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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这么议论,掌柜心在狂跳不止,如果这个罪名真坐实下来,玉竹堂等于是完了。

这种时候,他心里有些拿捏不准,单凭堂主一人之力,真的可以扭转局面吗?

别说是掌柜了,玉竹堂中的那些小二也是冷汗连连,感觉死亡危机随时会降临。

他们还是更希望堂主可以把事情给处理掉。

就在所有人都为之捏一把汗的时候,阿垚已经波澜不惊的走到了夜宸寒的跟前,那只黑色的明亮眼眸中倒映着些许寒光:“在下不但知道殿下为此事而来,还知道是谁跟玉竹堂做的这笔生意,殿下心里,应该有数吧?”

阿垚虽然没明说,眼神中忽然涌现的笑容,却仿佛已经表明所有。

黑沉的凤眸微微敛起,夜宸寒声音也渐渐冷冽下去:“既然知道,堂主还蹚浑水?”

“在下有所考究,身正不怕影子歪!典狱房当日有要犯逃脱,随后便有人要跟我玉竹堂做这笔要人命的买卖,一般人可不敢这么做,在下思前想后,唯有一个人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阿垚还是没选择直言直语。

他选择给夜宸寒这一手段蒙上轻纱迷惑众人,并非是完全为其着想,更多的是希望达成共赢,免得两败俱伤。

夜宸寒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双手负立,语气中的冷意消退:“所以堂主将真假王玺皆盗取,其实为了自证?”

“没错!殿下若是信不过,大可以派人彻查,玉竹堂虽然做一些买卖,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知道的。”阿垚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让夜宸寒觉得完全不像是假话。

但搜查军既然已经集结于此,若就这么草率撤下,有损他的威严,所以他还是大手一挥,“查!本王例行公事,还望堂主莫要怪罪。”

“在下一介草民,怎敢怪罪宸王殿下。”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眼底深处,却也同样是一片冰冷。

伴随夜宸寒一声令下,所有搜查军冲入玉竹堂深处,先是排查在场每一个人,再查了楼上楼下所有房间。

两炷香后,所有搜查军集结回来,却是纷纷抱拳道:“殿下,没发现可疑之人。”

“属下这里也没发现。”

“没有可疑之处!”

竟是没有……

夜宸寒脸色没变化,心情却有些微妙,他该说这是在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沉默了一瞬,他才忽然问道:“所有地方都查过了?”

“应该是。”其中一人答道。

“应该?”

夜宸寒眼角余光在阿垚所在方向扫过。

这种时候,阿垚也坦诚,心里明白夜宸寒兴许知道玉竹堂有地窖,便主动说道:“玉竹堂还有个地窖,殿下若不放心,可以派人再查!”

“那就有劳堂主了,若是地窖查了也没任何问题,那就是本王想错了,权当欠堂主一个人情!意下如何?”

“在下求之不得!”阿垚奉承一笑,“毕竟宸王殿下的人情,可不是用金钱可以换来的。掌柜,你带人去。”

还没从两人压迫气场中缓过神来的掌柜浑身颤了下,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立即点头,“各位官爷跟我来吧。”

趁这功夫,阿垚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道:“殿下说搜不到可疑之处便算作欠玉竹堂人情,此话当真?”

“本王所言,自然为真,何况此处有这么多人作证!”

“好。”阿垚笑得胸有成竹。

一段时间过去,掌柜与十几名搜查军一同回来。

夜宸寒探究的目光一望过去,其中一名搜查军立即抱拳躬身回答:“殿下,地窖并无任何异常,只是个普通的酒窖,然后部分地方堆了些杂物。”

竟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真是他猜测错了?

这京城内,除了玉竹堂外,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将夜云岚救走?

“敢问殿下找的究竟是什么人?玉竹堂消息灵通,兴许会有所线索。”为了自证“清白”,阿垚主动抛出橄榄枝。

但他本是以为夜宸寒不会轻易说出,哪知夜宸寒凤眸微抬,毫不犹豫的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夜云岚!”

