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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把昨天的事情解释清楚,虽然还是没有给出一个根源性的理由,但裴景安要的本来就只是一句澄清而已。

何况楚清歌从不跟他说谎。

沉没了一晚的思绪终于得以喘息。

昨晚的酒劲今早上了头,裴景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眉心微皱。

楚清歌见状,赶紧把那碗冷透了的醒酒汤端到大佬面前。

夏天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裴景安问也没问,接过来抿了一口。

然后脸都绿了。

“……”裴景安不敢相信地盯着嘴边这碗又辣又酸,说不上来还有什么味道,总结就是非常难喝的东西,一度很想脱口而出,问楚清歌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可惜两人的关系,十分钟之前刚刚回暖。

大佬怎么可能现在就自己主动往“亲夫”的地位上贴?

大佬他要脸。

于是大佬的脸色变幻几番,强忍着把嘴里的那一口咽了下去,然后把碗送到楚清歌面前,让她自己闻闻,“这是什么东西?”

一夜不得好眠的楚清歌现在脑子也不太清醒,顺口答:“醒酒汤啊。”

“……哪里买的?”

“我自己熬的,”楚清歌莫名其妙,自己端过来尝了一口,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咳!”

难喝到楚清歌立刻就想起来,自己昨天故意没放糖这件事。

裴景安眉梢跳了跳,深呼吸了两下,还是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将那碗“楚清歌亲自熬的”醒酒汤咽了下去。

喝完以后把碗搁在床头柜上,手掌张开,遮在眉骨的位置,挡住了即将控制不住的五官,闭着眼睛,好久没睁开。

本来就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喝完以后像有两个小人儿在里面打鼓。

“哎别……”楚清歌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

过了得有两分钟左右,舌头上酸苦的味道才褪去,裴景安哑着嗓子,“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许念说你很会做饭。”

“……啊,还、还行……”

“那这是什么味道?”

“那……我,我没放糖。”楚清歌越来越心虚。

“……”裴景安终于掀开眼帘,睨了“出现重大失误”的楚清歌一眼,“这次算是……下厨生涯中的滑铁卢?”

“那倒也不算……”楚清歌挠头,妄图找理由失败后,还是实话实说,“我……我故意的……”

“……”裴景安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

楚清歌的头越来越低,余光瞥见裴景安露出一半的拆了纱布的小臂,突然有了底气。

头抬起来,两手呈花状捧着自己的下巴,楚清歌一脸天真,“裴律师,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裴景安取过手机,正在处理什么事情,闻言丢给她一个字,“说。”

“一般伤口需要多长时间愈合?”

“这个属于医学上的问题,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是有个朋友,前段时间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医生用纱布给他缠上伤口,”楚清歌笑盈盈的,“这种情况一般多长时间能拆纱布呢?”

“这个看个人体质,不过都到缠纱布的程度了,怎么也得过个一星期吧。”裴景安正忙着回对面的消息,随口应道,“你如果不放心的话,问问沈星洲。”

“……”

“……”裴景安打字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楚清歌。

楚清歌报以甜甜一笑。

裴景安刚喝了醋的嘴忍不住问了一句,“没听你说过在A市除了许念还有什么朋友,你很关心他?男的女的?”

“……男的。”

裴景安不打字了。手机放到一边,严肃问:“做什么的?”

“律师。”

“……叫什么名字?”

裴景安发誓如果听到“赵廷琛”三个字,他一定让赵廷琛从此在A市律政圈混不下去。

床边纯真的楚清歌纯真地望着他,纯真开口,“裴、景、安。”

“……咳!”惊天动地的一声咳嗽。

裴景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之时,能这么慌乱。

今天的日头实在是太大了,即使室内的空调温度开得这么低,他的耳根还是不可遏制地红起来。

呼吸乱了几拍,裴景安掩饰性地去抓被自己扔在被褥上的手机,竭力让自己显得一本正经。

微信聊天界面上的对话框却在自己眼前乱跳。

一个字都没看进脑子里去。

楚清歌不依不饶。

她还是坐在床边,只不过从矮矮的小凳子,换成了和床一样高的椅子。

手肘撑在半人高的床头柜上,一双杏眸弯起来,看起来人畜无害,“这位叫裴景安的律师朋友说,他被那一刀伤到了骨头,连家务都做不了,要我来家里帮他打扫卫生。”

“……”

“但是没过两天,他手臂上的纱布就拆除了。裴律师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这究竟是为什么?”

“……”

你的裴律师不想理你并向你扔了个后脑勺。

鬓角的发遮住了泛红的耳根,表面上的裴景安依旧是冷冷清清,不太爱搭理人的模样。

“嘁,不好玩。”楚清歌撇撇嘴,起身欲走,“反正你已经醒了,我就回去了。案子明天上班的时候再说,你……”

回应她的是裴景安捞过她的手臂,稍一用力,楚清歌整个人跌在床上。

隔着被子,像被松软的云朵捧在半空中,楚清歌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温度,只觉得飘飘然的,方才的伶牙俐齿一刹那烟消云散。

裴景安的脸近在咫尺。

楚清歌的手下意识揪住裴景安敞开的衬衫领子,指节碰到布料下紧绷而有弹性的肌肤,吓得她一哆嗦,赶紧撇开那截衣领,整个人僵在裴景安怀里。

檀香的气息肆意包裹住她。

楚清歌一句话都吐不出来,目光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往上是裴景安的脸,她不敢对视。

往下是光洁如暖玉的胸膛,她是正人君子,更不敢看。

最后只能定定地盯着裴景安的脖子。

楚清歌脸都烧红了,最后见裴景安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我的薄荷糖快要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