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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她现在明明已经变回人类了,脑子为什么没有跟着回来。

她也不知道呜呜呜!

独自悲伤了好几秒后,冷布丁发现,自己那一只受伤的手,轻轻地悄悄地又被牵过去了。

但是,这次却没给她缩回来的机会——对方在下一瞬就还了回来,速度简直快极了。

冷布丁下意识心道这是连小手都不想牵了?!

她顿时就更伤心了。

但伤心还没持续多久,当冷布丁默默虚假抹泪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竟然消失了!

要不是见证着这个伤口的出现,还为此忧愁,甚至亲自处理过。

按照这伤口好起来,或者可以说,复原的速度,以及效果,还有体验感。

都无一不让冷布丁怀疑,她其实就从没受过伤。

一时间,冷布丁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上忽然出现的异样吸引,她盯着自己的手是看了又看,宝贝的不得了。

——冷布丁没发现的是,就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也正盯着她看,同样一副宝贝的不得了的神情。

男人很诧异少女的出现。

仿佛是正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明明已经焦渴至极,但却得不到,也看不见绿洲的踪影。

然而在下一秒,还未倒下之前,绿洲却仿佛恩赐一般忽然出现了。

被天上掉下来的惊喜砸中,男人的确是欣喜若狂的,但他并不清楚,这样的异常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

游戏系统忌惮着他,关于副本的内容亦或者是进度,都心惊胆战地生怕他插手,导致游戏失衡,鬼怪独大。

男人清楚“游戏系统”的心理活动,所以他也有意保持眼前畸形,扭曲,怪异又病态的“公平”。

但游戏系统对于他的畏忌已然越来越明显,即便他的确遵守了应该遵守的,从未插手过副本的运转。

但先前,已经有过人类特意被派来接近他的案例。

一切的安排,都逃不过游戏系统的布局,所以男人清楚,他终究是会遇上少女的,只是时间通常会晚一点。

男人不在乎它想对他做什么,但他必须知道,它想对她做什么。

于是,曾经淡漠至极,现在早已被染上温度的双眸,深深地看向依然还在盯着自己手指瞧个不停的少女。

“是进度...驱使着你,来到这的吗?”男人的语气十分温和,“或许,有没有我能够帮上忙的?”

听到了两个问题,冷布丁这时才将手放下,看向正站在床边,因为身高的优势,以及她此时正坐着的劣势,导致需要她仰头望着的男人。

“不,我是自己来的。”冷布丁先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她还不准备开局就丢一个直球。

接着,冷布丁继续回答后一个问题,她俏皮道:“本来是没有的,但这忙,你已经帮完了。”

看着眯着眼睛笑得一脸满足的少女,男人不明白,他跟她见面不过几分钟,是什么时候帮上的忙?

男人没开口,但疑惑从他情绪极为浓重的眼眸中透了出来,冷布丁便随意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指。

帅鬼怪将她的手一牵过去,又放回来,伤口就没有了,就算冷布丁脑袋正迷迷糊糊,但一细想,也能发现。

这伤口并不大,她本来是想着让其慢慢好起来的,完全不打算浪费治愈类型的道具。

但不舍得用道具,跟不希望伤口好起来,这是两回事。

“这算不上是帮忙。”

男人表现出来的情绪很淡,在他看来,自己的“付出”跟“回报”完全不对等。

那么也就是说,这感谢,与他无关。

瞅着男人的一脸认真,冷布丁心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跟她特意过来一趟的目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于是冷布丁大度地选择不跟他计较,转而另起一个话题。

“你猜猜,我为什么...专程跑到这里来?”

冷布丁的脸上写满了神秘,以及“快问我”三个字,但这次,男人竟然果断且快速地给出了答案。

“因为,你的老婆被偷走了。”男人一本正经说着话,神情没有丝毫尴尬,“这也是游戏派发的任务吗?”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还在想,系统特意对她单独派发这个任务,引着她过来,其目的到底为何。

而感受着男人忽然转变为不苟言笑,像是一键切换成“谈正事”的严肃模式的冷布丁,深深地沉默了。

在以鬼怪之身被发现的那一刻,冷布丁便悟了,这一刻终究是要到来的。

但来的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她明明前一秒还在酝酿情感话题,不要一下子就跳到沙雕剧情里面去了啊喂!

这这这,这要她现在怎么回答?!

她难道要说,自己纯粹只是在故意搞事情?

用这样莫名其妙,花里胡哨的说法,主要就是为了吸引他下来揍人,然后她好趁机上前相认吗?!

不不不!

这不太合适,甚至对她的形象非常有损。

冷布丁沉默了许久,最后抬头对上面前男人依旧凝视着她的深沉眼眸,尽量冷静地回道:“不,不是,你听我狡辩,啊不!我的意思是,听我解释!”

男人没有对冷布丁的嘴瓢发表什么意见,他的神情没有丝毫不耐,温润又沉静。

像是静静守护着宝物的巨龙,眼眸中透着亲昵与喜爱,仿佛面前的人无论干了任何事,都是绝对可爱的。

然而,在冷布丁有些慌乱的眼中,男人这一副“你慢慢说”的状态,被她下意识扩写。

最终变成了“你慢慢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编出来什么鬼东西”。

冷布丁有些忧愁地瘪了瘪嘴。

或许是夜晚逐渐进入了状态,房间内的光线好了不少,月色从半开的玻璃窗倾洒进来,落到了床边的地上。

地上一片亮白,床上一片雪白,冷布丁坐在洁白厚实的大棉被中间,一张粉白小脸被衬得极小。

她不说话时,总是会显得安静乖巧,像是纯白懵懂的小兔。

看上一眼,心脏便像是融化的冰淇淋,往下一滴一滴地流淌着甜水。

冷布丁犹豫地张了张嘴,吐了吐粉舌,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大义凛然道:“其实吧...其实吧!那只胡乱鬼吼鬼叫的鬼怪,就是我...就是被我!赶走的!”

那一瞬间,看着那一双从前冰封似的,眼下早已融化得温润如水的眼眸,冷布丁差一点就想说实话。

但说实话是有代价的,大脑自动往下联想,脑海中逐渐浮现出,男人惊讶震撼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冷布丁一下子就怂了。

说了假话,遮掩了真相,冷布丁默默地垂着脑袋,“作恶多端”许多次的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眼睫纤长卷翘,像是蝶翼,在薄弱的月光中,有着淡淡黑眼圈的位置,被投下一层乖巧的阴影。

——是假如冷布丁能看见自己的这一副模样,绝对会小声表示“真可爱好想凑上去把人亲晕”的程度。

当然,冷布丁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前的男人,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