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亲苏寒烟的时候,南云锦可是说是为了喂药,但是今日自己毫无征兆的就将人圈在怀中,如此疯狂,自己都震惊了。
是自己因为今日这样一个特殊的节日,所以心神不稳了吗?
南云锦摇摇头,企图将脑海中的那些异动甩出去。
“你回来了。”时澜一开门,就看见南云锦站在门前,似乎是在犹豫。
时澜侧过身子,等到南云锦进来之后,关上门。
南云锦坐到桌子上的时候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师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澜看着南云锦的脸色问。
南云锦摇摇头:“不是的,就是刚刚回来,有点.....”
剩下的,南云锦也说不出来。
时澜见状也不多问,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南云锦。
“师姐,你这是.....”南云锦看见师姐要送自己荷包,大吃一惊,想要退回去。
时澜看着南云锦的动作,装作没看见,道:“这是师尊给你的。”
“什么?”南云锦伸出去的手,又拿了回来。
时澜眼中一丝果然不出意料的神情,道:“师尊说是保平安的。你确定不要?”
南云锦捏着手中的荷包,嘴上嫌弃道:“谁要她的东西,不过既然是保平安的,那.....那我就非常勉为其难的收起来把,就当是她给我赔罪了。”
谁让她把自己丢在桥上就自己消失不见的。
南云锦嘴上说着勉为其难,但是嘴角早已经勾了上去,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那我先走了...师姐你也早点休息。”南云锦道。
时澜点点头:“师妹,你去吧。”
时澜看着出去就连脚步都带风的南云锦,神色凝重,如此耽于情爱,不堪大用,还好自己早有筹谋。
南云锦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在鹊桥上的情形,自己狠狠的抱住了苏寒烟,对她做了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南云锦抚摸着唇角,笑了出来,上面似乎还有苏寒烟的气息。
在这样的日子里,自己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又送自己荷包,似乎顺其自然就是那个样子。
可是一想起苏寒烟在桥上收了那么多荷包,南云锦就有些生气。
苏寒烟到底知不知道这送荷包的寓意啊。
她一向深居简出,万一不知道怎么办,时澜也说了这是给自己保平安的,但是要是苏寒烟知道送荷包的意思,但是她却又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办啊。
南云锦捏着荷包,情绪凝重。
“别想了,苏寒烟一向伪善,送个荷包就把你收买了?万鬼坑十年的苦难你就要一笔勾销了吗?”南云锦体内的声音说着。
南云锦不予理睬,还是捏着荷包,看着房顶。
“难堪大用,要是知道如今的你是如此感情用事,窝囊,我就该自己夺回身体,去杀了苏寒烟。”
南云锦低声道:“住嘴,你虽然说着你就是我,但是现在身体是有我掌控的,你没有资格说什么话。”
“你如果真的有本事,那就自己出去,而不是连一个身体都没有。”南云锦嗤笑。
“你....”那道声音似乎是恼羞成怒了,有些生气的大喊道。
早晚有一天,她会夺得身体的掌控权。
南云锦捏着荷包一夜未睡。
一大早醒来,为了看看苏寒烟真正的意思,她将荷包挂在了醒目处。
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苏寒烟正在楼下用餐,看见南云锦之后,显示一愣,在看见南云锦身上挂着的荷包之后,脸色一僵。
她不动色声的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先上去了。”
南云锦一头雾水,为什么自己下来之后就要上去。
难不成她看见自己挂的荷包,觉得有些生气了,可是这不是她送给自己的吗?
时澜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切,嘴角勾起微笑。
南云锦脸色不佳的坐了下来。
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似乎看起来很不开心。
时澜为南云锦夹了菜,道:“师妹可是不开心。”
南云锦摇摇头:“不是。”
时澜道:“师尊一向情绪内敛,所以你明晃晃的将荷包挂在腰间,师尊怕是生气了。”
南云锦夹菜的手一顿,“是这个意思吗?”
时澜点点头。
南云锦解开荷包,看了看,道:“那就不挂。”
南云锦将荷包塞进了怀中。
苏寒烟坐在桌子上,手不断的颤抖。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亲自己,又要接受别人的荷包。
她明明知道的,还是她告诉自己,不喜欢的话,是不能接受别人的荷包的。
苏寒烟想着昨晚的情形,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洛州的鹊桥佳节连开三日,但是后两天,苏寒烟却是没有去看的心思。
南云锦也没有去看的心思。
南云锦听着楼下吵吵闹闹的,随性捂着耳朵。
“砰......”
“砰.....”
几道碎裂的声音传过来,南云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细细一听,却又发现是真的,好似是酒瓶的碎裂之声。
苏寒烟拿着酒壶,懒洋洋的坐在客栈酒楼的屋顶之上,看着下方有一个女子收到了喜欢男子的荷包,嘴角绽放了笑容。
看起来很是幸福开心,苏寒烟忍不住心中也是快意,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今晚本来想要借酒消愁,却没有想到这酒越发喝的头脑清醒,完全醉不了。
南云锦直接飞身上去,便看见一个醉鬼倒在屋顶上,身旁还有很多酒瓶。
南云锦皱眉,这平时就是一杯倒的人,今日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仙师这是做什么?”南云锦问道。
苏寒烟瞥了南云锦一眼,醉醺醺的道:“很晚...很晚...了。你怎么上来....上来了。”
南云锦用脚踢踢那些东倒西歪的瓶子,道:“瓶子砸下来,吵得我睡不着。”
苏寒烟似乎是愣住了一会,看看南云锦,又看看屋顶上的酒瓶。
呢喃道:“因为屋顶不平...不平的....所以酒瓶才会....才会掉下去。”
苏寒烟挣扎着站起来,蹲下,又迷迷糊糊的将酒瓶一个个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