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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和裴景安那双幽深的眸子。

“夫人又想抛下我去哪里?”

楚清歌伸指描绘着他喉结的形状,“去……裴律师骗不到的地方。”

果不其然裴景安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再开口时,嗓音已经有些哑了,“太宽敞的被子夫人暖不了,还是让我来将功补过吧……”

“裴景安,怎么人家都说你是翩翩公子,只有我觉得你是个流氓吗?”

“那大概是因为……”裴景安低低地笑起来,“有些事,只能让夫人知道……”

“你倒是会哄人的……”

楚清歌抬起了颈,轻轻咬住了裴景安的下唇。

呼吸混在了一起,理智在这一刻也抛到了脑后。

那床宽得吓人的双人被,最终还是在那一场情事之后被丢进了脏衣篓里,等楚清歌再去找,想要洗一洗重新收起来的时候,裴景安端着水杯从洗漱间门口路过,探头看了里面一眼。

“你在找那床被子?被我拿去送人了。”

“……”

“还是夫人觉得自己有抛下我的可能?”

裴景安放下来手中的茶杯,握住了楚清歌的腰,“劝你想都不要想。”

那时候的裴景安将醋坛子放在自己手边,随时随地准备打翻。

动不动就觉得楚清歌不重视他了,动不动就吃醋了。

楚清歌忙起来的时候总是被他烦得不行,于是两人后来的案子几乎是共享的,就为了能平衡两人在家里加班的工作时间和工作分量。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相处模式,对于楚清歌这种安全感极其弱的人来说,非常受用。

年轻人的火气总是很旺盛,哪怕在外面看着再冷心冷情的一个人,到了只有两个人的家里,还是动不动就缠在一起。

最后往往就是在床上消磨完自己的火气,枕着漫天星河入睡。

但那是第二年的事情了,眼下的楚清歌显然并没有一年之后那么放松。

楚清歌裹紧了干发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空调的温度开得太低了,万一我们两个,谁睡觉的时候有裹被子的习惯,另一个吹空调吹一夜,第二天可能就感冒了。”

她不能显得自己对裴景安很不信任,于是提了一个折中的建议,“要不我再去拿一条单人被出来,这样我们俩谁都不耽误谁。”

“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裴景安从床上走下来,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淡香,“又或者是……楚律师害羞了?”

“……”楚清歌感觉自己的脸在不断升温,但又只能装大尾巴狼,“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种……生活习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那就委屈夫人,”裴景安的手,自楚清歌身后,缓缓绕到楚清歌身前,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脊背僵直,肩胛骨撑起薄薄的睡衣布料,不知是刚刚洗了澡的缘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雪白的肌肤下透出诱人的粉来。

惹得他不受控制地俯首,啄了一下陷在阴影中的脖颈,“发挥夫人在职场上的能力,尽快适应……”

楚清歌今天才算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被人撩到腿软。

亚麻质地的窗帘阻隔了窗外的灯火阑珊,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在墙上冉冉地亮着。

温柔的,朦胧的。

落在铺得平平整整的大床上,也只能照亮床头的一小块地方。

裴景安的眼神,少见地带上了几分玩世不恭。

更多见的,是那眼底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那我……”楚清歌回身,勾住了裴景安的脖子,昏暗灯光下,眼睛里的强势亦不输给裴景安,“尽快追上裴律师的适应速度。”

裴景安低低地笑起来。

玉一样的手指挑开了她的睡衣底缘。

入秋后的微凉夜风,也吹不散满室的蒸腾温度。

结束的时候楚清歌缩在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行,甘拜下风了属于是。

楚清歌从裂的老大的指缝里,咬牙切齿地用眼神描着裴景安的八块腹肌,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这种时候这么……

“夫人在看什么?”裴景安伸手要来揭他头上的被子。

楚清歌“噌”一下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蒙在被子里的声音听起来嗡里嗡气的,“我没有!”

“说谎是会变成长鼻子的。”

“你拿我当三岁小孩骗?”

“嗯。”

“你还‘嗯’?”楚清歌不敢置信,“噌”一下又把被子掀开来。

正对上裴景安咫尺之间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楚清歌就知道自己又中了激将法。

只能咬住她的小被子,用她不剩多少的语文功底,“非人哉……”

“什么?”

“好话不说两遍,”楚清歌一个鲤鱼打挺,背过身对着裴景安,“哼哼,自己想去吧……”

她紧紧闭上眼睛,装睡。

身后果然传来裴景安的轻笑,像从胸腔里震出来的,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好像荡漾开了沉沉的檀木香气。

裴景安去阳台吹了吹风。

入了秋的天气,白天还是燥热,但到了深夜,风还是凉了下来。

阳台有楚清歌看上好久才下手的鸟巢一样的吊椅,吊椅里面铺了厚厚的长毛绒的毯子,还放了两只方形的抱枕。

虽然芝士偶尔会跳上去,把这个吊椅当成自己的第二个窝。

裴景安看了一眼那纯白色的毯子,没什么迟疑地坐了下去。

楚清歌下了床,跟在裴景安身后,站在阳台和卧室的中间的推拉门门框上,“这算不算,当代萨摩耶驯服人类图鉴?”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裴景安家见到芝士的时候,两个人出去买宠物用品,裴景安挑的全是最简单最好打扫的,生怕有一点点地方藏污纳垢。

裴景安弯起唇角,长叹一口口气,“都是白色的毛,看不见就不算脏。”

楚清歌也笑了,睡得好好的芝士被两人的动静吵起来,惺忪这一双睡眼,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楚清歌脚边趴下,雪白的睫毛颤了几颤,又睡了过去。

裴景安冲楚清歌伸长手臂,“过来。”

“干嘛?”楚清歌问着,脚下却冲裴景安走了过去。

裴景安一把将她拽进怀里,“这么紧张干嘛?我还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