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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廷琛”这三个字一出来,病房里陷入了良久的寂静。

许念不明所以地打量了一圈屋里剩余三个人的脸色,“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

裴景安问不出来。

打心底里,裴景安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三年前的失败。

还是败给了那样的一个人。

奇耻大辱。

裴景安回到了病床上,面若冰霜,背对着众人,连背影都能看出他现在的愤怒。

楚清歌只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就知道裴景安现在在想什么。

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先走了,”楚清歌说,“先去事务所拿个材料,然后要去一趟法院。”

她心乱如麻,顾不得许念,只能握了握许念的手,“等我今天的工作忙完了,晚上去找你。”

“欸?”许念望着楚清歌落荒而逃的背影,张嘴挽留的话没有说出口。

“我去,不止是乐山大佛,”许念嘀咕了一句,“还是个逃兵。”

亏她还担心这两人会不会出什么事,这边一签完了合同,连庆功宴都没有来得及参加,派了颜可的执行经纪人跟过去,自己就匆匆忙忙打个飞的回来了。

结果这俩人根本自己都没有一个解决问题的态度。

许念摇摇头,再次骂自己“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抬步也准备回家补个美容觉。

“小姐……”

身边有个温柔的声音,阻断了许念的去路。

许念是很吃温柔风这一套的,只可惜眼下的局势,不难推测出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应该是裴景安那边的人。

于是许念阵营鲜明地亮出了自己的态度,“干嘛?有话快说……”面对着沈星洲那张脸又实在说不出后面粗鲁的那四个字。

于是转为哼哼几声,“说完了我还要回家睡觉呢,知道一个晚上休息不好我得贴多少张面膜能补回来吗?”

面前的人弯了弯眼睛,还是那副翩翩君子的姿态,“休息不好容易引起内分泌失调,不是单纯外力能够修补的。”

“哎你……”

沈星洲完全不懂许念突然炸毛的点,继续道:“如果小姐需要的话,这家医院的皮肤科有我几个还算熟识的同事,我可以联系他们,给您预约个时间调理一下。”

大直男完全不懂,在非工作场合,跟女孩子,尤其是一看就很爱美,还是第一次见的女孩子提“内分泌”到底有什么不妥,完全是凭着自己做医生这么多年的一腔热情,平心静气地给面前好像遇到“困难”的“患者”提着建议。

五官舒展,眉目之间都是祥和慈悲。

祥和慈悲……

许念为自己所剩无几的一点文化素养流了一滴黄豆汗。

但她一向“素质不详,遇强则强”,沈星洲要是和裴景安一样的臭脾气,指不定许念能当场跟他掐起来,可沈星洲彬彬有礼的,她便怎么都发不出脾气来了。

当然,绝不是因为沈星洲身形颀长,芝兰玉树,是她很吃的那一类长相。

许念清了清嗓子,偷偷瞄了一眼沈星洲劲窄的腰,决定跟美人好好说话,“那个……不、不用了……”

沈星洲似乎一点也不急,见到许念的结巴,嘴角更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勾起,下眼睑的卧蚕便更加明显了。

“不过你是这医院的医生吗?我看你有点眼熟。”许念问。

“我之前在这家医院,”沈星洲说,“不过三年前已经离职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出去聊?”

“啊……行。”许念点头应允。

沈星洲伸臂让开一条道,许念走之前不忘回头狠狠瞪病床上那个有话不好好说的人一眼。

两人倒是没走太远,只是到了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的内部装潢属于小资,正好适应了这个城市里面绝大多数的上班族。

整体是深咖色的色调,墙纸选的原木花纹,面前的小圆桌上铺着正方形的法蕾,流苏从桌边垂下来。

咖啡厅的一角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演奏者今天休息,但琴身上的黑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流光溢彩,就算只是摆着也足够奢华。

“许小姐和清歌是同学?”沈星洲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将菜单还给侍应生。

“咦惹,别‘许小姐许小姐’的,听着怪别扭的,”许念不自在地扭动了两下,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不介意的话,跟我们圈里人一样,叫我‘许姐’吧。”

沈星洲:“……”

许念:“……”

好像有点不太对。

娱乐圈里的人普遍年纪偏小,尤其是像颜可这样的唱跳小爱豆,对于许念这种正经快要奔三的人,叫一声姐很正常。

但是对面换成沈星洲就不太合适了。

许念心虚地从屁兜里摸出手机,觑了沈星洲一眼,竖起一根手指,“不好意思哈,你给我一分钟让我查一下……”

“不用查了,”沈星洲轻轻压下她的手机,“我比你大七岁。”

“……”许念尴尬地收起手机,“那确实是不太合适……”

沈星洲看着她缩脖子的模样,嘴角又弯了起来。

许念重新调整了自己的仪态,不甘示弱,“那我怎么称呼你?”

沈星洲:“不介意的话,叫我‘沈哥’吧。”

许念:“……”

沈星洲:微笑.jpg

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许念磨了磨牙。

“您好,您点的两杯卡布奇诺。”穿着类似女仆装一样工作服的侍应生端着餐盘,礼貌地打断了许念的磨牙。

“谢谢。”沈星洲微笑,露出洁白如贝的牙,轻而易举就让侍应生红了耳廓,诺诺退下了。

哼,斯文败类。

刚被沈星洲揶揄到无话可说的许念这么腹诽。

斯文败类沈星洲将一杯卡布奇诺推到许念面前,“逗你玩的,我不在意什么称呼,随你高兴就好。”

“哦……”许念难得吃瘪,老实了,搅着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那,沈医生找我出来想说什么?”

沈星洲将那只小银匙搭在杯碟的边缘,执起复古花纹茶杯的耳来,“想跟你说一说,清歌和景安三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