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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此生非公子不嫁

“哎呦呦,这可不多见啊!居然是个姑娘求亲,那旁边站着的几人手上端着的难道就是聘礼不成?”

“看那喜庆的摸样,估计就是了!只不过那么厚重的聘礼,那被求亲的男子得是什么样的一个美男子啊!居然让人家姑娘主动提出求亲,还把彩礼都准备好了。”

那边的街道靠近河边,一眼便能看到河上的游船,自然便能将船上发生的事情收入眼中。

姑娘主动求亲无疑是件十分罕见的事,这一阵吵闹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

人越聚越多。

花朝知道自己玩大了,他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于寒吟,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咽下了几口口水,略感不知所措地问道:“于姑娘,你我二人相识不过半日,你如此这般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他的桃花债再如何多也不至于撞见一个才刚认识就说出提亲这种话的人啊!刚才那一句“请公子与我成亲”当真是吓死他了!而且她之前不是说自己家中生故、来此投亲的吗?怎么忽然就拿出这么一大堆东西了?

这都什么事啊!

“我对公子一见倾心,此生非公子不嫁,实在不是冲动了!所以公子还是从了我吧!”于寒吟语气坚定。

花朝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他不禁开始后悔自己先前为什么要答应对方的邀请,就应该跟着白衣女子走的!对了,她人呢?

一念及此,他开始四处搜寻白衣女子的身影,原本他就只是想气她的,但她好像就没跟过来?

真是的!

花朝找了许久都未见人,只好先与于寒吟说道:“于姑娘,这等大事我们不如从长计议?”

他虽然可以冷漠无情,但毕竟是自己答应在先,大庭广众之下总不好让人家难堪。

“请公子务必答应小女的提亲!”于寒吟态度倒是十分坚决,她似乎真的就认定了花朝,故而才孤注一掷地提出了求亲,不然这等胆大的事可不是谁都有勇气做的。

“实不相瞒,在下……”花朝皱了皱眉,隐约有些不喜,但还是忍了下来想要劝她。

“人家不喜欢你又何必强求?”

就在这时,二人对话之间忽然插入了第三人的声音,清盈动听。

船不知何时靠的岸,那岸上缓缓走来一个撑着伞的白衣女子,烟雨迷蒙中,只见她上船后不紧不慢地将伞收起,缓缓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像是抹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般,看着不知为何有些耀眼。

花朝眼睛亮了亮。

于寒吟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哪里不知道白衣女子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既是“他又不喜欢你,又何必强求?”,也是“他又不喜欢,你又何必强求?”,令人不悦。

她缓缓站起,看着白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对方果真就只是个凡人而已,她的脸色冷漠了些,冷哼一声说道:“不知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自称是花朝的长辈吗?那就让她当她的长辈好了!

“我没有太多的意思,只是觉得像你这样不太好。”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微笑地开口,“所谓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为空空的长辈,并不答应这么亲事?”

初次见面之时,花朝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曾自称柳长空,她便简单地唤他为空空,虽说有些草率,但却显得多了几分亲昵不是么?

“哼!”

于寒吟似乎并不买账,这时候的她卸去了方才的伪装,神色淡淡地看着白衣女子,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意图,“他并不叫空空,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敢自称为他的长辈?”

白衣女子一愣,一时间并未反应过她的话来,便神色疑惑地看向花朝。

花朝也是微微怔住,眼中生出浓浓的警惕,皱眉问于寒吟道:“我先前并未说过自己姓甚名谁,姑娘是从何得知我并不叫空空的?”

“我……”

于寒吟也知自己是冲动了,神色一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花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姑娘无话可说,请原谅我二人先行一步。”

对方是何人,又究竟有何目的,他并不在意,不论如何,既然她早有预谋,尤其是方才一副逼人答应求亲的架势,不管是不是认识自己的人,都让他感到几分厌恶。

说完这话,他便拉着白衣女子离开了。

……

“刚才那个人……是谁?”白衣女子茫然地开口。

先前听于寒吟说的那话,她似乎是认识空空的。

“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花朝淡淡地说道。

白衣女子沉默地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继而把手缓慢松开,“那你呢?柳长空是你的真名吗?”

