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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兄……”

唐云瑾现在心情比较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觉得很奇怪,有时候自己很会安慰人,有时候又特别不会安慰人。

宴澜轻笑:“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只是我觉得,可以适当放开自己,对你说一些心里话,你觉得呢,瑾儿?”

他神色温煦,给人一种舒心感。

从很早之前,唐云瑾就很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

宴澜,与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她除了家人之外,最不会怀疑,最不会戒备之人。

这一点,是夜若云可能都没办法比的。

但刚刚的渡药之吻,她更多层面只是想喂澜兄喝药,出于对他身体的考虑,要是就因为一个吻,糊里糊涂的确定了关系,未免太过于草率。

因为她到现在为止,对于感情,还是太过于模糊了,根本捉摸不透自己现在对于眼看宴澜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希望一切是纯粹而美好的。

“澜兄,你这几日就在府内修养吧。”

“估计修养不了几日,很快朝廷会有大变动,北冥也要变天!”

提及正事,宴澜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此刻,门外也正有脚步声靠近过来,“墨主!属下有事情需要汇报!”

唐云瑾细眉微凝:“说!”

“根据宫中传回来的消息,圣上……驾崩了!”

真死了……

唐云瑾倒吸了口凉气,一时间内心更五味杂陈。

沉默半晌,她才低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是!”

“瑾儿……”

宴澜嘶哑着声音唤她,“我从不喜欢骗你,所以邕王殿下为你而做的事情,我不会隐瞒,他知道你最恨的人其实并非宸王,因为当初真正逼迫你的人,是皇上!所以他动用自己的权利,调走全部宫中士兵守卫,甚至连宫人都全部撤退到安安全的地方,只把你最想杀的人暴露在危险之中,如此,既借西凉之手除掉了你最恨的人,还让你能少一些束缚,不得不说,在计谋之上,朝廷内,没人比他更厉害。”

“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夜若云在算计上有多厉害。

不单单是算计,还有对于人心的揣摩,也令人忌惮。

可是,夜若云不该为了引出两大西凉皇子将澜兄当作诱饵。

而且当时,她给了解释的机会,夜若云却未曾有明确解释。

当时因为生气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以至于现在,她觉得自己也没理由再去相见了。

……

皇宫。

以夜若云为首的几大王爷站在皇帝的龙榻前,看着尸体,表情各异。

而以皇后为首的一众嫔妃则是贵在地上假哭。

其实说句扎心的话,后宫之中,根本没人与皇帝齐心。

他的自私冷血与残忍,是所有人可见的。

表面盈盈落泪之人,实则心中只觉得大快人心。

原本除了嫔妃抽泣声,再无其他。

偏偏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闯入进来,破坏了这氛围:“大王兄,听说皇上御赐是因为您将镇守皇宫的所有守卫都调去京城街道了?而且……据说宴王也没带多少兵,还被西凉杀手毒伤,至今去向不明!王兄这是一出好牌啊!想着一箭双雕吧?”

顿了顿,夜云岚继续坏笑着供火:“三王兄今日可没来啊!听说他现在不仅仅是重病那么简单了,神智也不清醒,在自己府内杀了几个侍卫,连自己的人都认不得,这么算下来,咱们这些王爷里,要说出众的人,也就大王兄与四王兄了,两位王兄关系还近,宴王要是也没了,两位王兄直接可以把握文武大权,控制整个朝堂,妙哉妙哉!”

说完这话,夜云岚还很不要脸的开始自顾自鼓掌。

要不是顾忌场合,夜云舒已经想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了,最终也只是言语警告:“夜云岚,想发疯滚出去发,别再这里!”

“怎么?四王兄平日里那么嚣张,今日这么乖张了?是不是因为被我说到了心坎里去了?没事,不用……唔!”话还没说完,便被夜云舒一脚踹了出去。

夜云舒耐心本来就比较少,见他这么犯贱,自然不惯着,一脚踹出去后,又迈着大步过去,用力践踏在他的身上,目光嗜血:“有些话,心里想想就行,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夜云星不满道:“四王兄,五王兄不过是说了实话,在你这儿不太中听罢了,如今皇上驾崩,三王兄又重病加精神状态不好,这朝廷上的文武双权可不就是落在了你们的手中,两位王兄能力出众我倒也佩服,但也不能当着皇上遗体的面,这般羞辱自家兄弟吧?”

比起几年前,夜云星成熟稳重了不少,身上那股少年的冲劲褪去了不少。

但作为最小的王爷,不得不说,他还是太单纯了。

很快夜云舒就无情的将夜云岚目的戳穿:“我说小王弟,哥哥们的事情,你别瞎掺合,没你的事情,你以为夜云岚说的话只关乎权利?他真正的意思在于,我和大王兄在谋权篡位!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扣下来,我实属受不了,不把他手脚废了,已经是最大忍让极限!”

话音刚落,被踩踏在脚下的夜云岚狞笑着挑衅:“来啊!四王兄有本事便废了我手脚!”

“你以为我真不敢?”说着,便要拔剑。

“够了!!”

夜若云冷漠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一瞬间,安静了。

夜云舒稍微拔出来一些的剑也很识趣的收了回去,踩踏着的脚挪开。

刚刚还一脸嚣张的夜云岚爬起来后,乖了,站回去,低着头。

夜若云背对所有人,负手而立,声音仍旧淡漠如冰:“若是想要皇位,便自己争取,只会花天酒地,便莫要妄言是非!”

