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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也算风情万种

在很多人的眼中,清驭司实际上可以算做是属于二殿下李长邪个人所有的势力,而这个事实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二殿下的生母在火焰中死去的那晚,当时的帝君或许是出于补偿心理,才会在与大祭司商量之下将整个清驭司的掌权资格送到二殿下的手中。

当然,众所周知的是,二殿下最恨的人便是大祭司,即便当年的清驭司为王深藏所有,但如今全在他掌控之中,与王深藏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关系,再加上,早因生母死去之事,李长邪与帝君陛下之间便生出了嫌隙,因此,清驭司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想必很多人心中多少会有推测。

而如今清驭司权力暂时转移到了闻溪午手中,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很多人都明白,闻溪午所做出的所有决定想必都是二殿下授意的,再加上,闻溪午可是第二大贵族闻家的儿子,而且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的闻家家主,他的立场想必不难猜。

因此,帝君陛下的集权之路或许相当坎坷。

不知道是不是消息传开了,前来闻府拜访闻溪午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当然忽略掉那些客套话,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拉帮结派,明里暗里地询问闻溪午有关清驭司与闻家最终的抉择之类的问题。

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很多人都开始想着如何巴结闻溪午,并且推测他到底想要什么。

这些拜访的人之中,存在着一个身份尊贵的特殊宾客。

府中下人前来通报的时候,闻溪午显然也有点惊讶,本想说让对方在会客厅稍作歇息,当通报的人却说那位贵客坚定要在长廊上等,闻溪午无奈,收拾了一番便过去了。

来的人看上去是位少女,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带上了一顶飘纱的帷帽,看不清面容,举止端庄细微,只打量一眼便知有很好的修养,但美中不足的是,她似乎有些拘谨,不够大方。

在见到不远处一名青衫的年轻男子拿着扇子缓缓走来,帷帽少女脸上浮现出了柔和的微笑,看上去很是欢心。

“良哥哥,好久不见。”

“闻溪午见过诏兰公主,不知是生了什么事,令殿下亲自探访?微臣实在惶恐!”闻溪午来到长廊后,一眼便认出了来人,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便开始低头行礼。

他并不愿细想诏兰公主为何微服私访,他只知道为人臣子,礼数自当是要周全得当的。

诏兰公主见他这透着客气又格外生分的举止,愣了一愣,眼中掠过伤心之色,却又强颜欢笑道:“上次在五尊兄的婚宴上,本来是想与你说些话的,但却又未看到你,后来你便很少进宫了。”

闻溪午听着她这感怀的语气,想起那日五殿下的婚宴上确乎是有她的身影,他并不言语,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长廊之上,并不与她对视。

“当年你我都还年幼,母亲尚是康健之时,常带我来这里与你一同玩耍,打那时起我便以为你我便是青梅竹马、往后互相关照的情谊,只是没有想到你我二人之间最终还是出现了第三个人。”

诏兰公主看向廊外的庭院,目光忧思,怅然地说道:“那时那边的墙上爬满了紫色的藤萝,年幼的我煞是喜欢,却不曾想或许那便注定了我这段感情最终的结局,曾听宫里的老人言,紫藤意味着沉迷与执着,都说情深不寿,过分执迷又怎会得到好的结果呢?但即便如此,每每想起过去的日子,我却也始终难以释怀。”

“你从前不羁于行,私底下常唤我云儿,如今物是人非,即便我越过了高高的宫墙,最终也还是无法进入你的心里。”

诏兰公主的眼里充满了悲伤与失望,还有一丝支撑了许久的疲惫。

她的母亲当年并不受宠,在宫中地位也不高,但幸得与闻府夫人相识,结下情谊,才会让她有机会与闻溪午相识,只是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她多年来在宫中小心翼翼地为人处世,尽量不被人关注到自己与母亲,免得为人嫉妒陷害。原本闻府对于她来说是一处令人安心的地方,她也曾幻想过能与闻溪午长长久久,只是儿时的情谊终究还是抵不过他对那个人的一见钟情。

诏兰是她的封号,她的本名是李卿云。

亲近的人便会唤她云儿,就像当年的闻溪午一样,只是现在这么叫她的人又少了一个,却多了一个向她行礼、并称呼公主殿下的人。

诏兰公主心悦闻家二公子,这在陵川已众所周知,就连王央衍当年都是对此略有耳闻,只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殿下……言重了。”