花朝看着她甩开自己的手,也停了下来,听到她的话不禁目光游移。

因为走得匆忙,两人遗落了先前放在那里的伞,巧的是,这时候的天空忽然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丝停落在二人的发际眉睫,一点一点地挂着,像极了一粒粒的白糖。

“所以你生气了吗?”花朝看着雨雾中的她,抹了一把脸上被淋到的雨水,不咸不淡、不紧不慢地开口。

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真的生气,全然没有先前跟人家去游船的赌气摸样。

白衣女子仿佛盛水了的眼里,映照着他那张无论如何都难以朝之发火的脸,别开了视线,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一下。”

“又是你那个弟弟的故事吗?”花朝忍不住笑了,若是她再提起她的弟弟的话,那就说明她该是原谅自己,不会再追究了。

白衣女子没有想到居然被他猜到了,一如他所料的那般,她并不想生他气的,但这一次发生的事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即便姓名并不重要,但也不能编了个假名字被人发现之后还如此……有恃无恐呀,她对于他来说难道就如此无关紧要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矫情,总之就是很难受。

“……弟弟他从前做错事会向我认错的,但你不会。”白衣女子低下了头,垂眸看着地上的雨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花朝见她这般有些委屈的模样,眉毛轻轻上挑,唇边多了一抹不知何意的笑意,故意叹道:“可是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弟弟,啊,当然也不是你的干儿子。”

紧接着,他俯身靠近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所以你要怎么办呢?”

“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白衣女子陷入他的逻辑里,认真地思考了下后带着几分执拗地辩解道。

“救命之恩上次不是还了么?你还差点要了我的贞操,难道不记得了吗?嗯?”花朝故意逗弄她。

贞操?

白衣女子怔住了,回想起他当时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但自己可没有真的要啊!她的神色略有些慌张,“你,你别胡说!”

虽然当时会错意的人是他,但不知为何反倒是她觉得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些。

花朝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很是惊喜,她这是害羞了?她明明该是清心寡欲的,听到这些话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才是!怎么现在居然害羞了?他先前便苦恼于自己难以让她平静的神色产生波澜,所以方才才会做出为了气她随于寒吟前去游船的失智之举,但却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怎么胡说了?”看着低头的她,他不禁笑了,伸手搭上她的双肩,微微歪头望向她的眼睛,故意温柔地哄诱。

“……我还知道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白衣女子受不了他这样,举起两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想要扯开话题。

花朝笑意愈甚,兴致犹然,挑眉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故事,莫非又是关于你弟弟的?”

白衣女子似乎被美色诱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摇了摇头。

“那你说,我听着。”花朝笑着由她。

白衣女子却不知为何又摇了摇头,“不说了。”

“嗯?”花朝不知这是何故,失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玩很开心?虽然我没关系,但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白衣女子不明白明明是他欺骗自己在先,为何如今变成他教训自己了?她心中气不过,便固执地摇头,“你走开!”

“走什么开?我为什么要走开?”花朝觉得愈发有趣,便继续逗她。

“你不走,我走!”

白衣女子拨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将他推开后径直往前走去。

“诶,等等我。”

这时候的雨渐渐地变大,淅淅沥沥,洒满了天,也把她的衣裳完全浸透了,她衣裳单薄,自然受不住这样的淋雨,眼看着就要露出几许春光,幸好花朝眼疾手快脱了外裳给她套上,继而便把她整个抱在怀里,想要说些斥责的话,但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像是他把她拉到这里的。

他摸了摸她湿润的发,“回家吧。”

白衣女子一愣,不知不觉便原谅他了,“可是……还没有给你买衣裳。”

“我先前自己买了。”花朝安慰地说道。

白衣女子闻言抬头看他,发现他果真穿了件自己不认识的衣裳,遍衣绯色,带着镶金边的黑色条纹,透露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冷持贵气,因为外裳在自己身上,此时他穿着的便是件黑色的里衣,衬着颈间白皙的肤色,很是好看。

