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找杨掌柜谈合作
程青柠带着萧正月和景姒去了村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沾满了人，都在等吕跛子的牛车。
那些人好奇的在景姒身上打转，但因着程青柠的黑脸，没有一个敢上前来。
景姒倒是没注意到，好奇的观察着四周，心中自有自己的考量。
初阳略过山头，吕跛子架着牛车姗姗来迟。
去镇上的人还算多，牛车后面的架子都挤满了人，不紧不松。
可，对于景姒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她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没有见过这样的生活，平时出门都是被人簇拥着，禁卫军护卫，哪用这么拥挤的挤在脏兮兮的车板上。
程青柠表面上在看风景，实则偷悄悄地打量的景姒，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红叶镇。
程青柠盘算着路线，“咱们先去看大夫，然后去找书店杨掌柜谈生意，最后再去找葛屠户买肉。”
正好，这顺序正好是从镇口到镇中间的路线。
萧正月捏着药方，忐忑的跟着母亲和姒姨进了药铺。
在她心中，师父是最厉害的，自己开的药方和师父开的也只有那么一两味差距，应该不会出问题。
可，只要涉及到母亲，女孩总会失了分寸。
药铺的坐诊大夫有两个，目前的客人也只有程青柠三人，所以，根本不需要等什么。
景姒的问题简单，大夫把脉询问了一些问题后，就知道她恢复的不错，紧跟着给她开了些温补的药，就结束了。
程青柠这边，眼见着大夫眉心拧的越来越厉害，轻笑，“大夫，我之前的大夫开了两个方子，您看看，有什么需要补的。”
她这样说，大夫表情才稍微缓和，“可以拿出来看看。”
程青柠给了萧正月一个眼色，后者将方子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大夫拿着两个方子对比了好久，最终指着景大夫开的那个药方，满眼赞赏，“这个方子开的是最好的，很符合你的身体状况调理，只是里面的一些药材我这里没有，给你抓不了药。”
程青柠面上装作可惜，“那我托人问问，多谢你了。”
“应该的。”
程青柠付了银子，带着闺女和好友出了药店。
景姒手中拎着刚买的药，走出几步后，还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药铺。
她又跟着往前走了好久，在拐角处才看到另一个药铺。
女人疑惑，“阿柠，红叶镇的药铺很少吗？”
“嗯。”
程青柠左右看着，想找找看有没有稀奇的东西，听到她的问话，漫不经心的点头，“是啊，红叶镇小，总共加起来也就四家把，够用了。”
“那每个镇上都有赤脚大夫吗？”
“这个就不清楚，阿姒，怎么了？”
“没有，突然好奇，为什么咱们村里的那个赤脚大夫医术高明，不愿意来这里。”
“这个就是个人喜好把。”
程青柠惦记着一会要商谈的生意，没发现景姒的目光收紧，眼底猛地划过一抹不明情绪。
三人到了书店门口，程青柠深呼吸好几次之后，边紧捏一会要商谈用到的东西，边点了点对门的首饰店，“阿姒，这次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带着阿月去看看首饰。”
景姒爽快的点头，“阿月，走。”
萧正月其实想跟着母亲，但不等她挣扎，景姒被十分用力的拉走。
女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母亲越来越远。
因着景姒是母亲在乎的人，萧正月虽然冷着脸，但最基本的涵养还留着，“姒姨，我娘在那边，万一他们欺负我娘怎么办？”
景姒听出她语气的不善，轻挑眉，倒是没生气，反而耐心的解释，“阿月，你娘刚才说，让我们离开，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没把握的她。”
嘶，她不生气，反而挺欣赏这个护犊子的小姑娘。
如果是她的女儿，该有多好……
如果她的女儿还在，恐怕也是这么大了。
景姒心一痛，鼻尖顿时有些发酸，女儿……
萧正月下意识反驳，“我娘很厉害。”
“对，阿柠厉害，所以杨掌柜会和她做生意的。”
景姒不落痕迹的转移话题，“来，我们瞧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首饰。”
另一边。
程青柠一开始想直接进去就说合作，可对方要是没这个心情看她的稿子，那她不就白写了？
女人边走进去，边换了种办法。
她装作买东西的站在一边，最后随意拿了本关于药材方面的书，走到柜台前，好奇的咦了声：“杨掌柜，你这里有没有话本子。”
杨掌柜不解，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书架，“没有，不知大姐要的是什么样的话本。”
嗯，讲真，他连话本子讲的是什么都没听过。
程青柠将早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给人解闷的，类似画皮，狐仙，猴子，红楼等。”
“没有，不瞒大姐，这说法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这样……若是我们这里有卖的，杨掌柜认为可有销路。”
‘销路’是个新词，杨掌柜虽然头一次听到，但他是个生意人，一下就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青柠不知道，因着自己说的太现代，反而被杨掌柜当成是个老成的生意人。
杨掌柜只是思琢片刻，重重点头，“大姐，您说的这些东西，老朽闻所未闻，不过，若是能引起人的兴趣，那销路是不会差的。”
他的书铺，除了读书人来光顾，基本没什么客人。
杨掌柜除了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生意人，他很敏锐，这要是能做成，肯定能赚很多银子。
程青柠听出他的画外音，请抬手，“我这里有些手稿和想法，不知掌柜可感兴趣？”
“请。”
杨掌柜自然没什么犹豫。
双方试探结束。
杨掌柜唤来小二，转头请程青柠进了隔壁的雅间。
程青柠现将写的狐妖手稿递过去，“这是一小部分，杨掌柜瞧瞧。”
说完，她也不急，气定神闲的拼着面前的茶。
程青柠用的词很浅显，故事却写的很好。
短短三页纸，杨掌柜看完还意犹未尽。