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沉辉满脸疑惑：“去哪啊？”
程愫说道：“去我的世界，你和我签订契约，到时候去往我的世界你就不是黑户，说不定还能够继续修炼。”
“实在不行还可以帮我看店。”
沉辉听得不太懂：“你的世界？看店？美女，你倒是什么人啊？”
程愫笑起来：“我是林青霜搬来的救兵。”
沉辉干笑两声说道：“我不去可以吗？”
程愫一把薅紧了他的头发：“不行！你必须走，否则交易完不成。”
她和林青霜定好的约定，要不然让沉辉转世，要不然就让他滚蛋。
现在转世大概是没办法了，只有让他远离林青霜的世界，才算是交易达成。
不然程愫还得在这里护着林青霜直到沉辉消散。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消散的了啊？
程愫可不想搭进去那么长的时间，带他走是最好的选择。何况，带他回去，说不定还能排上用场。
“你强买强卖！”沉辉忍着头皮的剧痛控诉道。
程愫不在意他的想法说道：“沉辉，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鬼仆，跟着我走。否则，我不介意花点时间和功德金光将你打散。”
沉辉当了鬼王多年，这次醒来之后一天比一天憋屈，现在竟然还要沦落到当别人鬼仆的地步，简直让鬼流泪。
“我说我不要可以吗？”
程愫的手锤到了他的肩膀上，剧痛传来，肩膀连着的手立马就垂了下去。
“啊——断了，断了！你下手轻点啊！”
程愫再次问道：“签约吗？”
沉辉在这个世界确实不太混得下去了，整个世界在排斥鬼物。或者说整个世界在排斥灵体的存在。
不仅仅是鬼物，自然山林之间的精灵、妖邪，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异类。
孤独，是他在醒来之后每时每刻都有的感受。
在被程愫打了之后，他反倒奇异地升起了一些安全感。她的灵魂上有功德金光，说不定她的世界还有其他的灵体存在。
去吧，不搏一搏，就只能消散在这个世界上了。
沉辉还想争取一下：“我可以跟你走，可是当鬼仆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程愫不为所动：“必须签。你是鬼物，我要对我所在的世界负责，必须签主仆契约，我需要能够约束你的东西。”
别无他法，沉辉不得不同意了签订主仆契约。
契约的符文在空中分为两半，一边落到了程愫的手心，慢慢融了进去只留下了一颗红色的印记。
另一半，落到了沉辉的心口，在他的心口蔓延出一片繁复的花纹。
这是约束，也是控制。
程愫满意地看着手心的红色印记：“很好，现在你就是我的鬼仆了。你看你叫沉辉，我叫程愫，你这名字一听就是我的家仆。”
沉辉扯着衣领看着心口的契约，一脸的生无可恋：“你说了算，都听你的。”
程愫想了想说道：“给你起个艺名吧，毕竟鬼的真名很重要。”
这时候沉辉抬起了头：“起个好听点的。”
“没问题。”程愫思量片刻之后说道：“你就叫小绿吧。”
！！！
沉辉不太乐意：“这名字那里好听了？小绿？我哪里绿了？”
程愫倒是觉得很合适：“我觉得很适合你啊！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我喜欢就行，以后你的艺名就叫小绿了。”
沉辉反抗无效，咬着牙说道：“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有你这样的主人真的是我的福气。”
程愫欣然接受：“谢谢，我以后会做得更好的。”
林青霜在自己的身体里笑道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笑死我了。”
程愫对她说道：“我该走了。交易马上就能完成，我在带走沉辉的时候，会一起带走你的天眼。”
“以后，你不会再看见任何不该看到的东西，你的生活回归正途了。”
林青霜收起笑容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交易完成。”
程愫带着沉辉回到了便利店。
林青霜的天眼此时就躺在货架之上。
那是一只半透明的眼睛，眼皮紧闭，遮住了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眼珠。
沉辉到了这里之后眼睛都睁大了：“空间夹缝！”
“我现在在空间夹缝里！”他转过头看向程愫：“老大，这就是你的世界？这么刺激的吗？”
程愫摇摇头：“这是我开的店，看到货架了吗？上面的都是我的东西，以后有人来看上了，可以用他们的东西和我换。”
“牛！”真是真情实感的赞叹，沉辉还是鬼王的时候误闯过空间夹缝，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就被乱流撕成碎片了。
能在这里开辟出一个这样安稳的空间，他真的是小看自己的主人了。
他现在是真的好奇，主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更加的刺激？
程愫并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带着他出去，她还记得，现在是和她的妈妈在一起的。
“钥匙，我就把他留在这里了，你和他玩吧。”
钥匙说道：“没问题，主人你去忙吧，我来看着他。”
“谁？”沉辉不解，“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半截钥匙飘到了沉辉的面前，有些骄傲地说道：“我啊，我是主人最忠心的钥匙。”
沉辉看着造型古旧，刻着繁复花纹的钥匙，伸出手去戳了戳：“这什么东西啊？”
“你才是东西，我都说了我是主人最忠心的钥匙！”
沉辉看了看程愫，挑拨离间道：“那她不给你起个名字，你看，我都有名字。”
钥匙笑了起来：“小绿是吧，我知道。以后你就跟着我混，我会罩着你的。”
沉辉气道：“你看看，你起的什么艺名，连这东西都笑话我。”
程愫挑挑眉：“不挺好的吗？你就在这里玩吧，我先出去了。”
程愫的身影消失在了便利店，只留下钥匙和沉辉面面相觑。
沉辉看了钥匙半晌，说道：“无趣。”
这里的空间夹缝，外面全是不停流窜的空间乱流。
沉辉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混乱之中，各种力量在不停地打转，自己可以找到阴气和煞气恢复实力，不过要小心点，慢慢来。
钥匙浮在他头上，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