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寒烟就发现那马车就停在一处酒楼之中,苏寒烟抬头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极乐居”三个字。
难不成是那种地方,但是苏寒烟看着唐不弃和那辆马车接连消失在这里,索性直接进去看了。
刚刚一走进,就发现里面很是热闹,到处都是人影,其中似乎还有几声耐人寻味的声音。
苏寒烟刚刚一进去,头上戴着大红花的人就跑过来招呼道:“这位客官,你看着是来......”
老鸨向身边的小厮递了一个眼神,随后那人立即消失在原地。
毕竟这苏寒烟看起来一副清冷的样子,好似不是来寻欢作乐,难不成是来找自己夫君的?说这也是造孽,这人看起来比自己楼里的姑娘还要好看,要是真的来找夫君的,那那个男人真的是瞎眼了。
苏寒烟看了一眼老鸨,随后问道:“你是这里管事的吗?”
老鸨立马点头道:“是呀,不知道您是来?”
苏寒烟知道这楼里的规矩,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鸨,老鸨见到银子也就知道了苏寒烟是来干什么的。
随后就将人请上二楼的房间,随后问道:“敢问客官要什么样的姑娘?”
苏寒烟摇摇头,随后问道:“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情,我刚刚看见时家的马车进入了这里,敢问那都是一些什么人?”
老鸨掂量着手中的银子,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苏寒烟又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老鸨显而易见脸色更加灿烂了,老鸨挥舞着手中的帕子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男人那点事情呗,雍州时家你知道的,像那样的大家族肯定都是很在意子嗣的。”
说到这,老鸨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才解释道:“听说那时家的家主那儿不行,所以多年来一直没有儿子,但是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认命,肯定是不相信自己不行的,所以一直有喊着我们楼里的姑娘去伺候。”
苏寒烟再问道:“为什么会找那么多?”
老鸨道:“谁知道呢,估计是太想儿子了,所以才会找那么多的,刚刚才回来五个呢,还有五个没有回来。”
听到这里,苏寒烟有些尴尬,看来这时世年倒是真的让人有些看不透。
老鸨也是偷笑道:“你说这时家家主明明不行,但是女人可是没少找,真的是奇怪。”
“不过啊,没儿子倒是也正常。”老鸨嘀咕着。
苏寒烟眼神一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什么叫没儿子也正常。”
老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马捂着嘴,苏寒烟知晓,立马拿出所有的银子全部递给老鸨。
老鸨看着手中的钱有些为难,但是钱不拿白不拿,随后咬咬牙,鬼鬼祟祟的将苏寒烟拉到一处,小声说道:“传说这时家早年发家的时候,做了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情,所以时家被人诅咒了,可毒辣了,诅咒人家断子绝孙呢。”
苏寒烟眼中突然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断子绝孙?这可是真的?”
老鸨捂着嘴巴说道:“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是时家确实是人丁稀薄啊,而且当初我刚刚来做这行生意的时候,看见过时家一夜死了好几位男丁呢,那个时候都人心惶惶的。不过后面不知道怎么的,近些年来又好了,时家又没死人了,只是人丁不太旺。”
苏寒烟心中一个咯噔,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时家必定是做了些什么,才会让她误入歧途。
苏寒烟想要匆匆离去,却在门口看见唐不弃从另一个房间出去,脚步似乎还有些急躁。
再看屋子里衣衫不整的女子,苏寒烟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里。
小舞刚刚要把门关上,却被一道温柔的女声所叫住。“敢问那位姑娘是这里的常客吗?”
小舞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有些疑惑,“你是?”
苏寒烟想了想随后如是回答道:“我是暂住在时家的人,那人是我的朋友。今天看见只是好奇。”
“是朋友吗?”小舞嘴边噙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人似乎是就是那怪客的心上人啊,长得倒是如那怪客形容的一模一样。
这嘴巴,这眼神,这衣着,倒是很像,小舞心中已经有了八分猜测。
小舞笑着:“姑娘倒是好福气,想来就是那唐姑娘的师姐吧,今晚可是有一件开心的事情,到时候姑娘随着心意就好。”
“唐姑娘的师姐?”苏寒烟心中诧异,“你说的是?”
“自然是那种关系.....”小舞一脸坏笑道。
苏寒烟却是心头震动,唐不弃最近一直在和自己呆在时府,她没有说过自己的门派,师姐,如今看来只能指的是时澜。
苏寒烟当即心神一震,立马就要告辞,却被小舞拉着袖子道:“我看你一脸疑惑,难不成不是唐姑娘的师姐?”
苏寒烟苦笑的摇摇头。
“那行,索性你也是认识她的,帮我替她师姐带个话呗。”小舞说道。
苏寒烟问道:“什么话?”
小舞笑着拿出一张信封,递给了苏寒烟,“这个是唐姑娘晚上约着她师姐出来共度良宵的邀请,刚刚好你替我送给她师姐呗,据说她的那个师姐也是时府中人,唐姑娘自己不好意思送,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但是你知道我到底是一个风尘女子,时家那样的门楣也进不去,不如你就帮帮我吧。”
小舞说完,就将那邀请书信一把塞在苏寒烟的手中。
苏寒烟还没有出声,就听见里面响起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苏寒烟不好打扰,只能拿着信封。
走在大街上,苏寒烟想着唐姑娘的一举一动,原来是这个时候开始的吗?她们已经情动了吗?
苏寒烟简直不敢相信,看着手中的信封似乎有着千斤重。
耳边一直萦绕着那人说的话,这是给她喜欢的人的邀请,苏寒烟甚至卑劣的想着,要不今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直接销毁信纸,可是看着最近她进进出出似乎一直在忙着这个。
要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只怕她会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