祖父亲你一口,我们小泞儿脸蛋儿软,外祖父嘴不疼。”

说着,他吧唧亲了江望泞一口,江望泞委屈的瘪瘪嘴:“可是您的大胡子扎到我的脸了!”

杜夫人柔声说:“小泞儿乖,快跟外祖父好好亲近亲近,不然过两日改看不到了。”

江望泞天真的问:“外祖父是要出远门儿吗?”

杜副将点了点头:“对,外祖父要出一趟很远很远的门儿。”

“那外祖父可以把我和外祖母带上吗?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杜副将摸了摸她的头:“泞儿乖,外祖父不能带上你们,你跟外祖母在家要听话,等外祖父回来给你买最好吃的点心,好不好?”

此时,杜副将的眼底已经有了些许泪水。

江望泞伸出小手指:“我们拉钩,外祖父你可要说话算话,泞儿在家乖乖等你回来,你回来就要给我买最好吃的点心。

不过最好吃的点心有多好吃呢,比皇后姑姑那里的点心还好吃吗?”

杜副将自信的点点头:“当然。”

江望泞窝在杜副将怀里:“那我是不是得好久见不到你了,外祖父,泞儿舍不得你。”

杜副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乖啊,外祖父很快就会回来的。”

江望泞吸了吸鼻子,小小年纪的她,还不知道出征意味着什么。

江婉在将军府用了晚膳才乘着马车回宫,考虑到这两日江怀景便有了,她便让江团团和江圆圆留在了将军府。

江圆圆那个人,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不着四六,但遇到正经事儿还蛮靠谱的,有她陪在乔雪宁身边,乔雪宁都跟着开朗了不少。

江团团还扬言等他长大了要当和父亲一样的大将军,江怀景听后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夜晚,沈念琛紧紧抱着江婉:“婉儿,你可怪我?

是岳父,当真满朝文武的面儿主动请缨,我实在骑虎难下。

我知道此行凶险,我会派出烈焰军一半儿高手,随他出征,无论如何,都会护他周全。”

见江婉半天不说话,沈念琛有些急了:“婉儿,你说话呀,你别不理我。”

江婉叹了口气:“我怪你做什么,爹爹是武将,征战沙场,是他的宿命,我只是有些担心。

之前你和我说,南蛮人那么厉害,你说我爹能打得过他们吗?

沈念琛,我记得你有两只信鸽,极具灵性,可以一日千里。

你给我大哥一只呗,这样若真的有什么情况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沈念琛点头:“好,明日我便让暗贰给大哥送去。”

因为担心,江婉一晚上都未曾安眠。

沈念琛第二日也是顶着黑眼圈去上朝的。

朝堂之上一片肃静,全员神色严肃,汪国公除外。

他自以为捐了军饷就是有功于社稷,那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沈念琛问:“国难当头,朕倒不知,何事可以让汪国公这么开心?”

汪国公赶紧跪下:“陛下,老臣是觉得,区区南蛮不足挂齿,江将军一定会凯旋归来,所以,老臣才会…”

周丞相冷哼一声:“汪国公若真是有心,不如多捐一些银两,毕竟此去路途遥远,我们又要带三万将士,数万匹战马,您那五十万两,属实太寒酸了些。

本相还记得,当初赈灾,江夫人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拿出了八十万两体几前,汪国公的夫人贵为公主,难道连这点儿魄力都没有吗?

还是你们觉得,函谷关之事与咱们无关,是陛下太小题大做了?”

汪国公恨的牙痒痒,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周丞相这尊瘟神了。

“丞相说笑了,本公的夫人虽贵为公主,但一年的俸禄也就几十万两,去了平日里的开销,也剩不下多少了,老臣就是有心也无力呀!”

沈念琛挑挑眉:“汪国公既有心,便在尽力筹一筹吧,能筹多少算多少,朕绝不勉强。

总之,你多筹到一两银子,冲锋在前线将士们便能多喝一口热汤。

国公既如此爱国爱民,军饷的事儿就交给国公了,国公可不要叫朕和赵国夫人失望哦?”

汪国公这下子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老臣遵旨。”

江怀景和杜副将这边已经集结了三万精兵,随时准备出发。

陆统领接到沈念琛连夜传出来的密信,又送来一万烈焰军精锐给江怀景。

“江将军不必推辞,这都是陛下的意思。这些人全都是我烈焰军中的翘楚,以一敌十不成问题,陆某在这儿,祝将军早日凯旋。”

江怀景抱抱拳:“多谢陆统领。”

下朝后,信鸽如约的送到了江晔手上。

三日后,江怀景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沈念琛和江婉带着百官给江怀景等人送行。

号角声吹响,江怀景怒吼一声:“出发!”

江婉站在城墙上大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爹爹,我们都在家等你得胜归来!”

江婉的声音被风声淹没,但到底是父女连心,坐在马背上的江怀景回头望了一眼。

送走江怀景等人后,整个上京城都陷入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江望泞看出来外祖母不开心,也不去找温衡玩儿了,就日日在家陪着,在闷也陪着。

江团团也不像从前那般调皮老捉弄盛安了,眉眼间多了几分愁容。

不知为何,盛安觉得他这样比以前顺眼多了。

江圆圆这段日子就宫里宫外两边儿跑,既没冷落盛安这个好朋友,也做到了为人女的责任。

江婉隔一日便要传杜如宝和乔夕晨进宫一趟,姐妹三人如同往上那样喝茶聊天,却十句有八句离不开战场。

南慕晨这边也接到了函谷关告急的消息,他二话不说立刻让秋水荣去集结人马,能集结多少便要多少。

一时间,整个都城都人心惶惶。

甚至有的女眷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若南蛮人真的攻破了函谷关,她们就自我了断,也绝不落入南蛮人的手里,任由他们糟蹋。

函谷关守将吴将军,带着仅剩余的五千人殊死抵抗。人数有限,吴将军只能采用只守不攻的策略。

他如今能做的,便是多拖一日算一日,等待援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