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道歉的态度。】她脸上笑意尽数散去，冷着一张小脸。
微胖女孩哭丧着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只是最近要考试，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这才找了别人帮忙……”
云汐道：【你们在校长办公室不是这样说的。】
那个时候两人十分诚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认真完成。
可现在，她们不仅是糊弄的，而且还是让男朋友帮忙糊弄的。
【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两人面面相觑。
【重新发六百份，我当这事没发生过。】云汐直截了当道。
“啊？？”她们的嘴巴长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如此狠心，让她们重新再做一遍！！
高瘦女孩有点不乐意了，“这么多张，我们得发到什么时候。”
【不做也行，那我会如实反馈给你们校长。】
“……”
一搬出校长，两人立刻认怂。
“好吧！六百份就六百份！”微胖女孩咬牙道。
【既然你们说自己忙，那我也不为难你们，一周内给我就行。】
这回她们找不到其他借口了，苦着脸说好。
等云汐离开，两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唉声叹气。
“好烦啊，最近那么忙，还要弄这个东西。”
高瘦女生说：“别抱怨了，人家也给咱们放宽期限了，还像上回一样，一人三百张，我们每天发四十多张就能完成了。”
微胖女孩重重叹气，“四十多张也好多啊，我得把我男朋友叫上，让他帮我分担一些。”
“我也要叫上我对象。”
两人拿出手机给各自的男朋友打电话。
那边两人正巧在食堂吃饭，听到这消息，登时就炸了。
寸头说：“搞什么飞机啊？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找人给她填的，她居然不要？？”
微胖女孩皱眉，“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找的那些人不靠谱，我们至于再做一次吗？”
“卧槽！你自己惹出来的破事，老子给你善后都不错了，还好意思在这挑三拣四！”
“我——”
“诶行了行了——”高瘦女孩连忙打圆场，“别在电话里吵架，咱们半小时后在打印社见。”
半小时后，打印社。
微胖女孩和寸头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高瘦女孩和对象捧着六百份问卷走出来时，微胖女孩已经被气哭了。
“你哭什么？”寸头气急败坏，“老子又没说不帮你弄！”
他一把夺走一半的问卷，拉着卷毛往外走。
微胖女孩在后面吸着鼻子喊：“那你这回要好好做啊！”
“知道了！”
卷毛在旁边问：“哥，咱这回咋整啊？”
“雇几个人去大街上发呗，白天气温这么高，老子才懒得亲自动弹。”
寸头在手机上开始找人，这一回直接大几百出去，他恶狠狠道：“气死我了，我非要把那个臭婆娘挂到网上去，一个破问卷，这么折腾人！”
“这不太好吧，万一闹大了怎么办？”卷毛说。
寸头嘁了一声，“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女的就是个破打工的，闹大了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我是匿名发帖，我不说谁知道是我？”
卷毛还是觉得这事情不妥，但他最终没说什么，默默地抱着问卷去找人填写。
……
云汐回到实验室时，赵疏影刚点好了两杯果茶。
她分给云汐一杯，有点纳闷，“师父，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别提了。】云汐把事情讲了一遍。
“哇，真是同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奇葩遇上奇葩。当初在校长办公室答应的好好的，我还以为她们要改邪归正了呢。”
云汐耸肩笑了笑，【不说她们了，看完那些问卷报告，有灵感了吗？】
云汐走之前，让赵疏影大致弄出一套前调、中调和后调组成成分的方案。
“我想了几种……”
两人凑到桌前，闷头商量到深夜。
晚上十点，她们初步定好了一个雏形，一同往外面走。
赵疏影照常低头刷微博，有一搭没一搭和云汐聊天。
突然，女生爆出一句粗口。
“卧槽！”
赵疏影经常这样，云汐以为她又刷到帅哥、或者是哪个明星又爆出黑料了。
岂料下一刻，赵疏影把手机放到她面前，激动得无语伦次。
“师父你快看，这说的是不是你啊？”
云汐垂眸扫去，脸色登时一变。
这是一个专门接大学生吐槽的博主。
现在发出来的是个匿名投稿。
稿主声称自己在食堂吃饭不小心弄脏了别人的调查问卷，结果被迫赔了十倍，也就是六百张问卷。
【我最近正在准备保研考试，她要求我和朋友两天内赔付六百张，这实在是太多了，我和朋友迫不得已敷衍了一些，结果这人把所有的都重新打回来，让我们再做六百张，哎！大学生真是廉价劳动力，人人都能欺负一脚！】
“这不摆明了睁眼说瞎话吗？”赵疏影愤愤道，“师父，咱们现在怎么办？这事已经闹上同城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