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清歌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清歌，我听说，之前裴律师……还给你买过一个粉色的小蛋糕？”一个跟楚清歌差不多大的姑娘凑过来，贴着楚清歌的肩膀，神神秘秘地问道。
“粉色……小蛋糕？”楚清歌拧眉，一个月过去，她对这个蛋糕的印象已经不太深刻。
“不要试图否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姑娘“控制”住楚清歌的手臂，紧紧盯着楚清歌。
“清歌你就招了吧，”小唐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件事情整个事务所都传遍了，粉色的蛋糕哦~还带粉色的丝带哦~~前台都惊呆了，说从来没看到裴律师跟这种颜色联系在一起……”
“哦~~”楚清歌想起来了，“所以你后来打电话订火车票的时候，才敢那么跟裴律师说话的是吧？”
楚清歌的玩笑话半真半假，作势就要去掐小唐的胳膊。
“哎呀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小唐满会议室地躲，“那可不是我一个人那么说话，当时在场的可不止我一个……”
当时在场的不止他一个……
楚清歌心下一动，还是那副开玩笑的样子，“还有谁？你说说？”
“还有谁？你们当时谁在现场来着？”小唐一边捂着头逃窜，一边手指环着会议室一圈，
最后还是另一个女生拦住了两人，才结束了这场追逐。
只是情况并不乐观，显然如他们此前所料，能够听见小唐打电话订票的不止一个人，贸然去问恐怕也会打草惊蛇。
如今也只能提高警惕，慢慢观察。
坐下来和几人重新做了自我介绍，大家的反应比楚清歌预想得要热情的多。
尤其是在办公室里那两个小声说自己没有时间出去旅游的女生，更是自来熟，一左一右坐在楚清歌身边。
一番介绍后楚清歌便记住，这两人就是裴景安圈出来的，陈巧和宋阳。
陈巧看着年龄偏大，三十多岁的模样，说话做事都比较沉稳。
而宋阳年纪比楚清歌还小些，整个人还带着刚刚走出校园的朝气。
“清歌，你跟我们说说呗，你是怎么拿下裴律师的？”宋阳冲楚清歌挤了挤眼睛，肩膀撞了楚清歌一下。
“啊？拿下？”楚清歌坐在中间，融入了这个环境。
“宋阳阳，你是不是也喜欢裴律师啊？”旁边的人跟着起哄。
“哪有，”宋阳刚准备否认，被其他人一嘘，红着脸，作势要打他们，“别光说我，你们当初，谁敢说自己没有迷过裴律师的？站出来我看看？”
“我，我就没有！”小唐举手。
被宋阳一脚踹过去，“你丫性别上就出局了，瞎起什么哄。剩下的人呢？谁敢说自己一点都没有动过心的？”
问了一圈，大家或咳嗽两声，不说话。或转头瞅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倒是没有一个敢搭腔。
“你们一个个的，还敢说我？”宋阳哼了一声，带着点年轻小姑娘的娇俏。目光转回来，才想起在楚清歌面前说这些不太合适，于是赶紧缠着楚清歌道歉，“不好意思啊清歌，我没有那个意思……”
楚清歌眉眼弯弯，没有说话。
“我这也是好奇，你不知道在你来事务所之前，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在裴律师面前表现，但是裴律师看都不看一眼，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你来了之后，裴律师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一样，也愿意笑了，还有给我们带特产这种事情，放在原来，我们压根想都不敢想。”
“就是就是，之前咱们团队里的苏妍，不就是一直想跟着裴律师挂证嘛？所里几个其他的老律师要带她，她都不愿意。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一对呢……哎呦……”小唐还是那个不过脑子的说话方式，被陈巧狠狠踩了一脚，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讪讪地闭上嘴。
陈巧作为这场小聚会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帮大家伙把话圆了回来，“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裴律师的心意大家都是能看到的，清歌的能力我们大家也有目共睹。以后咱们这个团队有了裴律师和楚律师，更上一层楼不是问题。”
“就是就是，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以后A市的刑辩就看咱们团队了……”
“为我们现在以及未来的领头人干杯！并肩为王！”
众人手中的水杯高高举起，里面有茶水，也有饮料，碰在一起，空气中仿佛震荡出细碎的水雾。
楚清歌从善如流，亦是带着笑意，将这份祝福接下。
吃完饭大家各自准备午休的时间，裴景安来到会议室外，敲了敲门，“清歌，检方来人了，过来一下。”
裴景安的出现，让刚才还打打闹闹的一群人各自敛衣而坐，神色肃穆，格外正经。
楚清歌扫了一眼老板面前和老板身后两副面孔的众人，啼笑皆非。
会议室的门合上，裴景安望了一眼还带着笑的楚清歌，诧异道：“跟他们聊什么了？心情这么好？”
“聊……”楚清歌乌溜溜的瞳仁转了转，狡黠地蹭到他身边，“你想知道？”
裴景安抬手，看样子准备抓她。
被楚清歌躲开，水葱一样的细白指尖指着裴景安不安分的手，“警告你哦，这里是事务所，身为知名的冷面阎罗，请裴律师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崩了自己的人设，否则你的小迷妹们会心碎的……啊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景安长臂一伸，锁进怀里。
混合着雪松气息的檀香将她重重包裹，裴景安迅速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压低的声音似沉缓的大提琴，“一天天的，净学些什么不着调的东西……”
“不着调的东西？”楚清歌在他臂弯里扭头，小声反驳，“那裴律师现在的行为，就是着调的了？”
裴景安低低笑起来，“你说的是。那怎么说，你这不着调的行为，算是夫唱妇随？”
“……”楚清歌皱了皱鼻子，低声斥了他一句，“裴律师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