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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衡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南云锦一个人端坐在地上,怀中死死的抱着一具尸体。

看着眼前如人间炼狱的惨象,储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太疯了,竟然想要拉着仙魔两界的人全部陪葬,让她做魔尊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储衡产生了怀疑,可是如今看着南云锦额头上的神纹,那是神君才会有的,人界已经数万年来没有出现过神君了。

她如今还愿意待在魔界吗?

储衡慢慢靠近,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尊上,您将人葬了吧。”储衡犹豫着开口。

苏寒烟好歹还是仙门翘楚,若不是因为自己和她站在对立面,自己是真的很欣赏她的。

如今她人都死了,尊上难道还要对这尸体做什么?

“时澜在哪里?”南云锦问了一句,眼神没有焦距。

储衡四处看了一眼,道:“估计还在魔宫之中,毕竟她现在无处可去。”

南云锦将手中的人抱紧,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

仙门在魔界的通天河之中损失惨重,只能暂时退守。

不过好在还是救回了那些宗门的翘楚回来,也算是仙门后继有人。

李观棋因为抵抗陨天阵法受了重伤,开始闭关,云山所有的事情交给韩婉来打理。

韩婉强撑着悲痛,看着师妹用命换来的的和平处境,开始处理后续事宜。

有人提议道:“要趁着南云锦受了伤,魔界也是死伤无数的时候,将魔界赶尽杀绝。”

但是韩婉却是摇摇头:“魔界大伤,但是仙门也没有落到什么好处,这一次能够把那些被抓的人救出来,完全是因为阿烟以身殉道,召来天雷,将阵法劈散的,如今南云锦已然成神,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况且,韩婉叹息一口气,师妹花了那么多力气,替她拔出魔气,就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活下去的。

“仙门再也禁不起动荡了。”韩婉道。

浮屠殿的冰室中,南云锦一个人孤身站在床前,看着苏寒烟安安静静的躺着。

脑海中也是不断浮现出小时候的景象。

她记得是师尊将自己细心带回落霜峰,替自己擦药,教授自己剑术,修道之心的。

可是在天雷之下,自己完全没有记起这些事情,以前南云锦总觉得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如今细想,那分明是苏寒烟的身影。

心口那一剑,自己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

她死前,看着自己满是不可置信,似乎是不敢相信是我杀了她。

那一剑有些失魂落魄,她不明白心口浮现的是什么情感,难道是因为喜欢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喜欢苏寒烟吗?所以即使觉得自己讨厌她,也想要和她在一起。

迟来的爱意慢慢植根于南云锦的心底,她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苏寒烟看着仿佛还如昨日一般,只是脸色苍白的不少。

南云锦伸出手,想要再一次轻抚上苏寒烟的脸,却被纸人抢先。

纸人蹦蹦跳跳的,似乎很是急切,它钻入苏寒烟的手腕,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

又跑出来,贴在苏寒烟的心口,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

南云锦看着纸人奇怪的举动,喉咙紧了紧。

这纸人自自己来到魔界之后,便一直是放在浮屠殿,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你怎么来了?”南云锦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主人,主人死了,没有心跳了。”纸人哭喊着。

它再一次贴近苏寒烟的心口,确实是感受不到一丝起伏。

南云锦喊道:“你在说什么?你说苏寒烟是你的主人?”

纸人委屈道:“我虽然不知道我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样,但是主人死后,我一个纸人是能感受到的,我在浮屠殿察觉到灵力的流失,一路顺着灵力的气息来到这。”

“你在胡说,当初师姐说她才是制造你的人,你如今为什么会觉得是苏寒烟?”南云锦失控道。

那如果是苏寒烟在楼山中陪了自己十年,那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她要那样对自己?

“不可能,这不可能。”南云锦大喊道。

南云锦一把拿起纸人,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突然想起来在多少年前,师尊会以物化形之术的,当年师尊就是用那个来做了一个鲛人长霖的替身。

那如今.....

南云锦看着手中的皮影,有些不可思议的,不可能的,你在骗我,师姐呢?时澜呢,我要她亲自告诉我。

南云锦疯魔般拿着皮影一路往魔界的地牢之中跑去,一路跌倒无数次,完全没有魔尊的样子。

她如今倒是像一个步入绝望的亡命之徒,手中死死的捏着那唯一的皮影,那带给自己十年来唯一安慰的皮影。

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腐烂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骇人。

南云锦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大战结束之后,即使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却还是把时澜关了起来。

似乎自己在那一刻起,就认定了苏寒烟说的是对的。她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

地牢中,时澜浑身被锁链困住,虽然看着狼狈,但是却没有被用刑。

时澜看着眼前的南云锦一脸死灰破败的样子,有些兴奋但又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妹如今这副样子,是苏寒烟死了吗?”

“你....你说什么?”南云锦不敢相信在自己眼中一脸温润有礼的大师姐会说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看师妹这个样子,苏寒烟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时澜脸上露出了笑意,似乎很痛快。

南云锦紧紧攥着拳头,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你...为什么骗我?”

时澜看着眼前还是蠢笨不堪的南云锦,大笑道:“骗你?那还不是因为你蠢,我一直以来就想要你的命啊,只是碍于苏寒烟,不能得手,如今你和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很满意。”

“你胡说,你骗我。”南云锦不敢相信,掐住了时澜的脖子,额头间的神纹发着荧光,心中激荡不平。

“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这样做?师尊她对我们从来不薄。”南云锦放开自己的手,心如死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