此话一出,所有人再度沸腾。

“四殿下?不是说早就因为疯病死了吗?”

“是因为疯病死了吗?我之前听说关于他的传言是年幼心狠一连杀了十几个人,被先皇赐死的。”

“既然都是死,那他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阿垚眼神故作惊讶:“看来还有玉竹堂遗漏的情报,原来这位四殿下还活着,且被关在典狱房内。如果殿下以王玺试探玉竹堂是因为四殿下的话,那只能说一声抱歉,在下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典狱房归殿下所关,把四殿下救走的人,目的应该很明确,是为了对付殿下您!”

他刚说完这话,便察觉出夜宸寒眼神变得尤为凌厉。

不过阿垚很从容,一点也不怕,在和唐云瑾商议的那段时间内,他已经弄清楚了所有可能性,绝不会有变数。

他紧盯着夜宸寒。

夜宸寒亦紧盯着他,空气好像有片刻的冷凝,就在1气氛即将到达冰点的时候,夜宸寒才勾唇一笑:“堂主果真洞察敏锐,才智惊人,非常人所能及!”

阿垚俯身作揖:“在下一介草民,经不起殿下这般谬赞。”

“撤!”夜宸寒朝搜查军大手一挥。

随后搜查军打开大门,撤了出去。

夜宸寒临幸之前,再度将视线从阿垚身上扫过:“你很厉害!本王欣赏你!该给你的东西,稍后会有人送来!”

阿垚含笑:“好,在下到时候也会将那两块东西归还!”

至此,危机的话题了结。

夜宸寒转过身去,迈着大步离开。

原本气氛压抑的玉竹堂,这才慢慢的恢复原本充满生机的氛围,其中一名中年食客冲着阿垚竖起大拇指:“年轻堂主还挺厉害,这京城内,少有人能在面对三殿下时如此淡定啊!”

“不能说是少有,准确些是屈指可数,迄今为止,也只有大殿下吧?皇上都对三殿下恭维有加。”

听着耳边的阵阵吹嘘声,阿垚完全不以为然,也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直接踏步上了楼,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二楼楼梯尽头。

与夜宸寒能正面交锋便是厉害么?

在他眼里,夜宸寒除了权势庞大外,与普通男人没什么不同。

而他要做的,远不止如此这般,总有一天,他要为了云瑾,将夜宸寒踩踏在脚底。

玉竹堂外。

夜宸寒践行在前,搜查军跟随在后,为首之人俯下身去:“殿下,方才那位玉竹堂堂主所说言之有理,但不排除是为了挑拨离间,属下以为,大殿下不会做这种事。”

“本王何时说过此事与大王兄有关?”夜宸寒锐利的视线扫去。

他岂能不知方才那话语中所蕴含的意思?

那句话,可真可假!然而事情的真相如今却难以探查。

他更多的怀疑还是在玉竹堂上。

倘若玉竹堂堂主从一开始就知道王玺的任务与他有关,那就有足够的时间将夜云岚……

“暗中派人给本王盯紧玉竹堂。”

“是,殿下!”

……

与此同时,玉竹堂内,三楼的厢房。

夜云岚抬手便准备把贴在脸上的易容假面撕下,阿垚及时喊住他:“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夜云岚手一顿,“这面具贴在脸上,不透气,难受。”

“再难受也要继续贴着维持一段时间,最近只能辛苦四殿下了,以殿下与宸王的了解,想必也明白,他的疑心没有那么容易消退,若是杀了个回马枪,将殿下抓住,届时,不单单殿下逃脱不掉,玉竹堂也会被搭上。”

“懂。”夜云岚邪肆一笑,“咱们如今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用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容展露出这般笑意,难免令人觉得有些别扭。

说完,夜云岚很快又换上一副兴趣盎然的神色:“那个唐云瑾,跟你很熟?”