她无意间看到了从他脸上淌下、缓缓流入脖颈的小水流,眼见着衣服被浸湿,她的手搁在他的胸膛上,眼前迷蒙,她的心尖不禁颤了颤,手微微握紧,不知所措。她向来清心寡欲,也从未见过花朝这般随便一个神情便能勾人魂魄的人,如今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遇到过,一时间便开始胡思乱想,心里砰砰地跳,真想逃开才好。

……

两人回到小屋后,花朝便发现白衣女子身上发烫得紧,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白衣女子很是无奈,她轻咳了几声,神色有些苍白,双肩冷得微微颤抖,看了看身上湿透的衣裳,自嘲般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在雨中待那么久,可能是感染风寒了,要好好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晕倒在了花朝怀里。

触碰着她滚烫的身体,花朝这才想起凡人是会生病的,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只是先运念将她身上的衣裳弄干,继而将她放在床上,动作间便听到了她模糊的呢喃声告诉他:“在那边柜子里有草药,你熬一些给我喝。”

花朝立马照做了。

就这样,他照顾她到了第二天,白衣女子的病情好了些,但还是需要休息,但本想清静地睡个觉,但却被花朝闹醒了,他不知为何拿着个画卷火急火燎地过来问她。

“这是谁画的?!”

“什么?”白衣女子不解看向他,待看到他手中的那幅画时,微微一惊,声音都是抬高了些,“你去翻我书房了?”

花朝哪里还管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他先前想帮忙做点事,便打算收拾一下书房,但不经意间便发现了这一副看着便知用料不凡的画,打开一看竟发现那是一副白衣女子的画像,先不说画这副画的那人技艺有多么高超,只看那线条婉转细致,一笔一画都十分用心,一眼见了都能察觉到画画那人落笔时的真情流露,不用想便知那定然是个男人!

凭借花朝多年来说多不多但又说少不少对男人的了解,画这幅画的人对白衣女子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那这还能忍?这能忍得了?

“他是谁啊?跟你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画你的画像啊?我认不认识那人啊?你说啊!”

白衣女子身体还不太舒服,见他神色着急,一只手晃得自己头疼得紧,“他便是我先前与你说过的那个弟弟。”

花朝一愣,还真有这么个弟弟?知道是弟弟,他放心不少,继而又试探着问:“亲弟弟?”

“不是亲的。”白衣女子半合着眼,轻声开口。

“不是亲的?”

花朝噌的一下站起,这,这这这还得了?“那,那他为什么要画你的画像?他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白衣女子被他一惊一乍闹得脑袋疼,但又不舍得斥责,难得耍了性子委屈道:“你问这个干嘛呀?我和弟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了,我怎么知道?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你是不是对我有坏心思啊!”

她本就难受,这臭小子还要来吵她,关键是不能打不能骂的,让她怎么办嘛!

最后一句话确实是无意,但却让花朝听得一愣,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紧张了?说实话,他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朋友,但对朋友可是很大方的,当时和阿离在一起聊天喝酒的时候,他还让她多去交些朋友呢!只是……白衣女子跟阿离可不一样!

她这么单纯,又笨笨的,万一认识了对她心怀不轨的人还不懂得分辨,就比如那个什么吕公子,她一不小心就上当受骗该如何是好?这不得靠他来帮忙嘛!

就是嘛!他这怎么算是坏心思!这可都是好心思啊!

“那,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了?”

白衣女子抬眸望向他俯身靠近的脸,看着他无论怎么看都那么惹人欢喜的脸,沉默着沉默着就笑了,柔声说道:“我可不想是当你的朋友。”

花朝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你想当我的什么?”

“我让你当什么你就当什么吗?”白衣女子试探着笑问他。

花朝自然是肯的,连忙点头道:“嗯,你说。”

“那就好……”

白衣女子笑得愈开,就仿佛晨光下缓慢绽放的春花一般绚烂,她摸了摸花朝的脸,说道:“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