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华颜问。
“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
她如此笃定，云汐给了华颜一个眼神，后者当场调出最近一个月来，出入加密机房的名单。
结果显示，一个月三十天，叶婉淑几乎每天都去。
最多的一天，她足足在里面待了十个小时，而且分别进出了六次。
云汐只扫了一眼这记录，便确定冯倩倩没有撒谎。
加密机房里的东西，平时工作根本用不到。
即使是想回忆一下机密库的研究方法，也可以跟华颜申请权限。
但叶婉淑没选择走这条路，而是反反复复进入加密机房，只有一个可能——
她在尝试背下来这些东西，回去默写出来。
这机房的资料是绝密，云汐专门设置了拦截系统。
诸如拍照、截图、拷贝等等手段是行不通的，但若是对方人肉记忆，那她还真的防不住。
但是只有这个时间表还不够，她需要更明确的证据。
她重新把目光投向冯倩倩……
……
冯倩倩出来时，叶婉淑正等在拐角处。
“倩倩！”她跑到冯倩倩身边，担忧地拉起她的手，“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冯倩倩现在看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简直要在心中冷笑。
但是想起云汐的叮嘱，她硬是忍住了心中的恶心，哽咽道：
“她们对我很凶，尤其是那个云汐，一直逼我辞职……”
“啊，怎么这样啊？她们真是太过分了！”叶婉淑假模假样安慰几句，紧接着话锋一转，“那……你都跟她们说了什么？”
冯倩倩暗道以前的自己为什么那么愚蠢呢，连这么快的变脸都看不出来。
她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告诉她们，是你跟我说云汐是沈明琛二奶的。”
“那就好。”叶婉淑松了口气。
冯倩倩又道：“对了，有个问题我困惑很久了，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你最近在学习工作室的机密文件，是真的吗？”
“怎么？”
“我就是担心咱们自己创立工作室后，打不过人家，要是你真能搞到这个地方的机密文件，相信我们工作室会更快起步的！”
她如此为工作室考量，叶婉淑心中的警惕散去了些，她压低声音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抄录完了一部分文件，等到我正式辞职那天，估计就可以全部搞到手了。”
冯倩倩掩唇惊呼，“我记得机房管理很严格的，你是怎么抄录的？”
叶婉淑骄傲地扬起下巴，“当然是用我的脑子记住，再回来默写的啊！”
冯倩倩崇拜地看着她，“天啊，婉淑，你好厉害啊！那你能给我看看你抄录的东西吗？”
叶婉淑虽然在她的夸赞中有些迷失自我，但她仍然保留了几分警惕之心。
“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给你看的。”
冯倩倩又恳求了几句，叶婉淑一一拒绝。
她略有些失望，在和叶婉淑分别后，做贼一样回了华颜办公室。
将录音放给两人听。
华颜直接骂出声：“当初xI把她招进来时，她只是个稍微有点名气的调香师，现在借着咱们工作室水涨船高，非但不感谢工作室就算了，居然还想盗取咱们的机密文件！真是个白眼狼！”
她看向云汐，“汐汐，咱们把她开除吧！”
【还不是时候，】云汐摇头，【这些录音不是铁证，到时候叶婉淑大可以说自己是在口嗨，还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你是说，需要冯倩倩想办法拍到她抄录的机密文件？”
【是。】
“可是她警惕性很高，”冯倩倩道，“我跟她磨了好久，她都不肯带我去。”
云汐道：【因为她觉得你不足以信任，所以需要你继续留在她身边，直到拍到证据为止。】
“这……”冯倩倩明显犹豫。
毕竟当卧底，这着实不是个好差事。
云汐添了一把火，【事成之后，我可以介绍你去格蕾丝工作室工作。】
“格蕾丝？！”冯倩倩瞪大双眼，“那不是仅次于咱们工作室的吗？你真能把我弄到那里去？？”
【我说到做到。】
冯倩倩造谣这事触犯到了沈明琛的底线，她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但云汐可以帮她介绍另一份工作。
冯倩倩有点不信，“格蕾丝很难进的，你怎么能保证我一定能进去呢？”
云汐笑了笑，【如果说，我能搞到xI的推荐信呢？】
“别开玩笑了，xI都消失多久了啊……”
冯倩倩摆摆手，然而面前女人只是含笑看着她。
电光火石间，冯倩倩联想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她惊愕地张大嘴巴，“难不成你就是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