闻溪午心中愧疚,并未多言,目光终还是落在了李卿云身上。

李卿云见他终于看向了自己,会心一笑,不知是不是因此感到了满足,她望着他的眼睛,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绣得很用心的荷包,上前一步想要交给他,但闻溪午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李卿云瞬间愣住了。

“我……不必给我太过贵重的礼物。”

闻溪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说了这么一句,但他其实看到了,李卿云的手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针孔,想必是绣荷包的时候不小心扎到的,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收这个礼了。

“当时五尊兄的婚宴上,我就想给你了,只是没有见到你,后来觉得不满意,又重新绣了一个,还以为你会喜欢。”

李卿云自嘲一笑,微垂的眼眸中充满了落魄与伤情,她沉默了许久,拿着荷包的手微微颤抖,最终握紧了起来,难过的问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这里的他说的自然是林深鹿。

闻溪午无言。

李卿云愈发伤心,强忍着眼泪又道:“我虽幽居宫中,却也听说过一些消息,林家分家家主林仄大人,也就是林深鹿的父亲原本便传统迂腐,不听人劝,知晓了林深鹿与你之间的事甚是愤怒,最终决意要给林深鹿说亲,眼见时候便要到了,所以你等不及了,才会请求二尊兄将清驭司的职权暂时移交给你,并请求闻大人的支持,好借此向林仄大人施压对么?”

她原本并不想将话说到这样的地步,但是他方才那后退的一步,着实是伤到她了,她原来以为二人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见他这般,才知原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闻溪午顿时一愣,再一次无言以对。

他并不否认她说的是对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仄的态度。

林深鹿如今被幽禁在家,这不禁令他有些担心,若是自己手握重权,想必林仄必然会再三考虑一番,只是,这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证明自己是值得的。

李卿云见他一脸思虑,顿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是的,自己的心上人为了另一个人不惜卷入朝堂里的纷争之中,不仅如此,她甚至没有半点机会令他回心转意,这让她如何不心痛?

“若是表小姐知道你这般,是不是会感到失望呢?”

“什么意思?”闻溪午听她提起某个人,不禁一愣。

“你在他人眼中向来是智谋无双,不困于情的,如今却这般冲动,她怎会不失望?”

李卿云不怎么外出,也不太与人来往,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对于宫外的是,她也是略知一二的,她听说过很多有关于王央衍的事,或许是因为自己胆小孤僻的性格,她很羡慕他人口中那样傲气无畏的王央衍,也羡慕能让她那样傲气无畏的底气。

闻溪午握着扇子的手微微收紧,语气略显疲惫地道:“这与她无关。”

“怎会与她无关?”

李卿云执拗地说道:“你知道我最了解你,若非有利或有情,你又怎么可能与他人来往过密,既然如此,你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她的看法?”

“我之所以与她来往过密,也可能是因为利益,毕竟她是大祭司的弟子,很有可能便是下一任大祭司。”闻溪午有些头疼,言语掩饰。

李卿云摇头,自嘲一笑,“你与二尊兄一样,不喜欢梅园,也不喜欢大祭司,更何况你也没有必要去巴结与梅园有关的势力。”

闻溪午看着她,有些无奈道:“我与她,也不过只是会偶尔聊聊天的普通朋友。”

“可是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李卿云满眼失望地看着他,继续道:“五尊兄的婚宴上,我看到你们了!你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良哥哥,你真的不在乎她吗?既然你在乎她,那么林深鹿又算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闻溪午仰天长叹,神色重新回复平静,长舒一口气,望着李卿云的眼睛说道:“云儿,你误会了。”

听到这一声云儿,李卿云瞬间泪流满面,她望着他泣不成声。

她很了解他,甚至可能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此时他的一番话,只会令她觉得他在掩饰,那一声‘云儿’也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她心软,想让她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表小姐在他眼里真的不一样。

“你该明白我的立场的,那年京都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被大祭司收做了徒弟,这换谁不好奇呢?我所作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多查探清楚罢了,与感情无关。”

闻溪午不知她在想什么,但大抵猜到了一些,他不会揭穿她,他甚至会装作她当真了,因为他明白,她会心软,即便她是用自我欺骗的方式,她最终也会选择相信他,相信他与王央衍之间不过是朋友罢了。

“好……我明白了,我不会告诉林深鹿的,我相信你,良哥哥。”

诚如他所料的那样,李卿云哽咽了许久后无力地点头,纵使他是利用她是骗她的,她也甘之如饴,最后她用着充满期盼地目光看向他,“那你以后,也会进宫来看我的吧。”

“自然是会的。”闻溪午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