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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会之和宗弼思计许久,打算对溯浅等人下手,但是有一件事让他们的阴谋暂且延后了。

大胤朝太学试即将开始。

在胤朝,若是想做官,一是出身官宦世家,靠着恩荫得一个官身,比如已经死去的周倾垣;二便是参加每三年一次的科举,以进士的身份做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太学。

太学是胤朝最高等学府,汇聚了来自天下各地最优秀的读书人,每年举行一次的太学考试,便是直接在太学生中选拔出优秀人才,由皇帝亲自授予官职。

因此太学生也被称为天子门生。

太学中。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李文忠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论语读着,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文忠兄!明日便是太学试了,你可有信心夺得头名?”

李文忠回头一看,见沈卿安在他邻座坐下,于是笑着道:“太学人才济济,区区一个李文忠,何谈能得头名?倒是沈兄,看你这镇定自若的模样,倒是对明日的太学试信心十足啊!”

沈卿安笑着摇摇头:“哪有什么信心!不过是前些日子滇国使臣来临安,带了些稀罕的东西,我这两日看的入了迷,自然心情十分舒畅!”

李文忠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内苦读诗书,不曾关注外面的消息,闻言有些好奇:“哦?不知道是何等稀奇的东西,竟能让沈兄如此感兴趣?”

沈卿安故作惊讶道:“文忠兄未曾见过真是遗憾,那滇国使团带来两头巨兽,名为大象,便是当年仓舒船称之物!还有两只贵鸟,身着彩翼,便是古诗中之孔雀!”

李文忠一下子便明白了,仓舒是汉末枭雄曹操之子曹冲的字,史册记载他曾用船称出了大象的体重。

而那有着孔雀的古诗,说的是汉乐府诗《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又名《孔雀东南飞》。

身为读书人,这两个故事自然是烂熟于心的,沈卿安只是略微一提,李文忠便想了起来:“这确是在下没有眼福了,不曾见过这两样鸟兽!”

沈卿安扼腕道:“无妨,这两种鸟兽正养在皇宫后院,待太学试结束后,我等可向陛下请求观看这两种奇珍异兽!”

李文忠点点头。

……

太学生们在紧张的准备着太学试,吕会之和宗弼正吵的不可开交。

“吕会之,本王已经忍了好几天了,那些室韦人眼下还在临安城里,就在你我眼皮子底下!你究竟何时才肯对他们下手?”

宗弼横眉怒视吕会之。

吕会之轻轻抚着上唇的两撇八字胡,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越王殿下勿忧!本相自有计较!”

“自有计较?哼!”

宗弼冷笑连连:“这话你已说了好几天了,本王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作出掏耳朵的动作,而后坐在椅子上,任由两名衣着暴露的侍女为他捏着腿脚。

“越王殿下出身北地,当知晓即使是山林中的猛虎,在狩猎时也会保持安静的姿态,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击必中!如今越王与本相便是林中的猛虎,那些室韦人不过些许兔子,虽然柔弱,可如果不能一击致命,便会让他们逃得性命!”

吕会之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而后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

宗弼嗤笑一声,随即揽过一名侍女,在其胸前上下其手,弄的侍女面色潮红。

“你们南朝的女人可真是细皮嫩肉的,你们皇帝的亲娘,如今是我国主的妃嫔,我曾见过一面,即便是三十多岁还那般的水嫩!”

吕会之脸色一变,那不仅是他都不愿意过多提及的国耻,更关系到他个人的一段屈辱历史。

当年靖康之变,他本是一个翰林院小官员,不幸被乌桓人俘虏,后来再乌桓阵营中他见证了太上皇那些后妃们的屈辱遭遇。

眼见着那些亡国后妃们的屈辱经历,他很果断的选择了投靠乌桓人。

后来他在乌桓人眼中的地位开始不断提高,最后更是被乌桓国主委以重任,将他放回胤朝,让他做内应。

“越王殿下,这里是临安,不是你们的上京!说话还请小心,方才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只怕殿下无法活着走出临安!”

吕会之板着脸告诫宗弼。

宗弼一脸不屑:“就你们南朝,也有那般气血男儿,敢将本王留下?”

吕会之放下手里的茶碗:“殿下可别忘了,钟离将军就在临安,而且已经官至枢密使!他若是一意要为难殿下,谁又能阻拦的了他?”

宗弼听到这个让他心底有些发凉的名字,面露凶狠之色:“以本王之见,不如嗯~”

他做出个抹喉的动作,吕会之嗤之以鼻:“王爷,且不说钟离此人武艺了得,他手下更是养着一批精锐甲士。单说他如今官居枢密使之职,想要派人暗杀他,谈何容易?”

“暗杀不行,那就明着来!”

宗弼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在侍女身上游走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引得侍女连连娇喘。

“当初没来得及对白灿臣使用的法子,用在他身上,岂不是正好?”

闻言,吕会之眯起了眼:“越王殿下此言正和本相心意,纵使他身居枢密使的高位,仍不过是一介武夫,国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岂容得一个武人身居如此高位?”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露出了冷笑。

……

白府,春日的阳光明媚,白灿臣在院子里拉起了一个吊床,慵懒的躺在吊床上。

溯浅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另一边是锦袍玉带的钟离,两人中间摆着一张棋盘,战局十分激烈。

落子声你来我往,钟离忽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投在棋盘上。

“你这棋下的实在是老谋深算,我不如你!”

溯浅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钟相公的棋力了得,在下不过是侥幸赢得半子而已!”

“输了便是输了,你无须奉承我!”钟离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还有,你跟小灿儿的婚事如何了,什么时候改口叫我一声叔叔?”

许是听到了钟离的话,白灿臣从吊床上一跃而起:“婚事?什么劳什子婚事,赶紧想办法帮我把宋稷那家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