一句话,便让夜云岚哑口无言了。

这是一句很客观的话,他的确是除了花天酒地,一无是处了。

而且自己那家青楼,在离了昭昭之后,经营起来也大不如前。

虽然用了同样的套路重新选取了一名花魁,噱头却做不到那么足了。

唇颤抖了两下,夜云岚服气低下头:“大王兄教训的是。”

仔细掂量一下,他虽然说的是实话没错,但的确是最不该说的话。

他手中没有任何权利。

如今皇上一死,没有新的帝王即位之前,朝廷可以说是一盘散沙,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大王兄还是四王兄,只要想弄死他,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都散去吧,后续殡仪本王会安排妥当。”

“是!”

几个王爷先后退去,大部分嫔妃也退去。

殿内只余下夜若云,夜云舒以及当今皇后!

至于太后,在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后,直接吐血晕厥过去了。

“大王爷。”皇后擦拭着通红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向他,她这个皇后,当了九年,如果膝下有皇子的话,或许能直接扶持幼子即位,可她肚子不争气,至今膝下无子。

皇帝一驾崩,她的地位也等于……

现在,她急于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皇后有话请说。”

夜若云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漠如水。

“其实本宫一直觉得,大王爷更胜一些,若是大王爷有心为帝,本宫家族愿意倾尽全力扶持,唯一的条件便是,皇后……还得是我!”

她鼓足了勇气去赌。

哪怕知道希望仅仅只有万分之一。

后者脸上完全没什么表情,只是很冷淡的说了句:“在先皇遗体前谈论这些,未必好,皇后娘娘悲切非常,理应回去好生休息。本王还有一些事需处理,先行告退!”

“邕王殿下!!”

皇后连忙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您考虑考虑。”

他没回头,将皇后袖子甩开,大步走了出去。

夜云舒紧跟其后。

待到彻底走出殿门,夜云舒才意味深长道:“她应该不是没想过,以王兄的能力,即便不靠她的母族,也一样可以为帝王。”

“我不愿。”

他的话,简直出人意料。

“你不愿?”夜云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脚步顿住,稍微缓了缓,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提高声音:“现在几个王爷里,只有王兄最合适。”

“你就没考虑过么?”

他言语似在试探。

“我?王兄真是说笑了,我从来没有当帝王的心思,让我打打杀杀还行,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还是算了吧,我会疯的!”

夜若云抬眸,看着渐渐黑沉下来的天,低哑道:“他在成为皇帝之前,也算矜矜业业之人,仅仅是能力不够出众而已,成为皇帝之后,像是被吞噬了本心。本王不愿,便得与他一样。”

“王兄到底是不愿变得跟他一样,还是不想变成唐云瑾讨厌的样子?听士兵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争执,而且还是因为宴澜?”

“……”

他沉默,却是最合理的回答。

夜云舒自顾自的继续道:“王兄,宴澜对她而言,很重要的。”

“她曾告诉本王,宴澜宛如兄长,本王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最多的兄妹情。”

“是啊!唐云瑾对宴澜的感情看着就是兄妹情,而宴澜对她,一直都是男女之情,王兄可知道自己输在哪?”

“输?”他眼神闪烁。

自己已经输了么?

“宴澜性格温润,对唐云瑾毫无保留,几乎是不会让她有任何怀疑与担忧,可唐云瑾曾告诉我,要说值得信赖之人,大王兄你……排在宴澜之后,世人皆知大王兄心思深沉缜密,所以她与你处之,一直都不自在,不过刻意伪装的自得罢了。”

“……”

“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

嗤笑,微顿后,夜若云又补充:“那就再加点糖!”

“看来大王兄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她。”

“放弃?”

他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靠近唐云瑾,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跟她彻底断绝关系?要真这样,他度量未免太小了些。

先彼此冷静几日,他再找机会……

再此之前,京城内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邕王府。

夜若云回府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侍卫匆忙来报:“王爷,您要寻的人已经找到了。”

“在哪?”

“如今被关地牢中!只不过……庆小姐一直在捣乱,要属下等人放了他。”

闻声,夜若云脸色瞬间黑沉下去。

他是真没想到,庆荛荛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庆家的名声迟早要败坏在她的手中去。

阴暗的地牢中,不见任何惨叫声,唯有庆荛荛又哭又闹的声音清晰入耳:

“我不准你们动他!让表哥过来见我!”

侍卫苦笑着劝道:“庆小姐,您还是不要为难属下等人了,王爷下了命令的,人一旦找到了,绝对要严加盘问,不能放水,毕竟事关庆家名誉,也事关小姐您的闺誉。”

“我不管!我说了不能动他就是不能动!你们谁敢动手试试,我现在就死给他看,到时候看你们怎么跟表兄交差!”

庆荛荛大有一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极端情绪。

周遭侍卫束手无策,他们哪里真的敢动这位身怀六甲的千金大小姐?

可主子的话,总不能不从吧?

弄的他们是左右为难。

正不知如何是好,伴随着刑房的门被打开门,夜若云冰冷的声音传来:“让她死!本王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死法!”

“王爷!”

“表兄……”庆荛荛煞白着脸转回头,脸上的跋扈千古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表兄你不要杀他,他要是死了,孩子就没了爹。”

夜若云瞥了眼被绑在刑架上一脸有恃无恐的男人,冷嗤:“这就是让你自毁名誉的男人?”

“表兄……”

“说说看,怎么想的?竟让本王来冒认这孩子的爹?嗯?”

“不,不是的。”庆荛荛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好。

如果孩子的爹安全,她倒是可以不用顾虑什么,但现在孩子爹竟然被抓来了,弄的她很是心慌,总害怕自己会说错什么。

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非但不害怕,反而笑眯眯的:“邕王殿下,我跟庆小姐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至于把我绑成这样吧?”

“你情我愿?”

听着夜若云这短短四字中存在的压迫感,庆荛荛连忙将人护在身后,连连点头:“表兄,你放过他吧。”

夜若云抬手,让侍卫将她拉到一旁去,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刑架上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