阿垚:“……”

云瑾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随意告知他人。

夜云岚持续输出:“刚刚不是还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么?那既然是伙伴,消息共享下也没什么吧?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格外顺眼。”

“宸王妃的确来过玉竹堂几次,不过是不是她要救殿下,在下不知。”

“你不用跟我打马虎眼,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现在不愿意说就算了,以后咱们来日方长啊,我反正也没地方去了,以后打算在你这玉竹堂长呆,你……应该没意见吧?等到本王东山再起,绝对分你一杯羹。”

阿垚沉下眼帘,没接话。

在当年经历了被抛弃的变故后,他便反复告诉自己,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要将自己置身事外,在遇到云瑾之前,这是他所坚持的标准,也只有面对她时,才有例外。

所以当下,耳边这些虚话,他只当做是一阵风。

没过多久,荣恒便送来一张千万黄金转入玉竹堂钱庄的凭证。

拿到凭证后,阿垚也立即将两块王玺送交至荣恒手心,嘱咐道:“这两块东西还请阁下仔细确定,离开玉竹堂后,一旦再发生任何问题,皆与堂内无关。”

“规矩我懂!”荣恒点头,视线仔细在两块王玺上徘徊进行分辨,片刻后,大概是确定好了,收了起来,“告辞。”

“不送。”阿垚拱了下手。

“哎,可惜了。”等荣恒彻底消失在堂内,夜云岚现身阿垚身边,眼底带着些许阴冷笑容:“那块王玺能调动整个北冥国的大军,如果你野心大一些,拒不承认,让夜宸寒没办法的话,你就可以谋反了啊!”

似是察觉他语气有些不对,阿垚实现流转,凝神看他,却没说话。

“怎么?怕了?历代谋权篡位的新任地王讲究的可都是手段,这种野心都没有……”

阿垚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四殿下应该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

“没劲。还以为你有雄心壮志,本王可以与你平分天下!”夜云岚冷嗤一声,不满的转身甩袖而去。

……

宸王府。

因为荣恒速度足够快,他刚到府门前,刚好将两块王玺都拿了回来,亲自确认过没错后,薄唇勾起一抹笑,将真王玺收起,假王玺丢回给荣恒:“拿去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后患!”

“属下领命!”

夜宸寒迈入王府,大步走向住处,一回想起真的王玺被偷盗之事,就算失而复得,他还是心有余悸,书房已经不安全了,只能藏在院中。

还好他的房间内有比书房更加隐蔽的暗格。

绝对可以保证到万无一失。

“主子,出事了!”夜宸寒还没走进院子,一名黑衣侍卫匆忙赶了过来,满脸焦急。

“什么事?”他剑眉紧拧,语气略显不悦。

他不过是一小段时间不在王府,便又能出了事端?

想罢,他又冷声补充:“倘若事态不慎严重,便由你们处理,无需上报本王!”

府中时常有繁琐之事,惹得他头疼。

之前他忽然“开窍”,想把掌家之权给唐云瑾,也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在其中的,只可惜,唐云瑾的心,完全不在他这儿……

那侍卫连忙回答:“事态严不严重属下无法轻下决断之心,是……是……”

“是什么?说!”他耐心显然不足。

侍卫咬牙:“是小公子,不知道对白姑娘用了什么毒粉,现在白姑娘满脸红疹,情况比上次……还严重……”

上次,白语嫣是过敏,但那张精致的小脸也被折腾的惨不忍睹。

比上次还严重,那得是什么样子的?

夜宸寒抿起唇,抬步便要走出院子,但左脚刚往外迈出一步,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厉声质问道:“她怎么会跟小公子接触到?平日里小公子与小姐不是在凝雪院内足不出户么?”

“这……”侍卫像是犹豫,仿佛有什么话不敢说,又像是答不上来。

“嗯?”夜宸寒强大的压迫感压了过来,“还需要本王再问一次?”

如果不是某种特定的原因,小糖包怎么可能与嫣儿接触,还对其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